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老爷帖子去请个太医,算了,快去叫金大夫过来。”秦氏吩咐完绿裳,转头又训斥徐青章,“章儿,你怎么就不让为娘省心呢?是不是那凌家女又跟你说了什么?你也老大不小了,成家立业,如今我就等着抱孙子了,你莫不是想气死娘?”
徐青章将冯知薇置放到榻上后便退到一旁听训,他一言不发,推己及人,他有些明白兰姝刚刚为何使小性子了。原是不爱听他说教,是了,没人愿意心甘情愿被训导。
“儿子明白。”男子全无生气,如一提线木偶似的,乖顺地向她娘低头。
秦可玉满意地点点头。丈夫命在旦夕,她脸色也很差,如失了气的皮球,细纹都多生了几道。她这几日寝食难安,夜不能寐,虽不至于一夜白头,但也骤然多生了几根华发。
但经此一遭,她心中也越发坚定,势必要给亲子另寻一桩婚事。一个小小的凌家,着实配不上他们这样的大世族。联姻,讲究的是互相挟持。凌家寒门出身,这时候的弊端一目了然,对他们徐家帮不上半点忙,偏偏自己儿子还一心一意想着那狐媚子。不过她也得了些消息,说是昭王的妹妹安和公主,似是痴恋自己的亲子多年……
男子不知他母亲所想,他低头寻到那银丝后,嗫嚅的唇瓣终是没出声。他原定在徐致回来后便携兰姝私奔,与她游山玩水,过两个人的小日子。可他若这时走,无异于抛父弃母。
至于榻上的冯氏,他本想留她一命,与她互不干涉,可方才见兰姝被气得泪水涟涟,不相干的人却言笑晏晏,他懒得管她的心机与手段,一恼便打了她。
她原可以平安生下子嗣的,可她竟去招惹他的娇娇儿,实在令人气愤。他目光如野兽一般审视着她,原想一碗落胎药灌下去,可他到底不是心狠之人。
徐青章实在心善,若他当真想断送此女命数,大可将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种这件事告知他的生母。但他没有,他想着,既是都姓徐,一脉相承,实在没法将其赶尽杀绝。
…………
徐青章使唤的小厮终是在兰姝出徐家之前赶上前,将油纸伞递给小瓷,谄媚道:“表小姐,世子爷心系您,特意吩咐小的来给您送伞。”
“他呢?”兰姝见来的是个小厮,他身后空无一人,瘪瘪嘴,“不要他的伞,小瓷我们走。”
元宵抱着怀中的伞目送兰姝远去,他站在原地挠挠头,脑瓜子有些懵。他第一次瞧见兰姝使小性子,他原以为这般貌美的仙娥是没有脾性的,却不想仙娥只是长得水灵,那性子可不敢恭维,也不知世子爷往日里是如何哄她的。
身为男子,他委实不喜这样的小娘子,他瞅了瞅被塞过来的油纸伞,自嘲式地哼了一声,而后转身离去,心中腹诽天要变咯。
兰姝一回到兰芝阁就猛猛灌了一壶茶,管他冷的热的,先喝为敬。凌家马车简陋,未有小桌几置放茶水,她来来回回渴了许久,心中万分郁结。随着一壶冷茶入肚,又因她衣服湿冷,跑出来时还吹了风,夜间更是头晕脑胀,小肚子疼痛难忍。
她委屈,小声地在榻上啜泣,室内烛火微弱,飞舞乱窜的火苗伴着女郎。外边狂风骤雨,急急地扑打门扇,兰姝害怕,感觉被所有人抛弃了。她的眼眶早已被泪水打湿,小鼻子轻微抽动着,双手抱着双膝,被子底下的女郎宛如一只弓背的死虾,失了生机。
明棣到时,掀开她的被衾就瞧见榻上的小人儿满眼的泪光,眼睛红得像兔子。他止不住地心疼,连忙将她抱在怀中,柔声安抚,“朝朝,哥哥来了。”
“不要你,你们都不喜欢我,没人喜欢我,我要爹爹,要阿娘,我想娘亲。”兰姝推开他,声音破碎,仿佛每一个字都裹着她的委屈,豆大的眼泪悄无声息地滑落。
