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缩回了双脚,才听见他的声音重新响起。
“但我这样做,没有逼各位站队的意思。我深信婆罗西亚在加入东盟,更改关税后,电子制造产业会成为新的风口,且与我们传统产业存在可观的协同性,不愿和我一起踏出这一步的,可以自行退出,股权我都会以溢价收购的形式收回。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散会。”
前天晚上我丢掉了薄翊川的手机后,干爹达到了他们的目的吗?没有新的指令传来,应该达到了吧?我的任务是不是已经结束了?
在干爹找到这里前,我一定要离开。
正这么想着,薄翊川的脚步声已经来到床前。
床缦被掀开,我抬眸看去,他垂着眼睫,静静端详着我。
“在偷听?听全了吗,是不是很帮我二叔?”
我垂下眼皮,摇了摇头:“我刚醒,才没听见你说什么。”
他捏住我的下巴,拇指摩挲着我的脸颊,硬茧刮得我皮肤刺刺的:“现在回想,我可真傻,还为你陪我并肩作战而高兴,哪知是我一厢情愿,你一直站在我二叔那边,只等捅我背后一刀。那天晚上,在办公室里,听见我那么说的时候,你是不是在心里笑我?”
“我没有……”我咬了咬牙,思考着到底该怎么办,这种情况下我再怎么气他也无法把他推远,还会适得其反。不知道现在监听我的是脑袋里的芯片还是那半截通讯器,我不能说出来,可如果我把我的难处写出来,或者用摩斯电码暗示薄翊川,他会相信我,停止囚禁我,强迫我吗?然而这个念头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就撞上了理智的铁板。
不行,我不能感情用事。
很大概率薄翊川不相信我,那么我一旦泄密,背叛的意图一定会被干爹察觉,我会失去干爹的信任,失去回去查清真相为阿爸讨债的机会,薄翊川和阿妈也会面临丧命的风险;而如果万分之一的几率薄翊川相信我,配合我帮我……无非就是把他卷进亡命之徒的世界里来,为了我跟亡命之徒们玩命。在已经包庇了我这个罪犯的前提下,他无法向军方或警方寻求帮助,更不能拖累老部下们,他能怎么做?无论雇佣别的武装力量还是独身帮我,都是自毁人生。我没有多久好活了,何况我本来就属于那个黑暗的世界,可薄翊川还有光明的未来。
摆在我面前,从来不是有选择的赌局,是没有选择的死局。
“没有什么?”薄翊川抬起我的脸,盯着我的眼睛,“来,跟我解释。你要是圆得了谎,圆得动听,我可以勉为其难,假装相信。”
该怎么说,怎么做,才能让他暂时放松对我的看管,暂时离开这个笼子不要居家办公,或者……肯带我出去?
我正绞尽脑汁,却被他用拇指抵住了嘴唇:“怎么,这张嘴之前不是挺会骗人吗?甜言蜜语张口就来,被关到笼子里,就编点好听的谎话都不会了?算了,只要你以后乖乖做一只金丝雀,我可以既往不咎。”说着,他低头覆住我的嘴唇,解开了我脚踝处的系带,吻了吻我的耳根,喃喃,“金屋藏娇……我真没想到,薄秀臣说的话有天会一语成谶。”
他的语气满含讥讽,却也透着浓浓的欲望,我打了个哆嗦,慌了神,心知他忍了一天一夜,现在肯定是要再动真格的,我死死并拢双膝,却无济于事,轻而易举就被他屈膝顶开。
“薄翊川你他妈再碰我,我阿爸迟早会变成厉鬼来索你的命!”我咬破他的嘴唇大吼,双脚却被他折起来分开吊住。
“好啊,我等着,看他有没有脸来!”他冷笑了声,解开了睡袍系带,我胡乱踢动着,推拒着,却被他攥住双腕,摁在枕头两侧,然后他俯视着我的脸,身躯下沉,好像要把我当成昆虫钉死在标本框里一样。
“哈!呜!”我仰起头,大口喘息,因为羞辱也因为疼痛,泪水在他的眼皮底下像决堤的洪水,所有伪装的棱角和尖刺都溃不成军,可他根本不管不顾,一口气就再次攻破城池。
“要裂了呜,哥我错了”我承受不了这样身心双重的酷刑,骂不出来了,哽咽着,泣不成声,望着观音痣下那双黑眸,就像小时候每次被他罚跪罚抽菩提枝时,吃到了苦头就服软,开始向他求饶,期冀他能和以前一样见好就收。
谁料我这声哥一出口,却适得其反,凶器血脉贲张,他本就粗重的呼吸也更重了一分,低头狠狠封住了我的嘴,变本加厉,势如破竹,铁了心要罚够我。
“呜呜,啊,呜呜,啊!啊!”
