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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圆了。”首领抬头望向血红色的月亮,蚀心剑突然爆发出刺眼的光芒,“现在,让我们完成最后的融合吧,陈默——不,应该叫你……另一半的我。”
吊桥中央的锁芯突然炸开,第九道光环在虚空的钥匙孔上亮起,却是诡异的暗紫色。陈默看着自己掌心不断蔓延的黑色纹路,突然明白初代守心者为何会与自己长得一样——所谓的同源,从来都不是血脉的传承,而是某种更古老的契约。
当暗蚀首领的蚀心剑刺来的瞬间,陈默没有躲避。他的守心线印记与对方左眼的螺旋纹产生共鸣,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被遗忘的名字,那个名字随着剑刃刺入身体的剧痛,化作一声响彻蚀界裂隙的嘶吼。
而在他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看到血红色的月亮上,浮现出一张巨大的人脸轮廓,正对着心核殿的方向露出诡异的微笑。
第61章:共生之秘,月面真容
蚀心剑的寒意穿透胸膛时,陈默反而听见了血液沸腾的声音。暗紫色的能量顺着剑刃涌入四肢百骸,与守心线的银白光芒在血管里展开拉锯,每一寸肌肤都像被投入冰火两重天的熔炉。他没有倒下,因为那柄剑停在了离心脏不足半寸的地方——暗蚀首领的手腕正在剧烈颤抖,对方左眼的螺旋纹正与自己胸口的守心线产生诡异的排斥。
“为什么……”首领的面具彻底碎裂,露出与陈默如出一辙的瞳孔,只是其中翻涌的暗紫色能量正不断溃散,“同源的力量,本该完美融合。”
陈默突然笑了,胸口的剧痛中混杂着前所未有的清明。那些被暗紫色能量侵蚀的地方,正渗出金色的源铁汁液,像无数细小的针线缝合着伤口:“因为你弄错了融合的方式。守心者与影蚀,从来不是吞噬与被吞噬,而是……共生。”
话音未落,蚀心剑突然发出悲鸣,剑身上的影蚀触须开始化作金色粉末。暗蚀首领猛地抽回长剑,手腕上浮现出与陈默相同的守心线印记,只是那印记边缘布满了焦黑的裂痕:“不可能!母矿意识说过,只有彻底净化守心者的血脉,才能打开次元壁垒!”
“它在骗你。”陈默向前迈出一步,吊桥的源铁结构在脚下重新凝结,那些被腐蚀的缝隙中涌出金色汁液,“就像它骗了周正明一样。”
此时吊桥另一端的战斗已经白热化。凌队长的源铁步枪喷出金色火舌,将扑来的影蚀群打成筛子;铁手的机械臂化作巨锤,每一次砸落都震碎成片的暗紫色雾气;孙明站在源铁藤蔓编织的屏障后,眉心的银色纹路不断闪烁,那些试图靠近的影蚀竟诡异地停滞在半空,身体逐渐透明。
“孙明的能力觉醒了!”凌队长惊喜地喊道,她发现少年身边的影蚀正在瓦解,化作纯净的源铁能量融入吊桥,“他能剥离影蚀中的源铁本质!”
周正明突然跪倒在地,掌心按在吊桥的原铁板上。他胸口的银白印记爆发出耀眼的光芒,那些原本属于周家的源铁藤蔓突然疯长,在吊桥两侧织成金色的防护网,将暗蚀组织的后续部队死死挡在外面:“父亲的意识……一直在矿脉里指引我。母矿真正需要的,是守心者与影蚀的平衡。”
陈默的目光重新落回暗蚀首领身上。对方手中的蚀心剑正在崩解,暗紫色能量溃散的地方露出银白色的剑骨,上面刻着“守衡者001”的编号——那是初代守心者的制式佩剑。
“这把剑,本是初代守心者用来调和源铁与影蚀能量的工具。”陈默的守心线印记突然射出银白光束,击中蚀心剑的瞬间,长剑彻底化作金色光流,在半空重组为一枚银色钥匙,钥匙上刻着“共生”二字,“你所谓的炼化,不过是扭曲了它的本源。”
暗蚀首领看着悬浮在半空的钥匙,左眼的螺旋纹突然消退,露出与陈默完全相同的黑色瞳孔。他踉跄后退,撞在吊桥的护栏上,那些缠绕在身上的暗紫色能量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我……记起来了。小时候,爷爷给我看过这把剑,他说这是守衡者的镇族之宝,能平息一切源铁暴动。”
陈默接住落下的“共生钥”,钥匙在掌心化作银白光流,融入守心线印记。他突然明白,第九枚钥匙并非实体,而是存在于守心者与影蚀的平衡之中。初代守心者将自己的一半力量注入影蚀,本是为了创造这种平衡,却被后世曲解为“净化”。
“月全食要来了。”凌队长突然指向天空,血红色的月亮边缘开始出现黑色缺口,“心核殿的钥匙孔在加速旋转!”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虚空之中的黑色宫殿正在缓缓下降,殿顶的黑色心脏每跳动一次,蚀界裂隙就扩大一分。那些原本悬浮的八道银色光环中,已有六道开始闪烁暗紫色光芒,显然对应的钥匙持有者已经被母矿意识侵蚀。
