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片被冻结的死寂世界里,就在所有大帝强者感觉自己的神魂即将被那股至高意志彻底碾碎,连思维的火花都将熄灭的前一秒。
一道懒洋洋的带着几分被打扰了清梦的不爽声音,打破了这片足以让万古沉寂的寂静。
“我打的,怎么了?”
张默掏了掏耳朵,动作随意得像是掸去肩头的灰尘。
他微微抬起头,百无聊赖地瞥了一眼那道完美无瑕的漆黑裂痕。
“嗓门很大吗?吵到我了,知道吗?”
他只是简单地站在那里,连衣角都未曾飘动一下。
但随着他这句抱怨的话音落下,一股无形的难以言喻的气场以他为中心,轻柔地荡漾开来。
那股冰冷、浩瀚、至高无上的意志威压,在这股气场面前如同春日暖阳下的薄冰,悄无声息地便消融于无形。
被定格的世界重新开始流动。
时间恢复了奔走,空间恢复了流动。
所有被冻结的生灵如同从一场极致的噩梦中猛然惊醒,重新夺回了自己身体与神魂的控制权。
“呼……呼……”
虚无大帝跪倒在地,双手撑着地面,像一条缺氧的鱼般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眼中还残留着方才那面对更高维度存在时连恐惧都无法生出的纯粹空白。
上官祁、冥子、楚陌三人脸色煞白,背后已然被冷汗浸透。
他们骇然发现就在刚才那短短的静止瞬间,他们那稳固的帝境道心,竟已然出现了崩溃的裂痕。
若非阁主开口,再过片刻,他们恐怕就要在无声无息中被那道目光从存在的层面上彻底抹去。
全场所有劫后余生的强者目光呆滞心神恍惚,他们机械地转过头,看向那个单手插兜正不耐烦地抬头望天的男人,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无法处理方才发生的一切。
“是……你?”
那道自裂痕另一端传来的意志,终于出现了一丝人类能够理解的情绪波动。
那是一种混杂着极度惊讶与审视的意味,仿佛一位高高在上的棋手,忽然发现棋盘上多了一枚不属于黑白任何一方,甚至能掀翻棋盘的棋子。
祂似乎认出了张默,或者说,认出了张默身上那股同样超脱于此世,与鸿蒙万界格格不入的气息。
“一个不该出现在此地的……‘变数’……”那道意志的声音缓慢下来,每一个字都带着探究与审慎,“你破坏了游戏规则。”
听到这话,张默笑了。
那笑容里,满是毫不掩饰的嘲弄与轻蔑,像是听到了这世上最滑稽的笑话。
“游戏规则?”他嗤笑一声伸出一根手指,遥遥指向那片刚刚经历过一场浩劫的狼藉废墟,又指了指远征军中那些身上还带着伤惊魂未定的修士们。
“你们在猪圈的门上开了个洞,把养的一群疯狗放出来到处咬人,还美其名曰历练筛选。”
“现在我看不下去,顺手把你们的疯狗全宰了,连带把你们挂在狗脖子上的牌子也一脚踩碎了。”张默的眼神在这一刻骤然变得冰冷,“你反过头来,跟我说我破坏了规则?”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声音不大却如同九天神雷,在所有人的神魂深处轰然炸响。
“你们这一族,还是一如既往的……无耻。”
此言一出,那道漆黑的裂痕之后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远征军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心脏狂跳。
他们虽然听得云里雾里却能清晰地感受到,阁主这几句话里蕴含的是足以颠覆他们整个世界观的惊天秘闻。
“你……究竟是谁?”
良久,那道意志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一次,祂的语气里不再有先前那种高高在上的漠然与审判,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忌惮与一丝无法掩饰的警惕。
“我是谁不重要。”
张默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神情重新变得懒散起来。
他伸出一根手指,隔着无尽时空,对着那道正在缓缓愈合的漆黑裂痕轻轻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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