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爱太过热情,女郎此刻浑身难受,即使他没像以往那般诱哄她出声,断断续续的娇吟也于两人相贴的唇瓣中溢出。
“朝朝,你好娇气。”
“朝朝,近日都要徐世子哄你睡觉吗?”
“朝朝,有子璋哥哥了还不够吗?”
“朝朝,你不乖。”
妖孽男子语气越发冷冽,眼里满是隐忍,他问一句,她便颤一下。
他不再顾及她,随心所欲,红痕渐增。
兰姝受不住身心的摧残,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想逃离他,想离得远远的。却不想刚要动作,便被他将半截身子按倒在池岸上。
她离了温汤,肌肤感到些许凉意,羞耻心也被放大,她终于开口,哭着向他求饶,“子璋哥哥,朝朝错了,不要咬朝朝。”
男子充耳不闻,似将她当做软糯糕点,有吞入腹中之势。
“哥哥,朝朝疼。”兰姝抽抽噎噎地一边落泪,一边对他讨饶。
明棣将她双手举过头顶,辖制住她,另一只手裹着她的腰身,细细摩挲她柔滑的腰线,从上往下,狠心掐了一把她大腿,红痕顿生,也刺痛了他的双目。兰姝痛到落泪,明棣却冷眼瞧着她。他方才瞧得真切,她腕上红痕遍布。他不知为何今日她会出现在此处,但她手上那些暧昧的痕迹,不是那野男人弄出来,又会是谁!
男子盛怒,太阳穴的青筋突突地跳个不停,他恼极,指节被紧攥得发白,眼里怒火似要将他焚烧殆尽一般。
“哥哥,朝朝疼。”兰姝吸了吸鼻子,察觉他的力道小了些,便从他手中将自己的小手抽离了出来。本想拉扯他的衣裳求饶,却一把摸上了他的劲腰,她有些讪讪,她忘了,他那昂贵的浮光里衣,正是被她一时生气撕破的。
那只娇嫩的小手摸上他时,两人都有些震惊,一时之间鸦雀无声,金池里翻滚的水波也渐渐平静。只是不到片刻,女郎的小手便往旁边摸了摸,她前不久只趁机摸了他的胸膛,并未往下,眼下她忍不住手上的舒畅,朝他的腰腹探了去。
“哥哥,朝朝摸摸你,不要生气了。”兰姝已经坐起了身,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腰腹的肌理线条,好奇地伸出手指,沿着那些深深的纹路描绘着。她并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只是男子凶狠,她方才口中的认错也只是希望自己的服软能唤醒他的良知。
毕竟幼时她便是如此。她知道自己可爱,长得妙,便屡屡服软来讨好大人。每次她偷偷跑出去玩,于爹爹面前,撒个娇认个错便也过去了。可她此刻不知,男女之间,谁若是服软,定是要被欺负惨的。成年男子并不会于榻间宽恕她的示弱,她的讨好反倒会激起男子的凌虐之心。
眼下她耳边听见男子的喘气声渐促,快速地往上瞥了一眼,见他眼里并无恼意,还掺杂些她识别不出来的陌生情绪。但他并未阻止自己摸他,女郎胆子便大了些,双手圈抱住他。
若有若无的红色暴露在她视线,原来她的哥哥胸前也如谢伶一样。她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深切地听见了自己心房的跳动。
她迷迷糊糊地将脑袋埋进他胸膛,她含糊不清地说:“哥哥,你这里脏了,朝朝替你……。”话音未落,她便迫不及待靠近了他。
男子一言未发,也没有阻止她的行为,看向他怀中小脑袋的眼神晦涩又幽深。他内心深处似有多团缠在一起的蚕丝银线,剪不断,理还乱,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3]
半晌,他推开那只毛茸茸的小脑袋,见她唇瓣红得厉害,眼中满是渴求的欲色,他的内心却被复杂的情绪充盈着。
