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的北风刮得更紧了,卷着细碎的雪沫子,打在脸上生疼。但红星轧钢厂的钳工车间里,却透着一股不同寻常的热乎气——今天是发薪日。
工人们的脸上都带着掩饰不住的期待,手里攥着早就准备好的布袋,时不时往车间门口瞟一眼。对于这个年代的工人来说,每月发薪的日子,比过年还让人激动——那薄薄的几张纸币和粮票,是一家人活下去的指望。
林建军也站在队伍里,心里有些感慨。穿越到这个时代一个多月,他终于要拿到属于自己的第一份工资了。虽然只是学徒工的工资,但这意味着他真正开始在这个时代“扎根”,不再是那个只能依靠系统新手礼包过活的“外来者”。
“林建军,学徒工,月薪十八万(旧币),粮票二十八斤,其中细粮八斤,油票二两,布票一尺。”
会计的声音洪亮,穿透了车间里的嘈杂。林建军走上前,接过一个牛皮纸信封和一张印着“北京市粮食局”字样的粮票本。信封薄薄的,但握在手里却沉甸甸的——这是他用劳动换来的第一份报酬。
他快速数了数信封里的钱:十张一万元的纸币,崭新挺括,加起来正好十八万。粮票本上的数字也清晰可见,粗粮二十斤,细粮八斤,旁边还夹着几张单独的油票和布票,边角都修剪得整整齐齐。
“谢谢师傅。”林建军对会计笑了笑,把钱和粮票小心地分开——钱塞进贴身的口袋,粮票本则放进另一个布袋,牢牢系在腰上。这年代,钱和粮票比命还金贵,容不得半点马虎。
回到自己的台案前,林建军没像其他工人那样立刻讨论“晚上买什么菜”,而是拿出系统奖励的《1950年代工业基础手册》,假装翻看,实则在心里盘算。
十八万旧币,换算成新币是十八元,在学徒工里不算低,但也绝对不高。除去每月必须的口粮、煤球、水电费,能攒下的钱其实不多。粮票二十八斤,粗粮占了大半,细粮只有八斤,得省着吃,最好能攒下点,以备不时之需。
“小子,发了薪,不琢磨着买点肉改善改善?”王师傅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他身后,手里拿着一个装着钱的铁皮盒,脸上难得露出点笑意。
林建军抬起头,笑了笑:“师傅,不了,刚上班,手艺还没学好,先攒着吧。再说,粗粮也能吃饱。”
王师傅点点头,眼里闪过一丝赞许:“嗯,年轻人能攒钱是好事。这年月,手里有粮,兜里有钱,心里才能不慌。”他顿了顿,压低声音,“尤其是你,一个人过日子,更得仔细点,别让人算计了去。”
林建军心里一暖。王师傅虽然脾气倔,话不多,但心思透亮,显然是听说了他在四合院的事,特意提醒他。
“谢谢师傅,我知道。”
“知道就好。”王师傅拍了拍他的肩膀,“晚上早点回去吧,把钱和粮票藏好,别露白。”
“哎。”
下班后,林建军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回四合院,而是先去了趟粮站。他用粮票买了二十斤粗粮——玉米面和高粱米各一半,又把八斤细粮里的五斤换成了更耐储存的小米,只留下三斤白面,打算过年时再吃。
粮站的人很多,排着长长的队,每个人都精打细算地数着粮票,生怕多花一分。林建军看着这场景,心里更坚定了要攒粮的念头——谁也不知道明年会是什么光景,手里有粮,才能熬过可能到来的难关。
从粮站出来,他又绕到百货商店,用布票扯了三尺深蓝色的粗布——不是给自己做衣服,而是打算用来加固耳房的窗户。那窗户的纸早就破了,寒风直往里灌,用粗布糊上,至少能挡挡风雪。
最后,他走到街角的储蓄所。这储蓄所其实就是间小木屋,里面摆着一张桌子,一个戴着老花镜的老头正低头记账。林建军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把十万元旧币存了起来——这几乎是他半个月的工资。
“小伙子,存这么多?”老头推了推眼镜,有些惊讶。这年头,大家挣了钱都赶紧换成实物,很少有人像他这样大额存钱。
“嗯,存着防身。”林建军没多解释,接过存折,小心地揣进怀里。这存折是他未来的底气,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动用。
等他提着粮袋、抱着布卷回到四合院时,天已经擦黑了。
刚进中院,就撞见了阎埠贵。他像是算准了时间似的,正站在老槐树下“散步”,手里还拿着那个不离身的算盘,见林建军回来,眼睛立刻亮了,快步迎了上来。
“哟,建军回来了?领工资了吧?”阎埠贵的声音透着一股热乎气,眼睛在林建军手里的粮袋和布卷上打转,算盘打得噼啪响,“学徒工月薪十八万?粮票二十八斤?啧啧,不错,比我刚工作时强多了。”
林建军心里了然,这三大爷怕是早就打听好了他的工资数,在这等着“算账”呢。他笑了笑,没接话,侧身想绕过去。
“哎,别急着走啊。”阎埠贵连忙拦住他,搓着手说,“你看啊,前几天你说想学代数,我琢磨着,总不能让你白跑。这样,你每礼拜来学三次,每次我收你二两粮票当‘学费’,怎么样?够实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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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建军停下脚步,看着他:“三大爷,前几天不是说好了互相帮忙吗?我帮您干点杂活,您教我代数,不用粮票。”
“那不一样,那是我没好意思说。”阎埠贵脸不红气不喘地说,“我这知识是多少年学来的,二两粮票不多吧?你想想,学会了代数,以后在厂里当技术员、当干部,那好处……”
“三大爷,”林建军打断他,语气平静,“我现在还只是个学徒,吃饭都得省着,实在拿不出额外的粮票。要是您觉得不划算,那代数我就先不学了,不麻烦您。”
他故意把“省着吃饭”几个字说得很重,眼神坦然地看着阎埠贵。
阎埠贵被噎了一下,看着林建军手里鼓鼓囊囊的粮袋,又看看他一脸“油盐不进”的样子,心里暗骂“小气”,却也没办法。他知道林建军不好惹,真把人惹急了,别说粮票,怕是连句好话都听不到。
“哎,跟你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阎埠贵打了个哈哈,给自己找台阶下,“邻里之间,谈钱伤感情!想学就来,不要粮票,不要粮票。”
“那谢谢三大爷了。”林建军点点头,没再理他,提着东西往后院走去。
路过自来水龙头时,看到秦淮茹正端着盆洗衣服,低着头,长发遮住了脸。听到脚步声,她的动作明显顿了一下,头埋得更低了,像是怕被林建军认出来。
林建军目不斜视地走了过去。经过上次借粮和贾张氏偷粮的事,秦淮茹显然是怕了他,这种“敬而远之”的态度,正合他意。
走到自己的耳房门口,发现门把手上挂着个东西——是个用稻草捆着的小布包。林建军解开一看,里面是两个热乎乎的白面馒头,还带着点温度。
他皱了皱眉,抬头往中院看了一眼,正看到傻柱躲在墙角,见他望过来,慌忙缩了回去,只露出个脑袋,眼神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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