“周正明,守住防护网!”陈默将源铁匕首抛给凌队长,“铁手带孙明去心核殿正门,用源铁能量激活锁芯残留的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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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凌队长接住匕首,刃身的金色纹路在月光下亮得刺眼。
陈默没有回答,只是朝着暗蚀首领伸出手。对方犹豫了片刻,最终握住他的手掌。两人体内的能量同时爆发,银白与暗紫在交握处融合成纯粹的金色,顺着吊桥的源铁结构蔓延,那些被腐蚀的地方瞬间恢复如初,甚至散发出比之前更强烈的光芒。
“原来这才是同源的真正力量。”暗蚀首领的声音不再冰冷,他看着自己掌心重新浮现的守心线印记,“母矿意识害怕的不是守心者,也不是影蚀,而是这种平衡。”
当两人并肩踏上心核殿的黑色广场时,殿门突然洞开,里面涌出的不再是暗紫色雾气,而是纯净的金色源铁能量。陈默看到殿内的高台上悬浮着八枚钥匙,其中七枚已经蒙上暗紫色,只有周正宏留下的那枚还保持着银白光泽。
“它们在等最后一枚钥匙。”暗蚀首领指着高台中央的凹槽,形状与陈默掌心的守心线印记完全吻合,“也就是你我创造的共生之力。”
陈默走上高台的瞬间,八枚钥匙同时飞起,在他身边组成圆形阵列。那些蒙上暗紫色的钥匙开始剧烈震动,显然在抵抗共生之力的净化。心核殿外突然传来震天的嘶吼,蚀界裂隙中涌出的影蚀群突破了周正明的防护网,正朝着宫殿狂奔而来。
“孙明!”陈默朝着殿外喊道。少年的声音立刻从通讯器传来,带着明显的喘息:“默哥,我在引导矿脉能量!但影蚀太多了,铁手的机械臂快撑不住了!”
暗蚀首领突然纵身跃出殿门,掌心的守心线印记释放出暗紫色能量,那些扑来的影蚀群竟诡异地停在半空,身体开始分解重组,化作暗紫色的能量流汇入他的体内:“这些影蚀本就是同源的力量,我能暂时控制它们。”
陈默看着他在影蚀群中穿梭的身影,突然明白初代守心者的真正用意。所谓的守心者与影蚀,不过是源铁能量的两种形态,就像硬币的正反面,少了任何一面都无法保持平衡。母矿意识的谎言,就是让双方陷入永恒的对立,从而失去制衡它的力量。
“就是现在!”陈默将掌心按在高台中央的凹槽上,守心线印记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八枚钥匙同时没入凹槽,心核殿开始剧烈震动,殿顶的黑色心脏突然停止跳动,表面浮现出无数金色纹路,与陈默的守心线完美契合。
“平衡已至,封印重启。”陈默体内的双能量彻底融合,金色光流顺着凹槽涌入地心,“母矿意识,回归沉睡吧。”
黑色心脏发出不甘的嘶吼,表面的金色纹路却在不断蔓延。蚀界裂隙的扩张速度明显减缓,那些暗紫色的雾气开始向裂隙回缩。暗蚀首领站在殿门外,身边的影蚀群已经彻底消散,化作纯净的能量融入矿脉。
就在此时,天空的血月彻底被黑影吞噬。月面那个巨大的人脸轮廓突然清晰起来——那不是人脸,而是由无数源铁符文组成的巨大钥匙孔,形状与心核殿的凹槽完全相同。更令人心惊的是,钥匙孔中央,正缓缓降下一枚通体漆黑的钥匙,上面刻着与陈默守心线相反的螺旋纹。
“那是什么……”暗蚀首领的声音带着颤抖。
陈默的瞳孔骤然收缩,他能感觉到那枚黑色钥匙散发出的能量,竟与自己的守心线有着完全相同的频率,只是性质截然相反——那是纯粹的毁灭之力。
“原来……母矿意识只是钥匙。”陈默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寒意,心核殿的金色纹路突然开始消退,“真正要通过次元壁垒过来的,是持有这枚钥匙的存在。”
黑色钥匙距离月面钥匙孔只剩百米,蚀界裂隙中突然传来低沉的嗡鸣,那声音不似任何已知的影蚀或生物,带着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冰冷与威严。陈默掌心的守心线印记开始发烫,这一次不再是共鸣,而是……恐惧。
他看着那枚不断下降的黑色钥匙,突然明白历代守心者守护的,从来不是封印本身,而是阻止这枚钥匙插入月面的最后防线。而现在,这道防线正在随着母矿意识的沉寂,逐渐瓦解。
月面的钥匙孔开始旋转,黑色钥匙的尖端已经触及孔心。陈默知道,他们必须在钥匙完全插入前做点什么,但面对这枚来自次元之外的钥匙,他与暗蚀首领的共生之力,真的能与之抗衡吗?
没有人知道答案。只有那道在月面不断扩大的钥匙孔,和那枚散发着毁灭气息的黑色钥匙,在无声地宣告着更恐怖的存在即将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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