“哥哥,还,还没有弄干净。”兰姝不敢与他长长久久地对视,他的眼里泛着她瞧不懂的情愫,又像是一眼便将她看个透彻。总而言之,她不敢看他,却想着再与他贴贴。他好香,她已经许久没有闻过这般舒心的墨香了,她喜欢他身上的松墨香。
苍白脸色的郎君此刻面上已经犯了些潮意,耳尖微红,似是醉了酒一般。可他依旧狠厉地撇下她,还朝岸上走去。兰姝见状,急急忙忙再度入了水搂住他,“哥哥,不要走,朝朝还没有弄干净。”
若是旁的女子纠缠他,指不定当场身首异处,可他身后的女郎玩弄着他的情感,还不珍惜他。他很烦躁,心里被复杂的情绪充斥着。他也不是第一天知道她急色了,生得娇媚,性子更是娇,端庄淑仪与她毫不相干。可今时不同往日,他不清楚她到底有没有同那人做过亲密的事。
“喜欢子璋哥哥,还是章哥哥?”男子未转身,说话的嗓音轻飘飘的,可搂着他的女郎身形一顿,显然清楚地听见了他的发问。
两人之间的水波有如银河,兰姝慢慢松开了搂着他的小手,她有些不敢面对他,低低地垂下眼睫,神情低落,半晌没开口。
…………
桑度守在门外有如门神一般,细细查看,他脸上一边高一边低,淤青爬上他的眼眶,瞧着应当是被人狠狠揍了一顿。离他不远处的玄衣男子倚在不远处的花圃,周遭净是些残花烂叶,地上还有几个凌乱不规则的小坑,男子手上深褐色的血痂已然凝固,显然表露着他已候在此处多时。又过了小半个时辰,宫殿的大门才从里边打开,一男一女牵着手,男的俊美,女的娇柔,两人皆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好颜色,并排站在一起望去也很是般配。
兰姝见到门外的二人时,眸中有些诧异,一时之间僵在原地,随后她又朝一旁的男子身后躲了去。几息后连她自己都觉得像是欲盖弥彰,那两人显然发现了她的存在。于是她又探了出来,还忙将牵着她的手甩了出去,似乎那是什么脏东西一样。
桑度眼角抽抽,心道凌小姐此举,将他二人的心都伤了。果然见另外那两位不可方物的男子连相互对视都藏着怒气,若不是女郎还在,此处怕是免不了一场龙争虎斗。
只不过他家殿下到底是身份差了些,那柔美的小娘子怯怯生生地跟着她的未婚夫走远了。也是,人家两个可是有婚约的,他家殿下如今只能当个便宜表哥,是凌小姐的姘头。
一个时辰之前他原是守在殿门外,却远远地瞧见程家那位少爷走了过来,他本想将他赶走,可定睛一看,他身后还跟着凌小姐。两人浑身湿漉漉的,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于是他藏起身影,又见他将凌小姐往里面骗了去,他正觉奇怪呢,自家殿下和程十三也没有交情啊。
他连忙去打探了一番,这才明白了事情经过。末了见那黑面郎想逃走,还给他又绑紧了些,心想待会留着给徐青章收拾。
只是凌小姐那未婚夫动作着实迅速,他黑着脸,一来便想往里面冲进去。他武艺在自己之上,脸都被他揍成了猪头,可他不敢放他进去,他哪里敢耽误主子的好事。于是他舌灿莲花,好说歹说终是劝住了他。
凌小姐脸上的娇媚,是个人都瞧得真切。果不其然主子看了他几眼后,扔给他个药膏,还将新得的宝剑赏了他。
徐青章自然没错过兰姝的变化,她眼下的衣着打扮对他而言是陌生的,唇瓣也被咬破了,裸露在外的脖颈上和手腕上还有几道红痕,像是被人狠狠凌虐过一样,藏于衣服下的指不定还有多少痕迹。可她眼中却没有恼怒,时至今日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小娘子怕是爱上旁人,就算不爱,那也定是有好感的。可是,她竟喜欢他到可以任他蹂躏吗?
