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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君臣异梦暗渡陈仓(第2页)

他的眼睛越过前方黑压压的营,仿佛透过夜色,看到了黎明的火焰。那火焰不欢呼、不跳跃,只冷静地吞噬。他忽地想起方才陈宫最后那一眼,那眼里藏着无声的问:你要的,到底是天下,还是证明你自己?

他没有回答。他不擅长回答问题。他擅长杀。

——

袁绍大营。文丑在帐中大笑,酒盏翻倒,酒液沿漆桌边流下来,像一条粘稠的金蛇。旁侧的疏率校尉谀声不绝:“将军今夜还要亲监乌巢幺?三更风寒,何必辛苦。”

文丑摆手:“乌巢有老子兄弟看着,何劳我这副好身板。明日随我去看黎阳前沿,我倒要瞧瞧并州贼的旗子有几面。”

他端起酒盏,忽觉舌根生涩。帐外风骤起,把灯火压成一线。他看了看帐檐的影,皱了皱眉,又转笑,摆手唤乐工加曲。校尉退走,沿着栈道往乌巢方向去,走到半途,被一个纤腰婢子牵住缰绳。婢子侧身一笑,露出明净的牙,香气浅浅。他的心一酥,跟着转入一处小偏所。

那里灯盏微明,屏风后有笑语。婢子俯身掩门,指尖却比笑更快——一针,一丝,一记轻灵的绊。校尉的眼皮在半息之间沉下,像两扇受了潮的旧木窗。他尚未倒地,袖口里的木牌已被另一只更细的手指挑出,落入婢子的袖中。

婢子转身,低低应了一个“诺”,走入风中,香味淡得几乎不可闻。她的步子很轻,踩过的每一处水迹,很快就被夜风舔干。

——

乌巢西南,盐井道尽头的一处石门前,魏延摸索到三枚木栓,按顺序拔起。石门下面传来轻微一声“喀”,一道只有孩童能过的缝缓缓开了,再轻一提,刚好容人侧身而入。

“记号。”沮授压低嗓音,指着门边一道几乎看不见的刻痕,“这是商贾旧符——‘临时掩门,速去速回’。他们想快,我们偏慢。慢一步,便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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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延一笑:“先生放心,我快的时候只用在杀人上。”

他第一个挤身入内,身后的陷阵卒如鱼入缝,贴着墙根滑行。石道尽头是一处干枯的地窖,堆着麻袋、木桶。空气中满满的是谷物被水浸过再烘干的酸涩,还有油脂与霉混出来的陈臭。

“左转三步,有阶。”石仲低语,掌心摊开一片薄薄的皮纸,那是他用指甲在乌巢墙壁上拓下的简图,“再左,便是小仓。小仓通中仓,中仓门上有‘丑’字票,今夜换第三班。”

魏延点头,转身正要前行,忽闻极轻的脚步声自上而下。他抬手,队伍伏地。他自墙根探出半寸眼角,只见一双军靴踩在阶上,靴面还带着点酒渍,摇摇晃晃。军靴的主人边走边打呵欠,嘴里骂:“换个屁,爷还没暖被……”

下一瞬,一只手从他脚踝上方探出,像夜里伸出的一截蛇,轻巧一勾,军靴主人扑面而下。魏延的人已在半空接住,手背顶住喉结,刀背一横,切断了他即将喷出的第一口气。

一丝动静都没有。

沮授在后,眼睛在黑暗里明亮得出奇。他想起当年在冀州账下,一字一画地为袁绍算粮、算丁、算城池墙垛上的砖。他曾以为聪明可以让愚者变贤,后来才知愚者只叫贤者多些罪。他看着眼前这条以刀和沉默铺就的路,忽生出荒凉的笑意:原来天下从来是靠杀与算一起往前推的。

“换票、换签、换人。”魏延三指一并,掐在掌心。石仲把木牌交给他,又自袖中摸出两束门绳——一真一假。真绳纤维内藏蓝线,假绳内丝灰白。两绳交错而过,沮授用指甲挑开皮肉,嗅了嗅:“真绳有脂,假绳有末。谁的手上有脂?校尉的手。谁的手上有末?抄签的吏。唔。”

