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末的清晨,第一缕阳光恰好落在第一间土坯房的石基上,将灰白的土坯墙染成了温暖的金红色。张轩站在房内,仰头望着两米多高的土墙,指尖轻轻划过墙面——土坯之间的黏土已经干透,坚硬如石,墙面虽不似现代建筑那般平整,却也足够结实。他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走出房门,只见部落成员们早已聚集在空地旁,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期待,连五个新来的少女也早早地背着背篓,等候在一旁。
“轩神,今天我们是不是要给房子盖‘顶’了?”石快步走上前,语气难掩兴奋。他身后跟着几个青壮,每个人肩上都扛着一根粗壮的树干——这是昨天下午特意去山林里砍伐的,树干笔直,没有分叉,是搭建屋顶“梁”的绝佳材料。
张轩点头应道:“没错,今天要先架梁,再铺屋顶。屋顶是房子的‘帽子’,不仅要能遮风挡雨,还要结实耐用。我们先在土墙的顶部架上横梁,再铺上椽子,最后盖上茅草,这样屋顶就建好了。”
他指着土墙顶部,解释道:“每间房子需要三根横梁,两根架在前后墙的顶部,一根架在中间,用来支撑椽子。横梁要选最粗最直的树干,这样才能承受住屋顶的重量。”
话音刚落,岩就扛着一根最粗的树干走了过来,瓮声瓮气地说道:“轩神,这根树干最结实,用来做中间的横梁正好!”
张轩走上前,用手掂量了一下树干,确实足够粗壮,长度也刚好能横跨房屋的宽度。“很好,就用这根做中间的横梁。”他对众人说道,“架梁需要大家一起用力,先把前后墙的横梁架上去,再架中间的。大家注意安全,慢慢来,不要着急。”
架梁无疑是建房子过程中最费力的一步。每根横梁都有成年人的大腿粗,重量远超众人的想象,需要八个人一起抬才能勉强挪动。石和岩各站在一边,指挥着青壮们抬着横梁,一点点往土墙顶部挪动。由于没有梯子,青壮们只能踩着土墙边缘的凸起,艰难地向上攀爬,每个人的脸上都憋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
张轩站在一旁,时刻注意着横梁的动向,时不时出声指导:“左边再抬高一点,小心撞到墙面!”“慢慢放,不要松手,等放稳了再撤力!”
就在众人齐心协力,即将把前墙的横梁架上土墙顶部时,意外突然发生——其中一个青壮脚下一滑,身体猛地向后倾斜,手中的横梁瞬间失去平衡,朝着旁边的禾砸了过去。禾正站在墙边,帮着递工具,根本来不及反应,吓得脸色惨白,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张轩瞬间发动超级体能,身形如箭般冲了过去,一把将禾拉到身后,同时伸出另一只手,稳稳地托住了即将坠落的横梁。横梁的重量几乎全部压在张轩的手臂上,他却面不改色,只是对惊魂未定的青壮们说道:“小心点,慢慢放,别慌。”
青壮们这才回过神来,连忙重新抓住横梁,在张轩的帮助下,终于将前墙的横梁稳稳地架在了土墙顶部。
禾躲在张轩身后,心脏还在“砰砰”狂跳,额头上布满了冷汗。她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张轩宽阔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感激与后怕。如果不是张轩及时出手,她恐怕已经被横梁砸伤了。“谢……谢谢轩神。”她小声说道,声音还有些颤抖。
张轩转过身,看着禾苍白的小脸,温和地说道:“没事了,以后站远一点,这里人多手杂,小心被撞到。”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用野果制成的果干,递给禾,“吃点东西,压压惊。”
禾接过果干,指尖不小心碰到了张轩的手,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脸颊瞬间泛起红晕,连忙低下头,小声说了句“谢谢”,转身走到了安全的地方。
周围的部落成员也都被刚才的一幕吓坏了,见禾没事,才松了口气。石走上前,对张轩说道:“轩神,刚才真是多亏了你,不然禾就要出事了。”
张轩摆了摆手,说道:“没事就好,大家继续架梁,注意安全。”
有了刚才的教训,众人架梁时更加小心谨慎。张轩也主动加入,凭借远超常人的力量,帮着抬横梁、稳方向。在他的帮助下,前后墙的横梁很快就架好了,中间的横梁也在众人的齐心协力下,稳稳地架在了两根横梁之间,形成了一个稳固的“三角形”结构。
架好横梁后,接下来就是铺椽子。椽子要选细一些的树干,一端架在前后墙的横梁上,一端架在中间的横梁上,密密麻麻地排列着,就像房子的“肋骨”,用来支撑茅草屋顶。
张轩对众人说道:“椽子之间的间距要均匀,大概一尺左右一根,这样铺茅草的时候才不会漏雨。大家先把椽子的一端削尖,然后架在横梁上,用藤蔓绑紧,防止被风吹掉。”
众人立刻行动起来,有的负责削尖椽子的一端,有的负责将椽子架在横梁上,有的负责用藤蔓捆绑。五个少女也主动帮忙,禾和另外两个少女负责传递藤蔓,另外两个少女则负责捡拾地上的碎木片,避免有人被绊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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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轩穿梭在人群中,时不时停下脚步,指导大家如何将椽子绑得更结实。当他走到禾身边时,发现她正在努力地将一根藤蔓缠绕在椽子和横梁的连接处,由于力气小,藤蔓总是绑不紧,急得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我来帮你。”张轩走上前,接过禾手中的藤蔓,示范着如何打结,“绑的时候要先把藤蔓在椽子上绕两圈,再绕到横梁上,最后打一个死结,这样就算刮风下雨,椽子也不会松动。”
禾站在一旁,认真地看着张轩的动作,他的手指修长灵活,原本杂乱的藤蔓在他手中,很快就变成了一个结实的结。阳光透过树枝,洒在张轩的侧脸上,勾勒出他清晰的轮廓,禾看着看着,脸颊又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
“学会了吗?”张轩绑好结后,回头看向禾。
禾连忙点头,小声说道:“学会了,谢谢轩神。”
“那你试试。”张轩把藤蔓递给禾,看着她按照自己教的方法,一点点地缠绕、打结。虽然动作还很生疏,但最终还是成功地绑好了一个结,虽然不如张轩绑的结实,却也足够稳固。
“做得很好。”张轩笑着夸赞道,“多练习几次,就会越来越熟练了。”
得到张轩的夸赞,禾的心中泛起一丝甜意,脸上露出了羞涩的笑容,干活也更有干劲了。
中午休息时,大家围坐在树荫下,吃着熏肉和果干,喝着热水。禾坐在离张轩不远的地方,时不时偷偷看向他,见他正在和石讨论着什么,便低下头,默默地吃着手中的果干。
张轩注意到了禾的目光,回头对她笑了笑,然后拿起一块最大的熏肉,走了过去,递给她:“上午辛苦了,多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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