他越发恼怒自己没看住她,害她遭了大罪。那时她入了温汤,他本守在外边,可一个陌生侍女过来告知,说是兰姝头上的芍药被她不小心掉入了水池。还说兰姝心情不好,吩咐他要他去重新摘一朵新鲜的,要开得灿烂些的。他没怀疑侍女的用心,原想着小女郎爱俏,一来一回便耽误了些功夫。可等他回来时却见殿门大开着,他急急忙忙往里边走去,温汤周遭一片湿泞泞的,地上还绑着个黑面郎。他虽知道连姑姑有个纨绔儿子,却不识得他,狠踹了他几脚,那人才吐了个干净。
他不敢想象,他离去后兰姝一个人该有多害怕。不同于去救嫡妹和祝枝雨的心境,旁人于他而言又怎能比得上兰姝?他心乱如麻,心中担忧她,故而听了黑面郎的说辞便寻着水迹来了这金麟殿。他原以为是程十三将兰姝拐了来,可瞧见桑度守在门口,他心中怒意更甚,咬牙切齿将桑度暴揍了一顿。
徐青章原想着,若是程十三轻薄了兰姝,他便将他程家几百条人命拿来祭天。他怒,可却更心疼兰姝。纵是屠了程氏一族,兰姝受的侮辱也不会更改。世间男子偏爱雏,他们希望女子是贞洁的,他是男子,他也不免俗。可到此刻他才发现,他竟只希望她平安,希望她好,就算是被歹徒冒犯过又如何,他爱她,那些贞洁都是世人给女子的枷锁。
徐霜霜并未去京兆尹指认,徐青章也没有逼问兰姝她遭了什么罪,再说一遍,无异于再让她遭一次罪。那黑面郎被几波人打了好几顿,已然没了早前的混劲儿,他卑微求饶,说他只碰了兰姝的衣服,并没碰过她。他顺着黑面郎的目光望过去,发现兰姝的罗裙上一片污渍,他脸色铁青,喘气如牛,将他下巴卸了去,腿间那玩意也狠踹了几番,量他这辈子也没法对女子行事了。
“章哥哥,腿疼,走,走不动了。”
徐青章方才陷入沉思,拉着她时没照顾她的步子小。兰姝方才在水中站了许久,她的腿酸得厉害,实在走不动了,这才止步,想叫他慢一点。
“抱歉,姝儿,是哥哥不好,哥哥抱你好不好?”男子声音清润,丝毫不见方才对战旁的男子时那股狠厉。
女郎的唇瓣殷红,比一旁路过的月季还要艳上几分,偏偏她眸光稚嫩,勾人得很。只是眼下徐青章并没有旖旎的心思,他只知道她这副模样,受害于那不管不顾的矜贵皇子。
兰姝不再是不谙世事的小女郎了,她知道有了未婚夫就不可以再与旁的男子亲近。细细回想起来,她那时走进去看见那人,竟像着了魔一样,不计后果地冒犯了他。他好香,她想摸他,然后就被他狠狠惩罚了。有些痛,可更多的是舒坦。再之后瞧见了他的红痣,对她而言有着无穷无尽的魅力,它吸引了她,似乎给她套上枷锁一般,眼神扑闪扑闪的,求他给自己轻薄。
即使唇瓣隐隐作痛,她内心也是暗暗生喜的,她喜欢和他亲亲。
可章哥哥也很好,章哥哥不会逼问自己更喜欢谁,她方才走出来瞧见他,呼吸一滞,她羞羞怯怯不敢见他,怕他打自己屁股。但他没有,章哥哥什么都没问,和以往待她并无不同。
方才那人逼问她,她不想回答,他就掐着她的下巴,好似她不回答就不肯放过她,她挥开他的手,可脚底打滑,他想过来扶自己,她却坐到了他掌心上,底下并无遮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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