凌科刚想给昭王行礼就被他制止了,小狐狸今晚玩累了,已经进入浅睡眠的状态,这个时候的她脾气最是大,他哪里会任由不相干旁人吵醒她。丢下他就大步流星地进了侧门,堂而皇之地抱着她回了兰芝阁。
留在原地的只剩桑度和瑟瑟发抖的小瓷,她还是有些畏惧这位大少爷的,总觉得他冷心冷面,不像是好人。
“姝儿妹妹今日好兴致,竟玩到亥时才归家,可是忘了我给她定下的规矩?”冷冽的声音从他口中说出,听不出语气,却让小瓷感到寒气逼人。
桑度好歹是个男子,固然是护自己人的,如何能容忍这男子阴阳怪气地斥责小瓷,摸了摸佩剑,毫不客气地回敬道,“小凌探花,您只是凌小姐的庶兄,没必要管那么宽吧?”
清瘦男子和他对视了片刻,继而道,“庶兄,庶兄,哈哈。”
小瓷只见那位阴冷的大少爷口中嗫嚅了几句庶兄,然后哈哈大笑着扬长而去,在这夜色中有些吓人。
小丫鬟进兰芝阁后就瞥见自家小姐拉着昭王不让他走,如同拉着徐世子时一样。昭王正耐心地哄着她,还拿湿帕子给她擦了擦脸颊和小手。倒是辱没了她这个贴身丫鬟,全然没了用武之处。
她看着昭王给小姐轻柔地盖好被子的动作,想起来小姐前些日子不过跟她提了一嘴榻上的被衾不够软,当天晚上昭王府就给她送来了两套柔如云朵的蚕丝被,香枕里面还塞满了助眠的草药,实在是贴心。
没过多久那位玉面郎君把女郎哄好了,经过小丫鬟的时候轻声道,“她今日贪食了些花露,半夜恐要更衣和喝水,你听着点动静。”
小瓷忘了回应,她瞳孔放大,只觉得震惊,怎么昭王殿下连这个都知道,小姐更衣后确实喜欢再喝一杯水。望了望他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床榻上的女郎,若有所思的样子,似是在想什么。
白平儿也不知道今晚这男人抽了什么风,一直掐着她脖子,要她闭着眼睛骂他臭。他太粗鲁了,兴起之时连她小日子都要拉着她胡来,她都后悔招惹这个阴鸷的男人了。
“快说,别停。”
男子见她不专心,立时收紧了虎口。白平儿脸色涨红,微微仰着头,艰难地从嘴里泄出几个字。
[1]摘自贯休《献钱尚父》——
作者有话说:徐致的灵感来自胖橘,他是爱肖氏的,没有爱哪来的虐呢。
第50章训狗羡慕狗可以舔她
翌日,天清气朗,是个大好的晴天。小瓷甫一进卧房,就发现自家小姐已经起身了,披了件狐裘坐在贵妃榻上绣东西,“小姐,您怎么今日兴致这么好,刚起来就绣花了?”
只见小娘子耳尖泛红,嘟嘟囔囔半天没说出话来,依旧摆弄着手里的绣活。
实则是兰姝昨晚做了一个梦,梦见明棣和她月下舞剑的场景,不同的是,最后落在她身上的不仅仅只有密密的吻,他还不管不顾地啃咬她。
小娘子醒来时,水灵灵的眼睛透露出羞怯之意,白嫩的小手紧紧攥着被衾揉搓,呼吸不匀,香肩抖动,薄汗打湿了小衣和亵裤,身上一片潮意。
待她擦完身子,思忖着正好自己闲来无事,就想把昨日月下的两人用苏绣织一张绣像,这绣像正是当下时兴的玩意,用丝线一针一线地绣出人像。明棣昨日教她舞剑,挨得那么近,贴着她,握着她,轻盈地舞动着,仿佛她也是侠客,也会剑术一样。
“小姐,昭王府送来了早食,还有两盆白牡丹,说是叫什么青山贯雪和金玉交章,奴婢只瞧着煞是好看。”
那两盆白玉牡丹白中带粉,尽情绽放着,花瓣层层舒展,如天上的云霞坠落人间,在微风拂动下翩翩起舞。欣赏着这么漂亮的花,心境都变得开朗了。
小瓷倒不会因为一件小事就感慨一句昭王对您真好这种话,因为她觉得昭王时时刻刻都对小姐很好。
用过膳后,兰姝原想接着绣几针,却倏尔间想起一个事,问道,“小瓷,涵姐姐是不是快要大婚了?”
