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小狗,不许闹!”
屁肉被他狠狠打了几巴掌,他动作凶狠,对待小团子倒是柔声细语,但也没好到哪里去,他的嗓音嘶哑,即便放缓了语速,也还是能叫人听出几分可怖之情。
“狗崽子,你到里面去,屋里的桌上有饼子。”
宝珠饿得头昏眼花,她每日只得大半个馍馍,肚子早就饿瘪了,脸上的婴儿肥都消减了些。如今一听有饼子,她干劲满满,抛下美人娘亲,顺着她爹手指的方向迈了进去。
他是野狗,怀里抱着的是他的小狗,屋里那个是他们的狗崽子,他如获至宝,“小狗,蜜瓜水真多。”
他手里举着的蜜瓜软烂多汁,顺着瓜皮糊了他的手,掌心掌背都沾了甜津津的蜜瓜汁。他胡乱揩在兰姝身上,迫使兰姝情绪更为紧绷。
“你,姓徐吗?”她不知自己是如何出声的,就好似魂和身子被分裂为两物,她喘着粗气,信念骤然崩塌,眼中噙的泪水同蜜瓜汁一样淌得欢。
“小狗,怎么又哭了?”野狗的内心深处洋溢着一股难以言明的心痛,他眉头紧锁,身子也顿了下来,“小狗,别哭。”
他的言语很涩,动作很柔,一点一点替她吻去咸湿的泪。
兰姝不顾他的好意,一把挥开他的脑袋。泪水模糊了视线,可她瞧得真切,这人的面容尽毁,脸上遍布着刀伤和溃烂的创口,若非长年累月备受折磨,如何会隐隐可见白骨?
被自己的小狗专注凝着,他的眉心皱得厉害,他知晓自己丑,小狗应当是被吓着了。
“别看,我明日去换一张面具。”
岂料满脸泪水的小娘子抬手触上他冰冷的面具,她摩挲几息之后,使了力将其摘走扔了。在哐当的声响中,她亲眼目睹,面具底下触目惊心,是更为可怖的半张脸。
这半张面具与他的脸颊十分吻合,想是特意为他打造的。
“章哥哥。”小娘子轻声唤了他。
男子并未在意她口中昵称,兰姝的手指又细又柔,置在他坑坑洼洼的脸上,他眼睫下垂,语气酸涩,“别摸了,很丑是不是?”
他底气不足,小狗赏心悦目,狗崽子也是玉雪可爱的,偏偏他这条野狗丑陋不堪,他羞得无地自容。
兰姝缓缓划过他脸上的刀疤,让每一息都变得格外漫长。
她疼。
她的心口像是被人狠狠攥住了,闷闷的疼痛源源不断地朝她袭来。
她不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他究竟发生了什么,受了什么折磨,才会有呈现于眼前的嶙峋白骨?
“章哥哥,章哥哥。”
兰姝无力地唤了他,小手主动揽上他的脖颈,靠在他身上无声地抽噎,难言的悲伤将她完全淹没。
“小狗,你认识我吗?我吃了太多毒药,记忆混乱了,小狗,别哭了,我还好好的。”
短短几句话,令兰姝无法想象,这些年来他过得有多苦。
小娘子紧紧挨着他,他不好受,却也不敢蛮干,随着内心的那股胀痛越发明显,他只好委屈巴巴求饶,“小狗,我难受。”
他身子滚烫,已许久没动过了。
呈现于她面前的是一个全新的男子,他比以往还要更为壮硕,昔年白皙的皮肤早已晒成了古铜色。
兰姝就着苍白的月光凝视他滚动的喉结,未几,她动了动身子,闭眸覆去。
过了几日苦日子,此行却不虚,到底是让她寻到了心爱之人。她不再抗拒,反而温情小意磨他。
她的舌头太柔了,裹着他的喉结打转,迫使他软了腿脚,差点站不住身子。脖颈是一个人的薄弱之处,他习武多年,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可眼下的他心甘情愿,甘愿做她的俘虏。
“小,小狗。”
兰姝蓦然顿了动作,她抬眸同他对视,眼波流转之际,男子凭着她一张一合的嫣红唇瓣识别了她的命令。
“姝儿。”
他得了自己的名字,又得了小狗的昵称,他飘飘然,索性压着她的脑袋撒娇。
“小,姝儿,再给哥哥舔舔,哥哥喜欢被你舔喉结。”
小娘子动作轻柔,舌头刮过他的喉结时,酥酥麻麻的,他好喜欢小狗!
他得了小娘子带来的畅意,便也想着讨她的欢喜。
小狗的美眸泪花盈盈,看得他心都化了。他心软,身子却实在,浑身上下的劲儿都附在了那一柄匕首上,他要把瓜给破了。小狗亲了他,她定是口渴的,他要捣出蜜瓜汁,盛上满满一大杯,给她喝一喝,润一润。
他怕小娘子口渴,眼神专注,十分卖力地削瓜。
兰姝已没了劲儿,她双手圈着他的脖颈,此刻的她宛若被秋风打落的一片枯叶,任风喜欢,随意地将她抛来抛去,“章哥哥,章哥哥。”
大约两盏茶之后,小娘子的声音由高转低,野狗目光如炬,他知晓这小东西受不住了,急急忙忙行至一旁的木桌,将她平平地置在上面,而后啵的一声,一鼓作气离了她。下一瞬,换来的是更为柔软的舌头,稚水一滴不剩地被他吞入腹中。
兰姝扭着身子小声抽噎,“章哥哥,你坏。”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稚水虽然绵长,却也有淌尽之时,他迅速将小娘子一揽,又叫她坐在自己身上,“姝儿,哥哥方才喝完了,下一回给你喝,好不好?”
他虽是野狗,却也懂得要照顾自己的小妻子的,小狗跟了他,若不是自己的妻子,还能是别人的不成?既是妻子,那当然不能厚此薄彼,不能他喝了蜜瓜汁,却让自己的小狗口渴。
这等孟浪之话被他说得格外正经,兰姝闭了眸不敢与他对视,颤颤巍巍应了他。
艳骨销魂,整整一个晚上,他热衷于喝蜜瓜汁,也乐于同小妻子分享,劈瓜吮瓜,他玩得不亦乐乎。
屋里有脆脆的饼子,屋外有疼爱她的娘亲和爹爹,宝珠吃完饼子之后又去门口觑了一眼,她捂着小脸,透过小巧玲珑的手指偷窥到娘亲正在亲吻她爹爹,她立时羞着小脸从门口跑开了。
小团子迈着肉嘟嘟的小腿寻了她爹的木榻,虽然上面只有单薄的一条毯子,木板也是硬硬的,她却露出了舒心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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