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营途中,林冲低声问:“主帅何不趁机擒之?除一后患。”
范正鸿摇头,声音轻得像叹息:“擒一人易,灭一族难。女真之火,已燃辽室,若逼急,必转噬我。今日一晤,我知他锋刃,他亦知我底线——各自留一步,给天下。”
他抬手,雪落指尖,瞬间化成水珠,像一滴未落的泪。
“给百姓——一步生路。”
雪更大,风更寒。
两道远去的蹄痕,终被新雪覆盖,仿佛从未交汇。
次日辰时三刻,两军对圆。宋军背水而阵,范字大旗下,范正鸿白马银袍,手执凤翅鎏金镗,镗首八刃,如展金翅,映日生辉。对面女真阵,号角低回,完颜阿骨打披熊皮铁甲,跨“雪蹄青”,手执自创兵刃——“狼牙断岳镰”。此镰长一丈二,柄为铁槊,首似大镰,背生狼牙十二,可劈、可钩、可砸,专为破重甲而设。
阿骨打策马出阵,以汉话高喝:“范侯!昨日酒寒,未尽其兴,今日以血温之,敢斗将否?”
范正鸿朗声应曰:“正欲领教!”
这种超一流的武将可不好见,在女真确是不少,双方各退百步,留千步战场。两军鼓手同时擂动,鼓声如怒潮,震得冰面微颤。
第1合,两马对冲,凤翅镗金翅展锋,直取阿骨打咽喉;狼牙镰横拉,十二狼牙锁镗杆,“当”一声巨响,火星四溅,冰面被震出裂纹。
第10合,阿骨打借马力旋身,镰背狼牙猛砸镗杆,欲震脱范正鸿虎口;范正鸿却顺势沉肩,镗尾横扫,横扫千军,镰杆被震得反弹,阿骨打左肩铁叶崩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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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合,凤翅镗八刃齐展,如金轮盘转,连削带钩,阿骨打胸甲被划开三道深痕,熊皮外翻,血染白毛;阿骨打怒喝,狼牙镰突施“回马钩”,镰刃倒卷,钩住镗颈,欲夺兵刃。范正鸿单臂较力,镗杆一抖,金翅震颤,竟将镰钩震脱,阿骨打坐骑雪蹄青被带得侧滑数步,冰屑飞溅。
第50合,两人皆汗透重衣,白气蒸腾。阿骨打忽施“狼牙暴雨”,镰头连转,十二狼牙如锤,专砸镗杆同一处;范正鸿镗法一变,凤翅八刃并拢,化作“金镗枪”,专刺狼牙间隙,“叮叮当当”密如急雨,十二狼牙竟被削断其三。
第120合,两马皆疲,鼻喷白雾。阿骨打忽横镰于鞍,双手挽弓,三箭连珠——“狼牙三星”,一箭取喉,一箭取胸,一箭取马首。范正鸿镗杆旋转,金翅展开如盾,“当当当”三箭俱被磕飞,箭矢折落冰面。
第150合,阿骨打镰法再变,狼牙镰脱手飞出,竟以铁链系腕,化作“飞镰”,旋转如轮,专砍马腿;范正鸿镗尾猛点冰面,白马腾空跃起,飞镰擦蹄而过,冰面被削出一道半圆深沟。白马落蹄之际,范正鸿镗锋借势下劈,“凤翅斩”直取阿骨打头盔,“咔嚓”一声,熊皮铁盔被劈为两半,阿骨打发髻散落,额角血线顺颊而下,染红虬髯。
第180合,两马再次对冲。阿骨打忽以铁链缠镗杆,狼牙镰锁死凤翅镗,双臂较力,欲把范正鸿拖落马。范正鸿却松手弃镗,身形一侧,阿骨打用力一空,坐骑雪蹄青失蹄前倾。电光石火,范正鸿右手拔腰间断岳刀,刀光如匹练,直取阿骨打颈侧;阿骨打急松铁链,以镰杆格挡,“当”一声,断岳刀缺处崩裂,刀锋却顺势下滑,划开阿骨打胸甲,自锁骨至肋,血如泉涌。阿骨打怒吼,狼牙镰反手横扫,镰背狼牙砸向范正鸿腰胁。范正鸿弃刀,左掌拍鞍,身形凌空翻起,狼牙镰擦靴底而过,铁甲被狼牙撕下一片。空中翻身之际,右手已夺回凤翅镗,镗杆借腰力横扫,“凤翅扫月”正中阿骨打背心,“砰”一声,熊皮铁甲崩裂,阿骨打口喷鲜血,身形前俯,几乎坠马。
第200合,两马交错,范正鸿镗杆高举,八刃齐张,如金凤展翼;阿骨打狼牙镰回手,仅存九枚狼牙,血染刃口。两人目光交汇,皆知此乃最后一击。
两马再次对冲,范正鸿镗锋直取阿骨打胸膛;阿骨打狼牙镰横拉,欲以镰背锁镗。电光石火,“当——”一声巨响,凤翅镗八刃竟将狼牙镰背九枚狼牙一齐削断,镗锋余势未衰,直透阿骨打左肩,“噗”地一声,血花飞溅。阿骨打身形一晃,狼牙镰脱手,坠于冰面,发出沉闷撞击。
范正鸿收镗,白马人立而起,雪尘四溅。阿骨打以右手按住左肩,血自指缝涌出,却面色如常,仰天长笑:“范侯!好一个凤翅镗!”
女真阵中号角急鸣,三骑飞出,欲救主将。一人手持凤翅镋,一人手持一把九耳八环刀,一人手持宣花八卦斧,都是金国前期名将山狮驼,粘得罕,以及完颜阿骨打的亲生儿子完颜宗弼,在后面应该都有超一流或者一流顶峰的实力,但是现在嘛,最强的山狮驼也只有一流中下水平。若是现在冲杀,可以将这些心腹大患扼死在摇篮之中。
范正鸿举镗示意,宋军鼓声亦急,两军前锋同时冲出,相隔十步,同时勒马,形成对峙。
范正鸿以镗指地,朗声道:“狼牙已断,将军可退!”阿骨打深吸一口气,右手抚胸,微微躬身:“今日一镗,阿骨打铭记!他日战场,再分生死!”说罢,拨马而回,女真骑簇拥主将,缓缓退去。
宋军阵中,鼓声渐歇,众将皆按刀而立,目送女真骑远去。范正鸿驻马高坡,凤翅鎏金镗垂于身侧,镗尖血珠滴落,在冰面绽开一朵朵殷红梅花。
雪原风起,吹得他白袍猎猎,如展大旗。他望向北方,目光如电,声音轻却坚定:
“下一步就该是我们攻他们守了。让我看看未来的西辽之主,与这位金国开国之首在现在到底有几成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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