“不止呢,小姐,徐家大小姐徐雪凝也要成婚了,她的未婚夫是周家的小侯爷。前几年他家老太太去世了,这才将婚事拖到了如今,雪凝小姐都年满十八了。”
兰姝对徐雪凝很陌生,没见过几次,只记得是个文静娴雅的美人。她作为徐家的待嫁妇,到时候定然要去添妆的。但兰姝的多宝阁几乎都是昭王和徐青章添置的,每一件她都舍不得送人。故而她还是决定今日出门一趟,购置些贺礼。
待主仆二人一到侧门,才发现门房被换掉了,新换的门房是个陌生的老滑头,苦笑道,“大小姐,大少爷有吩咐,不让您出门,您还是别为难小的了。”
“小姐,昨晚您是亥时才回来的,少爷之前规定让您戌时回来。昨日殿下抱您下车的时候,刚好遇见应酬完回家的少爷,您,您还说他身上臭。”小瓷支支吾吾道。
兰姝一听这话好像是有点印象,她记得昨晚遇到一个醉鬼,身上臭烘烘的,嫌弃得很,没想到是凌科。
“小姐,老夫人叫您去一趟凌霄堂。”徐德小跑过来,一边擦汗一边开口道。
…………
等兰姝过去的时候,家里的几位主子也都坐在里面了,她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凌科的院子离她近,另外三位又时常在她身边讨好着她。她给老太太请完安后,就自个寻了把椅子,乖巧地坐了下来。
见她坐下,老太太才开了口,“姝儿,今日叫你来是家里有件事要宣布。”她顿了一下,看向了兰姝,继而道,“科哥儿也大了,马上就要授官了,祖母决定把白氏抬为你父亲的平妻。如此,哥儿在外面的身份也好看些。”
兰姝听到这话时,小脸煞白,瞪圆了双眸,心里一阵发凉,不可置信地望着她们。与她满脸诧异不同的是,另外几位脸上都有着淡淡的笑容,真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她见白氏今日穿了件桃红色的袄子,脸上喜气洋洋的,和往日的素净很是不同。
过了许久,她才妥协,颤颤道,“但凭祖母做主。”
她顿然理解了那日徐青章的无奈,她们都是家族里一个微小的人物,当家做主的不是她们,家主可以任意揉搓,可以任意羞辱,可以强迫她们,让她们接受不情愿的事情。
老太太点点头,很满意孙女的乖顺懂事,接着道,“白氏虽说被抬为平妻了,但你若不想叫她母亲,也可以不叫,不用去给她请安。”
打一巴掌,再给颗甜枣吃,兰姝没有拒绝的余地,只是这巴掌打得着实疼人。
兰姝站在凌霄堂的外院,没继续往前走,愣怔怔地待在原地。
“姝儿妹妹。”
身后传来凌科的声音,兰姝侧身望了望他,他依旧清瘦,一身青衣袍子洗得发白,人却很精神。她从他的身上看到了爹爹的影子,想必日后他也会是个清贫的好官。
好半响,她才开口,“兄长,姝儿想出门。”女郎的声音仍然软糯,只是带着一点哽咽。
“可以,只要姝儿妹妹能在戌时之前回来,莫忘了还有个家,妹妹是可以出门玩的。”
说完男子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毛茸茸的,像狸奴。她没躲,如恩宠一样乖巧,收回手时,他的手指有些许痒意,在袖子下用力捻了捻指肚。
兰姝没料到他会摸自己头,露出了茫然的表情,片刻后才反应过来,连忙道,“多谢兄长。”说完便迈着小碎步走了。
凌科待在原地,嗅着空气中残存的香气,冷笑了一声。嫡妹又如何,还不是要听他这个卑贱妾生子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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