泪珠滚烫,落击男子手背,殊不知,她的难堪却直击男子心里。玉面郎君上了榻将她再度搂入怀中,轻声宽慰:“是哥哥来晚了,朝朝,哥哥在呢,哥哥没有不喜欢朝朝。”
兰姝满身的不适,她挣扎,如鲤鱼翻身,倔强地反抗他,男子却搂得紧紧的,“朝朝,哥哥过两日带你去见母妃可好?母妃时常说起你,朝朝,哥哥爱你,哥哥岂会舍得将你抛下,朝朝,我是你的。”
润物细无声,[1]随着男子一声声的告白,怀中的女郎渐渐止了哭声。明棣给她把过脉之后,从身上小瓶子里找出一枚药丸,给她送水喂服,修长如玉的指骨替她按揉穴位,缓解她的不适。
兰姝徐徐而静,她不再闹他,只是心里还是存着酸涩,“哥哥,我想给你生小宝宝。”
男子轻轻拍她后背的手一顿,女郎与他对视时,因刚哭过,她如一朵经雨打湿的海棠花,娇嫩,纤弱,却异常顽强,充满生机。
“哥哥,我现在就要和你生小宝宝。”
屋外墙头出现一声巨响,将女郎的目光吸引了过去。只是她屋里的门窗紧闭,瞧不见外面发生了什么。
“哥哥,外面有野猫。”兰姝想起小瓷口中偷腥的猫,便脱口而出。
“嗯,一只猫而已,不必忧心。”明棣勾勾唇角,继而双手捧着兰姝的脸,低声询问:“朝朝当真想给哥哥生小宝宝吗?”
不等兰姝回答,这玉人似急不可耐又再度询问:“朝朝今日可与徐世子说了退亲一事?”
兰姝先是眼前一亮,忙想点头,却听见明棣提及徐青章,她眼中升起的光很快暗去,面上黯淡无神,少许片刻,她说,一字一句地说:“没有。朝朝不喜欢他,再也不想看见他了。”
风急雨狂,昏时刮的那阵妖风,终是在夜里携着骤雨而至。
明棣来时,身上带了些水汽,方才情急之下他并未脱下外袍,眼下却当着女郎的面,伸手解开衣襟。
药到病除,也不知男子给她吃的什么灵丹妙药,早在他来之前,小女郎痛色难忍,可服药没多久,她竟感受不到丝毫不适。
她当下眼里只有对男子的渴欲,明棣长得俊,手指也很好看,修长,白皙,仅仅带着一丁点的粗粝。她曾被那点粗糙刮过肌肤,那物却恰到好处,酸酸爽爽的。
[1]摘自杜甫《春夜喜雨》——
作者有话说:男二是c!跳章看的以为他上了别的女人,心塞塞[心碎]
他低洁但c,冯知薇的崽不是他的[三花猫头]
兰姝是阴湿妹宝,这种性格不被大众所喜,男二身边的小厮以后会搞事情
第93章你送朝朝的人参冒水了……
榻上的女郎眼圈红红,她抬手止住男子的动作,她的手小,此刻却包着他的玉指。兰姝的柔荑有些许凉意,握上时指尖颤了颤。很快,他二人的体温交融,一如他俩缱绻缠绵的情意。
“哥哥,朝朝替你脱。”兰姝目光闪烁,她先是一顿,见他不挣扎,这才有了底气将话说出来。
明棣低低笑了一声,胸膛也随之而起伏,他散漫地靠在女郎的拔步床头,看向小人儿的目光隐晦又温柔,声音低哑而暧昧,“朝朝,你就如此迫不及待想吃了哥哥?”
“我没有,我只是想给哥哥生小宝宝。”说罢,兰姝猛地将他衣带抽开,她轻咬下唇,腮边染霞,比花嫩,比花艳。
花开堪折直须折,[1]只是这花枝上的还是个羞涩的苞儿,小骨朵,并非娇艳欲滴开得灿烂的鲜花。
明棣索性由着她将自己的外袍褪下,只是那小人儿得寸进尺,目光灼灼,还想扒拉他的里衣。
明棣将她搂入怀中,按着她的双手,不让她继续干坏事。
可小人儿不解,她心生不满,蹙着眉反抗,“让我脱了,朝朝想摸摸你。”
明棣身形颀长,他少时便长得快,身子的快速发育迫使他几乎日日都要面对自己的难堪。夜里虽无梦,可清晨被衾上的污浊却昭然若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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