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眼惺忪,眯着一双丹凤眼,看到明鹜站在不远处后,眸光一闪,闹着要下来。而后不顾玉舒的叮嘱,拉着明鹜就往屋外跑。
“哥哥,你去哪了?我找不到你。”
见他不搭理人,明霞也失了问他的兴趣,转而兴致勃勃拉着他去花园扑蝴蝶。
明鹜此刻心里想的却是自己榻上的小团子。
宝珠大早上的就闹着要吃大肉包,还说宁愿不回来,在外面有肉包子吃,来了他家,却连肉包都不给。
也是他忘记吩咐了,他的早膳尽是些白粥和清淡小菜,小团子一顿不吃肉就难受,掉了好几粒泪珠子,逼得他连忙叫段之送来包子。
“哥哥,我要那只,你给我捉那只。”
明霞手一指,顺着那个方向看过去,果然是只绚丽多彩的大蛾子,他眼疾手快,拿兜网一扑,大蛾子便被困住了。
“哥哥,哥哥给我。”
只是他却把兜网交给了段之,明霞鼓着腮帮子,跳着想从他手中夺过来。
“那只有毒,霞妹妹,越漂亮的东西,毒性越大。”
明霞年纪尚小,对此一窍不通,她只知道明鹜扑了它,却不给她,小嘴一瘪便要哭出声。
好在他经验颇丰,变戏法一样拿出一颗松子糖,小孩子忘性大,立时将那只漂亮的玉腰奴忘之脑后。
他俩没在一起玩多久,严嬷嬷便过来寻人了,“少爷,外边日头大,霞姐儿晒久了,少不得要中暑,您也回去歇着吧。”
明鹜任由严嬷嬷将明霞抱走,她趴在奶嬷嬷的身上,不哭不闹,甚是乖巧。
而岑宝珠就不同了,一时半会见不到他就闹腾。
“哇,鹜哥哥,它好漂亮啊。”
小团子腿上伤口未好,只得在榻上坐卧,明鹜倒也大方,让她睡在自己的主卧。
明鹜的卧房简洁典雅,而那只玉腰奴正围着桌上的花瓶翩翩起舞,里面插着几支荷花,想必是男嬷嬷自作主张逗小团子开心的。
“嗯,方才在路上随意抓到的。”
“鹜哥哥好厉害,珠儿好喜欢它。”
“喜欢我吗?”
明鹜说话的声音轻飘飘的,小团子顺口就答,“喜欢呀,珠儿喜欢鹜哥哥。”
小郎君不经意间红了耳根,他轻咳一声,“日后不许对别人说喜欢。”
“为什么?”宝珠吃着他亲自剥的核桃,口齿不清反问他。
“珠儿不是说过要听哥哥的话么?珠儿想变漂亮对不对?”
“嗯嗯,珠儿不喜欢别人。”
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2]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倘若没有宝珠的出现,他兴许会同他的父王和舒夫人那般宠爱明霞。
彼时的他,尚且分不清对宝珠是兄妹之情,亦或是情感寄托。可他心里再清楚不过,宝珠是他的,他不愿将宝珠让给任何人。
明鹜坦然窥伺她,小团子养了好几日,面颊白里透红,可与花瓶里插的那几只粉荷争艳。
蓦然,他眸光一凛,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心中生出几分不自在的感觉。他心中思索多时,终是恍然大悟,那股烦闷的情绪源于何处。
小郎君移动身子,于宝珠眼前停下,“宝珠,要不要玩斗草?”
认识宝珠之前,他尚且只知君子六艺,而小团子自小便在山林间长大,所用之物无一不产于自然。
这斗草便是她教给明鹜玩乐的游戏,小郎君自是对此不屑一顾。
然今时不比往日,他方才观察到,宝珠看向玉腰奴的目光也太久了些。
“好呀好呀,鹜哥哥,我要观音柳。”
疱屋有侩子手,鹜朗居有男嬷嬷。
桑易查明宝珠只是猎户的养女之后,明棣倒也没说什么。王府的人气,是冷清了点。是以他只知道,自己的儿子身边有个咋咋呼呼的小姑娘,听说后来成了他的贴身婢女。
而莲瑞园的严嬷嬷,时不时便在玉舒面前惊醒几句,“夫人,您瞧瞧,姐儿是认定这位兄弟了。哎,夫人怎么就不为您自己考虑一下呢,偏偏将旁人的孩子视若己出。”
老嬷嬷日日说,回回说,纵使这位妇人耐性再好,内心深处也忍不住松动了须臾。
她朝北边望了过去,蓦地,内心的挣扎全部化为一声无奈的叹息。
“嬷嬷,此事不必再提,容我再想想。”
严嬷嬷瞧她若有若思,心道这回总算是把话听进去了,她宽慰地笑了笑。
[1]摘自《诗经·园有桃》
[2]摘自卢梅坡《雪梅》——
作者有话说:明鹜这个本来想放到番外的[三花猫头]明天要打战了,过渡一下,然后才能是五年后,不然逻辑对不上
有感而发,有关明鹜和明霞这两个人设,昨晚写崽子这一章的时候,脑袋里猛然闪现《滕王阁序》的落霞与孤鹜齐飞这句话,然后就给他俩取了名,赋予了他俩人设和对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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