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那扇象征着秩序与隔绝的巨型闸门,仿佛踏入了一个被严格规训却又充斥着无形压抑的世界。门内外的对比,比想象的更为强烈。
门内是相对平整的、经过清理的街道,虽然建筑大多老旧,甚至有些破损,但至少看不到堆积如山的垃圾和随意倒毙的尸体。穿着统一制式、但明显新旧不一的军服的士兵五人一队,沿着固定路线巡逻,眼神警惕地扫视着街上的每一个人。一些穿着稍显体面的人行色匆匆,脸上带着末世中罕见的、对未来的某种规划感。远处,甚至能看到几缕属于工业区的烟囱在冒着淡淡的烟。
然而,这种“秩序”之下,是更为严酷的层级划分。根据入口处士兵不耐烦的指示,林墨一行人被指向了位于高墙内侧边缘地带的“临时安置区”。这里的环境,比外面的棚户区也好不了多少,只是相对“规范”一些——一排排如同监狱牢房般的简易板房密密麻麻地挤在一起,公共水龙头前排着长队,空气中弥漫着汗臭、霉味和一种绝望的沉寂。
“这就是所谓的安置?”张猛看着眼前景象,瓮声瓮气地说道,语气里满是不敢置信和愤懑。他们上交了大部分物资和珍贵的能量结晶,换来的就是这么一个连安全屋厕所都不如的落脚点?
“看来,基地的资源远比我们想象的紧张,或者说,分配极不均衡。”王铁山观察着周围,低声道,“能住进里面更核心区域的人,恐怕非富即贵,或者……拳头够硬。”他的目光扫过远处那些巡逻士兵,发现他们对于安置区的混乱似乎司空见惯,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罗教授紧紧抱着他那装有研究资料和设备(经过入口技术官极其粗糙且不专业的“鉴定”后,勉强允许带入)的箱子,眉头紧锁:“这里缺乏最基本的科研条件,能量稳定剂的研究必须尽快找到合适的实验室。”
“先安顿下来,打听‘希望社区’和魏建国的消息。”林墨的声音将众人的思绪拉回现实。他的表情依旧是惯常的冷静,仿佛眼前的困境早已在预料之中。他深知,在这种地方,抱怨毫无意义,唯有行动才能改变处境。
他们被分配到的是一间不足二十平米的板房,里面只有几张锈迹斑斑的铁架床,连被褥都没有。众人挤在狭小的空间里,气氛有些沉闷。
“妈的,憋屈死了!”张猛烦躁地挠着头,“墨哥,咱们难道就窝在这鬼地方?”
“稍安勿躁。”林墨盘膝坐在一张空床上,闭目感应着什么。【解析】能力以他为中心,如同水波般向外扩散,捕捉着周围环境的细微信息——嘈杂的人声、能量波动、甚至是人们交谈的只言片语。
“……这个月的配给又减少了……”
“……听说西区那边又在招人去清理下水道,报酬低得可怜,但不去就得饿死……”
“……‘血狼帮’的人昨天又收了一次保护费,再这样下去……”
“……‘希望社区’好像在招揽懂机械维修的人,可惜我不会……”
杂乱的信息汇入林墨的脑海,被他迅速筛选、分析。他捕捉到了两个关键点:底层幸存者生活的艰难,以及“希望社区”似乎仍在活动,并且有一定的影响力。
“铁山,张猛,我们出去转转,熟悉环境,顺便打听消息。”林墨站起身,“其他人留在这里,看好物资,保持警惕。李静,赵明,注意感知。”
安排妥当,林墨带着王铁山和张猛走出了压抑的板房区。安置区如同一个巨大的迷宫,街道狭窄而肮脏,两旁是面无表情、眼神麻木的人群。偶尔能看到一些身上带着戾气、眼神不善的壮汉聚在一起,不怀好意地打量着他们这三个“新人”,尤其是在看到王铁山和张猛明显不好惹的体魄以及他们保留的砍刀时,才悻悻地移开目光。
“看来这里也不太平。”王铁山低声道。
他们试图向一些人打听“希望社区”的位置,但大多数人要么警惕地闭口不言,要么茫然地摇头。显然,在末世,信任是一种奢侈品。
就在他们穿过一个相对热闹的、由摊贩组成的简陋集市时(交易物品五花八门,从发霉的食物到锈蚀的零件,甚至有人偷偷交易着小块的能量结晶),一阵骚动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集市入口处,几个穿着统一黑色背心、手臂上纹着狰狞狼头图案的壮汉,正围着一个摆摊卖自制陷阱的老者,语气嚣张。
“老东西,这个月的摊位费和管理费,该交了吧?”为首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汉子,用脚踢了踢老者摊位上几个做工粗糙的捕兽夹。
老者满脸惶恐,哀求道:“狼哥,再宽限几天吧……这几天实在没什么生意,连饭都吃不上了……”
“宽限?”刀疤脸嗤笑一声,一把抓起摊位上看起来最完好的一个捕兽夹,“没生意?那就用这个抵债!”说着就要拿走。
“不行啊!狼哥!那是我吃饭的家伙……”老者急了,伸手想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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