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端上滑下一截长裙,她赤着足,一脸怒意地往下看,“我可没那么大度!”
白庭叙早知道这罪不好请,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就见她袖子一挥,直接将自己从地息山内扇到了百里之外。
白宴行在这个过程里,全程没为白庭叙说一句好话,还真是像他自己说的那样,陪他来这里走一遭。
单纯的“陪”,人家本来就没说要管。
白庭叙在百里之外的荒山野岭闷闷地想:还说什么陪我赔罪,分明是他自己想来找段九游,拿我做幌子呢!
第69章帝君意欲何为?
老祖她一心求死
段老祖脾气大,一袖子扇飞了白庭叙,对剩下的白宴行也没有好脸色。
天上浮云成堆,她随手抓了一把,一片片撕开,化成棉糖吃。
白宴行无奈一笑,独自在下面找了把椅子坐下。
“连我也气上了?”
“老身哪儿敢生帝君的气。”段九游音色冷淡,边吃边说,“那白庭叙,授命而来,没有您的吩咐,借他八个胆子,敢擅闯我的地界?帝君若是疑我,大可直接来问我,何必如此大费周折?若我那日脾气再大些,当真把这人掐死,帝君不是少了一位忠臣良将?”
段九游的话里,三分讥讽七分带怒。
这招先发制人也是有“高人指点”。
帝疆说过白宴行今日会来,让段九游随意发挥。段九游本就极厌白庭叙,所有情绪都是有感而发。
一开口她想到帝疆之前受的那些罪了。
因此,扇白庭叙是真,恼白宴行也是真!
她心说你们君臣二人挺会玩儿啊,差点就折腾死一个天定的三界之主,他若死了,你们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知道我要受什么活罪吗?我的名声已经够差了!再担上一个护主不力,引下天罚的罪名,我还有脸活吗?
白宴行说:“此事是我顾虑不周,并非真的疑心神官,帝疆身份特殊,我更担心他会对神官不利。”
段九游神情桀骜:“别说他已经死了,就是还活着,老身既能杀他一次便能杀他第二次,有何可惧?”
白宴行依旧温和带笑:“你先下来,咱们好好说说话。”
他好歹是天境帝君,她要一直居高临下地跟他讲话吗?
居高临下也可以,白宴行不在意这些细节,但是他长期伏案,颈椎不好,总这么仰头看人,脖子太疼。
段九游也算好说话,身形一闪便坐到了白宴行对面位置。
两人相对而坐,中间隔着一张茶桌,段九游两袖一摆,双手交握腹前,烟青色大袍被风吹动,肃穆之中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白宴行很少看她端上神架子,今日大约是气狠了,非要跟他分一个亲疏远近,院内有人鱼贯而入,为二人添茶,摆置果盘。她看也不看他,只是拿起一块小点心,偏头望着远处的莲花池,边看边吃。
白宴行对段九游发不出脾气,不论她怎样怄气他都觉得可爱。
可若再有一次,他还是会查她,不光是她,天境上下所有臣工,在他这里都是一视同仁。
段九游也许是白宴行的例外,可那只是在某些特定的情况下例外,比如,他会包容她的一切小脾气,朝可以不上,政事可以不理,但是她这个人,以及她背后的大齐鳌宗,必须站在他这一边。
“帝疆是劲敌。”
很久以后,白宴行才重新开口。
他说:“我深知以我之力,很难再与全盛时期的帝疆一战。招招城结界恢复得太过蹊跷,难免叫我生疑。今日柳天时来过,说结界是她师父赵奉礼动用珑玲宝镜补好的。我虽得了一个结果,却仍是放不下心。”
“那帝君意欲何为?”
段九游放下点心端起甜饮喝了两口,她素来是这孩子气的吃法,嘴边沾了一点碎屑,白宴行注意到了,从袖中掏出一块方帕递了过去。
“不欲如何,只是想同你说说心里话。这天境江山是你送给我的,我本不该疑心到你身上,但我自幼所受教导,都是对人对事不可尽信,我对你如此,对身边近臣、龙族亲信亦是如此。”
段九游用方帕拭了拭嘴角,话已至此,她这个做臣子的再咄咄逼人下去,便显得太强横了。
她将手边点心向白宴行方向推了推,语气较之前和缓不少。
“我自是明白,只是那姓白的实在惹人讨厌,若是帝君下次还要再查,尽量挑个机灵些的,没得给我添堵!”
白宴行拿了一块她推过来的点心:“哪里还会有下次,再有下次,你只管跟我生气,要杀要剐都随你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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