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珩的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勾起了一抹极其细微的弧度。
那笑意很淡,比烛火投在墙上的影子还要轻,几乎刚一出现,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可这稍纵即逝的变化,还是被一个角落里始终保持警惕的男人敏锐地捕捉到了。
“他笑了。”
男人压低声音,用手肘碰了碰身边吓得脸色发白的同伴。
“那个公爵……他刚才笑了。”
“笑?你眼花了吧?”
同伴的声音都在发抖,“这种怪物怎么会笑?肯定是你看错了!”
“他……他这一定是在琢磨怎么用最残忍的方式,折磨死那个不知死活的家伙!”
“不,我绝对没看错。”
男人笃定地说,眼神里充满了凝重。
“那是一种……猫捉住老鼠后,不急着吃掉,反而要尽情玩弄一番的笑。这个副本,恐怕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棘手啊……”
他们的窃窃私语,宿珩听得一清二楚,却懒得理会。
他慢条斯理地,端起了面前那杯盛着“鲜血”的酒杯。
暗红色的液体在杯中轻轻晃荡,映出他那双幽深不见底的眼眸。
他抬眼,视线越过长长的餐桌,与肖靳言那双带着探究与挑衅的目光,在空中遥遥相撞。
随即,宿珩微微颔首,将酒杯举至唇边,隔空与他碰了一下,然后仰头,将杯中那带着铁锈味的液体,一饮而尽。
做完这一切,他用餐巾优雅地擦了擦嘴角,没有再看任何人一眼,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转身离去。
他挺拔清瘦的背影,很快便消失在了餐厅侧面的阴影里,只留下一室压抑的沉默,和一群面面相觑,不知所措的“晚餐”。
宿珩的离开,像一个信号。
餐厅里那股紧绷到极致的氛围,非但没有松懈,反而变得更加诡异。
那位臃肿畸形的厨师,不知何时又推着餐车,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门口,一双挤在肥肉里的眼睛,贪婪地扫过在座的每一位客人。
就在这时,那个一直跟在宿珩身边的黑白女仆装女孩,迈着小碎步,重新走回了餐厅。
她径直走到了肖靳言的身边。
前一秒还挂在脸上的那种属于少女的惊恐与不安,此刻已经消失得一干二净。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人偶般的,不带任何感情的僵硬。
她的声音,也变得阴冷而刻板,像是从古老的留声机里播放出来的。
“这位客人。”
女仆微微躬身,但那双蓝色的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肖靳言,里面空洞得像两颗漂亮的玻璃珠。
“晚餐过后,请您去浴室沐浴更衣。”
“请务必将自己清洗干净。”
“不要让公爵大人,等得太久。”
这番话,每一个字都透着不祥。
尤其是最后一句,那冰冷的语调,简直像是死神的催命符。
餐厅里的温度,仿佛降了几度。
几个胆小的玩家,已经开始控制不住地发抖,看向肖靳言的眼神,充满了怜悯,仿佛在看一个即将被送上祭台的牺牲品。
然而,作为“牺牲品”本人,肖靳言的脸上,却看不到半分恐惧。
他甚至还抽出空,用餐叉慢条斯理地又切了一小块肉,送进嘴里,细细品味了一番。
等吃完了餐盘里的食物,肖靳言才懒洋洋地抬起头,看向面前的女仆。
他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那笑容里带着几分野性的不羁。
“好的。”
他答应得干脆利落,甚至还冲着女仆眨了眨眼,语气轻佻得仿佛不是去送死,而是去赴一场期待已久的艳遇。
“麻烦你转告公爵大人。”
“我今晚,一定会让他……非常满意。”
这话一出,满座皆惊。
所有人都像看疯子一样看着他。
这家伙是真不怕死,还是脑子有什么问题?
都这种时候了,竟然还敢主动去挑衅那个喜怒无常的古堡主人?
那个之前提醒同伴的男人,更是倒吸一口凉气,看肖靳言的眼神,已经从看一个勇士,变成了看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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