他把假绳系上,慢慢收紧,抽结,象是在给某个错误的命运系最后一圈索。

门开了。门后是黑压压的粮堆,像一座伏在夜里的山。每一袋米都像一颗看不见的心,等待被火吻、被风吹,才会跳出它命运里那一声短促的“啪”。

魏延回头,和沮授、石仲分别看了一眼张辽传过来的时辰牌——子正。再过一刻,黎阳前沿的大旗营将开始击鼓,亮起第一排长明灯。袁军要调兵,曹军要观望,天下要屏气。

“点火?”陷阵营中有人轻声问,手已摸到油囊。

魏延摇头:“先看。先把门都换了,再在缝里塞油,再撤一半人出去,守井口。火,要点在‘他们以为最安全的时候’。”

“什么时候最安全?”那人又问。

沮授答:“当他们以为我们已经走的时候。”

他把手按在一袋米上,指尖慢慢收紧,像按住一颗心的跳动。他忽而低声道:“再等等。”

魏延看了他一眼,不再多言。他知道这个病弱的文士在黑暗里看见的东西,比很多壮汉在日光下看见的还清楚。

——

黎阳前沿。陈宫立在雨后新筑的栅上,身上披着一件早被风吹透的披风。鼓在他身后被擂得如雷,旗在他头顶鼓荡。他把一面书着“并”字的黑旗插得更深,旗杆深入土中三尺。土还是湿的,黑旗吸饱了夜气,沉沉地落着水。

“打。”他淡淡道。

鼓声猛起。长明灯一盏盏亮开,从地平线处延过去,像有人在夜里把一条火蛇铺到了天边。袁军前哨被这边的气势惊动,号角仓促,旗语慌乱。陈宫俯视着那慌乱,忽然想起当年在并州小城的一次夜袭,那时他与吕布初相识,彼此以为看清了对方,如今才知那不过是山的第一重阴影。

他突然心里升起一股拧紧的疼,像冻了一冬的树在春寒里被风折了一枝。他闭眼一瞬,又睁开,低声道:“愿你刀在黑里,心在光里。”

旁侧副官未闻,只当是风声。

——

乌巢中仓门外,换更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两名士卒肩并肩,打着呵欠,身后跟着一人,手里提着灯。灯光笼罩下,门绳在夜里露出一线微光。

“开门。”提灯者懒懒道。

“牌。”魏延戴着门卒的皮帽,声音压得粗涩,把木牌递上。提灯者瞥了一眼,鼻腔里哼了一声,就要去摸门绳。魏延的掌在他手背上一压,笑了一下:“今日我来。”

那笑意里有一瞬间的温度,似乎只是夜里同僚之间的随意。下一息,他已经把假绳顺手一拽,门“吱呀”一响开了。提灯者抬腿就跨,魏延的膝在他膝弯处轻轻一点,提灯者一个趔趄,灯斜出半寸,火星撒下去,落在门内的木槛上,一点短促的“啵”。

那一点火星,像被黑暗伸手掐灭——它没有灭,落进了早先沮授塞进缝里的油。

魏延在人未觉时把灯正住,手掌按回提灯者手上,像扶了他一把。提灯者骂了一声,脚步又踏实。魏延的嘴角在黑里翘了一线,随即平下。

门内外的人流开始交替,签簿、木牌、门绳,像一条条静默的蛇互相蜕皮、换骨。沮授站在阴影里,用指尖一笔一划地比划着每一个换位,就像一个在暗夜里算账的会计。石仲趁机把油囊塞进货堆缝里,每一袋米之间,留下一指宽的空,缝里有油,油上盖着一抹极薄的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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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一半。”魏延低声令。

陷阵营半数人沿着来路撤回,另一半隐进更深的货堆阴影,像在黑里被吞掉。他们的心跳慢慢放平,呼吸慢慢放平,刀刃贴在大腿外侧,冷得像一条缝里藏着的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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