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放下卡尺,拿起旨意翻了翻,看到望夔庆的签字时,轻轻“嗯”了一声:“杀一个,能让他们老实一阵子,值了。”
他顿了顿,又道:“丘长卿的家人别为难,按七品官的规矩葬了——朕杀的是抗旨的言官,不是要赶尽杀绝。”
魏忠贤忙应道:“奴才记下了。”
朱由校重新看向纺纱机,指尖在机身上敲了敲:“徐光启那边,让他尽快把武学的章程递上来。告诉他人不够就找兵部要,钱不够就从内帑支——别等那些言官缓过神来又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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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这就去传旨。”魏忠贤躬身退了出去。
他心里清楚,经此一事,六科言官至少得老实三五个月,皇爷要办的事,总算能顺快点了。
徐光启是第二天去六科廊取奏本的。
他刚走到兵科值房门口,就觉得不对劲——往日里总有人站在廊下议事,今天却静悄悄的,连个走动的小吏都没有。
“徐大人?”一个老吏从屋里探出头,看见是他,忙迎了出来,脸色有些发白。
徐光启皱了皱眉:“怎么回事?昨日的奏本批红呢?”
老吏引着他往里走,压低了声音:“大人,您还不知道?昨天魏公公带东厂的人来了,丘给事中……丘大人被斩了。”
徐光启脚步一顿:“你说什么?”
老吏指了指地上的地砖——那里还有块淡淡的血迹,显然是没擦干净:“丘大人不肯签旨意,魏公公就让锦衣卫动手了,一刀捅在胸口……望给事中吓得当场就签了,其他科的给事中也都不敢耽搁,旨意一早就让通政司取走了。”
徐光启看着那块血迹,心里“咯噔”一下。
他知道皇帝要硬推,但没想到会直接杀人——丘长卿虽是东林党,可也是朝廷命官,说斩就斩,这是要彻底撕破脸啊。
“奏本呢?”徐光启定了定神,问道。
老吏忙从案上取了本奏本递过去:“在这儿呢,签好了的。”
徐光启接过奏本,指尖捏着纸页,却没心思看。
他想起昨天孙承宗还跟他说“言官虽犟,却也是为了社稷”,现在看来,孙承宗怕是还不知道这事——要是知道了,以他的性子,怕是要跟皇帝争个对错。
当天下午,徐光启拿着武学的章程去了京营。
孙承宗正在校场看士兵操练,见他来,忙迎了过来:“子先兄,旨意批了?”
徐光启点点头,把奏本递给他,脸色却不太好:“批了。不过……昨天六科廊出事了。”
孙承宗翻着奏本的手停了:“出事?什么事?”
“丘长卿被斩了。”徐光启低声道,“魏忠贤带东厂的人去的,就因为他不肯签旨意,当场就斩了。”
孙承宗猛地抬头,眼里满是震惊,声音都变了调:“陛下怎么能……怎么能直接杀言官?六科有封驳权,这是祖制啊!”
“祖制也得看时候。”徐光启叹了口气,“丘长卿拿着祖制硬顶,陛下要推武学,不立威不行。”
孙承宗把奏本往旁边一扔,急道:“立威也不能乱杀!他是言官,不是反贼!这样一来,天下言官该怎么看陛下?东林党怕是要闹起来了!”
“闹起来又如何?”徐光启看着他,语气沉了沉,“当年萨尔浒之败,言官吵着要斩熊廷弼的时候,怎么不说祖制?现在陛下要办事,他们拿祖制挡路,难道就该惯着?”
孙承宗被噎了一下,脸色涨得通红:“那也不能……”
“伯雅兄。”徐光启打断他,“陛下杀丘长卿,不是为了泄愤,是为了让武学能成。你要是真为了大明好,就别跟着言官瞎闹——等武学练出了能打仗的将官,比争这口气有用。”
孙承宗看着校场上操练的士兵,又看了看徐光启,嘴唇动了动,没说出话来。
他知道徐光启说得有道理,可心里就是堵得慌——杀言官,这先例一开,以后朝堂上,还有谁敢说真话?
徐光启也知道他心里拧巴,没再劝,只拿起武学的章程:“章程我拟好了,你看看……选将的事,还得靠你多费心。”
孙承宗接过章程,目光落在“选边军子弟入堂”那一条上,却没心思看。
他脑子里全是“丘长卿被斩”的事——他隐约觉得,这事不会就这么过去,东林党那边,怕是要翻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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