整整一个晚上,无论我破口大骂还是哭着求饶,薄翊川都没有饶过我片刻,从夜尽干到天明,到窗外日上三竿,他才止戈休战。
他退出去时,我已哑了嗓子,满脸泪渍也已干涸,整个人脱了水,口干舌燥,精神恍惚,却浑身滚热,热得血液都要被蒸干了。
“水”我喃喃。
“薄知惑?”薄翊川擦了擦我的鼻子,又摸了摸我的额头,似乎察觉我的体温太高,立刻把我抱起来,喂了杯水,然后拿起手机拨电话,“叫医生上来,他发烧了。”
“烧这么高,最好送医院做个检查,我先给他打个退烧针,大少,你用这个药水给他擦擦。”
我闭上眼,意识模糊起来,嗅到了空气里弥漫开的药味。
那股弥漫在西苑终年不散的药味,和我此刻闻见的,如出一辙。
彻底失去意识的一刻,我好像听见了那只笼中夜莺的鸣泣。
第71章肆无忌惮
“薄知惑,你到底在哭什么?你有什么好哭的?”
迷迷糊糊间,一只手在反复摩挲我的脸颊。
我艰难地睁开眼,对上头顶一双漆黑眼眸,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瞥见手背上插着输液针和上方的吊瓶以及四周的陈设,这是在医院。昏迷前发生的一切涌入脑海——我被他强迫到发烧进了医院。我血液逆流,想要坐起身来,却动弹不得,垂眸一看,我不仅穿着束缚衣,四肢还都被皮带绑在病床上,架势活像对付精神病人。
“薄翊川你他妈的,”
腮帮子被大手一把捏住,我的骂声戛然而止。
我恶狠狠地瞪着他,眼皮滚烫,视线发红,一口咬住了他的虎口,却被他拇指抵进齿关,牢牢卡住了下颌,一捏,我颌关节险些脱臼。
“咬,再咬,一有劲就开始咬主了,是吗?”他手指加大力度。
下颌关节捏得咔咔作响,我怕他真卸了我下巴,只好深吸一口气,逼着自己松开牙关,涎水从嘴角淌出来,淌了他一手。他扯了纸巾,擦了手,来给我擦脸,指腹枪茧擦过耳根,我敏感得打了一个激灵,扭脸躲开,却被他一把掐住了下巴扳回去,被迫对上他的双眼。
“生气了?”
我牙关发抖:“我不该生气吗?”
“我说了,这是在还我的养恩。是你对不起我,你欠我的。”薄翊川一字一句,面无波澜,仿佛这真是什么名正言顺的事。
我深吸一口气,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薄翊川,我不想跟你吵架,你出去一会,让我一个人静静。”
“让我出去?”薄翊川语气一沉,“又想找机会逃跑?你最好断了这种念想。整个zoo,我都要连根挖起,断了你的后路。”
这句话像一声惊雷当空炸响,我吓得朝他吼起来:“薄翊川你最好不要有这种想法!”这句话无异于向干爹正面宣战,他要是踩进这趟浑水里就没有回头路可言,可能会落到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干咽了一下,我盯着他,“我们zoo里有多少雇佣兵多少职业杀手,有什么样的武装力量,分部在哪里,总部在哪里,你知道吗?这么多年,zoo杀过多少人,多少人想除掉我们,但我们为什么至今为止还存在呢?别做梦了!以zoo的势力,压死你不费吹灰之力。”
他掐紧我的下巴:“这些我一直在调查,手里的资料已经不少,再说,你在我手里啊,蝴蝶。我想知道什么,你告诉我,不就行了?”
心下一凛,我一口回绝,借机表忠心:“你想让我背叛干爹?不可能,我死都不会背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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