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片打着旋儿落在紫禁城的宫墙上,簌簌作响,很快积起薄薄一层白,像裹了层银纱。
朱由校站在乾清宫的屋檐下,雪沫沾在眉梢也浑然不觉。
他望着漫天飞雪,拳头缓缓攥紧,指节泛白。
“朕要的,不是虚有其表的帝王尊荣!是能主宰天下改革、掌控兵戈走向、说一不二的绝对皇权!”他低声自语,语气里的坚定像淬火的钢。
可随即又轻轻叹了口气——想要实现这个目标,光有决心不够,还得有真正能豁出命的亲信班底,而眼下,这班底才刚搭起个架子。
“陛下,孙承宗大人已经在午门外候着了,车马都备好了,随时可以启程南下。”魏忠贤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小心翼翼的恭敬。
朱由校转过身,掸了掸肩头的雪:“让他来见朕。”
片刻后,孙承宗走进暖阁,身上还带着寒气,躬身行礼:“臣孙承宗,叩见陛下。”
朱由校从案上拿起一张桑皮纸银票,递了过去——银票上“五十万两”的大字格外醒目,盖着内帑的朱红大印。
“这是五十万两内帑银子,作为官营棉纱厂的启动资金。”朱由校语气沉稳,“不够再通过东厂密报给朕,朕给你补!”
孙承宗双手接过银票,指尖微微颤抖,心里满是感动:“陛下竟动用私库……臣定当精打细算,每一分钱都用在刀刃上,绝不浪费一毫!”
“朕信你。”朱由校点了点头,又从抽屉里拿出一本烫金股本文书,“另外,你名下两千亩良田折算的二十万两股本,文书也办好了,你收好。”
他上前一步,拍了拍孙承宗的胳膊,语气郑重:“这不仅是银子和土地,是把你孙家的根,和大明的国运绑在了一起!好好办厂,将来你孙家长子能袭爵,子孙能入仕,全凭今日的功劳!”
孙承宗眼眶一热,“扑通”跪地叩首,额头磕在金砖上:“臣定不辱使命!若办不好棉纱厂,甘愿领受凌迟之刑!”
朱由校扶起他,递过一件貂裘:“去吧,路上天寒,穿上保暖。有任何情况,哪怕是半夜,也能用东厂的飞鸽传书给朕!”
“臣遵旨!”孙承宗躬身告退,裹紧貂裘,带着银票和股本文书,大步走出乾清宫,踏上了南下的马车——车轮碾过雪地,留下两道坚定的辙印。
三日后,大雪初停,大明讲武堂的朱漆大门缓缓打开,五十名身着藏青色戎装的军官学员列队站在操场上,身姿挺拔,神情肃穆。
讲武堂的教室案上,教材和操典整齐码放,封面上“钦定”二字烫金耀眼——这些都是朱由校亲自审定的:《孙子兵法》旁注着“灵活用计,不泥古法”,《西洋火器操典》画着斑鸠铳的拆解图,还有他亲笔写的《练兵纪要》,开篇就是“兵者,保民而非扰民,杀敌而非虚耗”。
“陛下有旨!讲武堂第一期学员入学,文武并重,每月一考!凡考核不合格者,一律退学,永不录用!”教官声如洪钟,宣读着旨意。
队列中,卢象升站得笔直,脊梁挺得像标枪——他本是天启二年的文进士,却主动请缨弃文从武,来这讲武堂受苦。
“卢兄,你放着翰林院的清贵不当,来这摸爬滚打,图什么?”旁边的郭牧压低声音问道,手里还攥着练刀磨出茧的拳头。
卢象升转过头,眼神里燃着光:“如今建奴在辽东杀我百姓、占我土地,光靠笔杆子写‘请战疏’救不了国!我要学真刀法、真兵法,将来带兵杀贼,把建奴赶回老家!”
郭牧眼睛一亮,用力点头:“说得好!等咱们学成本领,就去辽东找熊经略,一起砍建奴的脑袋!”
两人相视一笑,少年人的意气风发,在雪后的阳光下格外耀眼。
处理完朝堂的奏折,朱由校换上一身银色嵌甲戎装,腰挎绣春刀,翻身上了一匹枣红马,直奔西苑讲武堂。
当他的身影出现在操场门口时,学员们都惊呆了——陛下竟亲自来讲武堂,还要和他们一起训练!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学员们“扑通”跪倒一片,声音震得雪沫从树枝上掉落。
朱由校翻身下马,快步上前,扶起最前面的卢象升,拍了拍他的肩甲:“都起来!从今天起,朕也是讲武堂的一员,和你们一起出操、练刀、学火器!训练时不用行君臣大礼,只论长幼、不论尊卑!”
学员们听了,既激动又敬畏,纷纷站起身,目光灼灼地看着这位和他们同训的少年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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