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门外的混乱来得快,去得也快。
当最后一声重物坠地的闷响从楼下传来,整个古堡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幻觉。
肖靳言躺在床上,睁着眼,静静地听着。
他等了约莫一分钟,确定外面再没有任何动静后,才不紧不慢地翻身下床。
那件丝绸睡袍被他随意地系在身上,露出大片结实的胸膛和线条流畅的腹肌。
他赤着脚,悄无声息地走到门边,握住冰冷的黄铜门把,轻轻一拧。
房门被拉开一条缝。
幽暗的长廊里空无一人,只有墙壁上那些肖像画的眼睛,在阴影里无声地转动着,透着一股永恒的死气。
肖靳言没有理会那些窥伺的目光。
他径直走到那道巨大的旋转楼梯顶端,垂眼,看向灯火依旧通明的一楼大厅。
大厅的地板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七八个人。
正是之前那群不自量力的玩家。
他们一个个鼻青脸肿,捂着胳膊或者大腿,在地上痛苦地翻滚呻吟。
那模样,像是被十几个人高马大的壮汉按在地上,结结实实地胖揍了一顿,然后又毫不留情地从二楼丢了下来。
伤得不轻,但都还活着。
能在这座古堡里,用这种方式,神不知鬼不觉地做到这一点的,除了那位喜怒无常的公爵大人,肖靳言再也想不出第二个人。
他收回视线,转过头,目光精准地落在了长廊尽头,那扇紧闭的书房门上。
他就那么看着,看了足有半分钟。
那双总是带着几分野性不羁的黑沉眼眸里,翻涌着一种旁人无法读懂的,极深的兴味。
半晌后,肖靳言忽然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痞气的笑。
他伸了个懒腰,浑身的骨节发出一连串清脆的轻响。
随即,他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回了卧房。
房门在他身后,轻轻合上。
肖靳言将那柄漆黑的短刀重新收回系统空间,然后大大方方地,重新躺回了那张柔软的大床上。
出乎他自己的意料。
在这样一个危机四伏的副本里,在敌人巢穴的中心,他竟然很快就睡着了。
这一觉,是他进入无限世界以来,睡得最沉,也最安稳的一次。
翌日清晨。
第一缕惨白的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照亮了房间里浮动的尘埃。
肖靳言是在一阵细微的布料摩擦声中醒来的。
他睁开眼,意识还有些模糊。
下一秒,他的身体便在一瞬间绷紧了。
因为他看到,阿诺斯公爵此刻正背对着他,安静地站在那面巨大的穿衣镜前,整理着自己的着装。
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又在这里站了多久。
而一向警觉的自己,竟然没能在第一时间醒转。
这个认知,让肖靳言的心头猛地一跳。
这对他来说,是一件难以想象,也绝对不该发生的事情。
这代表着,他鬼使神差地,在这个喜怒无常的公爵面前,彻底放下了戒备心。
似乎是察觉到了身后的动静,镜子前的宿珩,慢条斯理地扣上了最后一颗珍珠纽扣。
他转过身,那双清冷的眸子,平静地落在刚刚醒来的肖靳言身上。
“早餐准备好了。”
他的声音平淡无波,仿佛昨夜那场单方面的“标记”和门外的骚乱,都从未发生过。
肖靳言依旧裹着那件丝绸睡袍,他靠坐在床头,抓了抓自己有些凌乱的短发。
听到这话,他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
“那能麻烦公爵大人,给我拿件衣服吗?”
宿珩没说话。
他只是走到旁边的衣架前,从上面挂着的一排做工考究的礼服里,挑出了一套。
那是一件早就熨烫妥帖的黑色燕尾服,被他随手丢了过来,精准地落在了肖靳言的身前。
肖靳言伸手接住,将衣服在面前抖开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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