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声音不高,却像带着某种穿透灵魂的魔力,在这寂静的林中空地上回荡。林晚藏在树后的身体瞬间僵硬,血液仿佛都凝固了。他看到了?他怎么知道“鸦羽”信物?是试探,还是……他真的知道?
恐惧和希望在她心中激烈交战。她死死攥着口袋里那枚冰冷的金属片,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现身,可能万劫不复;不现身,可能错失唯一的机会。
时间不容她过多犹豫。想到溶洞里重伤等待的沈砚,想到那微弱的、可能转瞬即逝的生机,林晚把心一横。
她缓缓从树丛阴影中走了出来,月光和那盏古旧灯笼昏黄的光线同时落在她身上,照亮了她沾满污迹却异常坚定的脸庞,和她手中紧握的、那枚刻着鸟羽与齿轮的金属信物。
她没有说话,只是将那信物高高举起,让它在微光下清晰可见。目光紧紧锁在老人脸上,不放过他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老人浑浊却清澈的眼睛,在看到那枚信物的瞬间,几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那布满皱纹的脸上,没有惊讶,没有敌意,只有一种深沉的、仿佛等待了太久终于等到结果的复杂情绪。他提着灯笼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
“果然……”他喃喃自语,声音沙哑得如同风吹过干枯的树叶。他向前走了一小步,灯笼的光晕将林晚也笼罩了进去。“小姑娘,不必紧张。老朽……是‘守夜人’。”
守夜人!
这三个字像惊雷一样在林晚耳边炸响!周老板临终前提到的,沈砚父亲所属的,那个似乎早已分崩离析的组织!竟然还有残存者?而且就在眼前?
巨大的震惊让她一时失语,只是瞪大了眼睛看着老人。
老人似乎看出了她的疑虑,他微微抬起枯瘦的手,指了指林晚手中的信物,又指了指自己心脏的位置,做了一个古老而奇特的手势。“以沉寂的星辉与不灭的守望为誓……这信物,是沈清河当年留下的‘鸦羽’,见之如见其人。老朽……代号‘隐泉’。”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庄重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悲凉。
林晚的心跳依旧很快,但理智告诉她,对方知道沈清河,知道信物名称,甚至做出了可能是组织内部确认身份的手势……这些细节,做不得假。她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弛了一分,但警惕并未完全放下。
“你……你怎么找到我们的?”她声音干涩地问,“那铃声……”
“是‘引路铃’。”自称“隐泉”的老人缓缓道,他抬起另一只手,手中握着一个巴掌大小、造型古朴、似乎由某种暗色金属打造的铃铛,铃舌却是一根细小的、泛着幽蓝微光的晶体。“它与‘基石’的某种底层频率存在微弱共鸣,也能……在一定程度上,感应到‘鸦羽’信物的靠近。老朽在此徘徊数日,终于……等到了微弱的回应。”
他看向林晚的目光带着探究:“只是老朽没想到,持有信物的,会是你这样一个……女娃娃。沈清河的儿子呢?他……还活着吗?”
他的问题直指核心,带着毫不掩饰的关切和急切。
林晚看着他眼中那真切的担忧,最后一点疑虑也消散了。她用力点头,声音带着哽咽:“他还活着!但是伤得很重……就在不远处的溶洞里!我们需要药!需要食物!”
听到沈砚还活着的消息,隐泉眼中爆发出巨大的relief(宽慰),但随即又被凝重取代。“重伤……此地不宜久留!‘夜枭’的爪牙像闻到血腥味的鬣狗,这片山区已被他们渗透。跟我来,老朽有个更安全的落脚点,也有些应急的药物。”
他毫不犹豫地转身,提着灯笼,示意林晚跟上。
希望如同甘霖,瞬间浇灌了林晚近乎干涸的心田。她没有任何犹豫,立刻跟上老人的脚步。两人一前一后,迅速消失在林地更深的黑暗中。
隐泉对地形的熟悉程度令人惊叹,他带着林晚在根本看不出路径的密林和岩缝中穿行,动作看似缓慢蹒跚,实则效率极高。那盏古旧的灯笼光线虽弱,却总能照亮最关键的前行一步。
大约走了二十多分钟,他们来到一面长满青苔的岩壁前。隐泉在岩壁某处看似随意地摸索了几下,用力一推,一块巨大的、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的岩石竟然缓缓向内滑开,露出了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向下延伸的狭窄洞口!里面有微弱的光线和干燥的气息透出。
“快进去。”隐泉低声道。
林晚弯腰钻了进去,里面是一条人工开凿的、略显粗糙的甬道,墙壁上镶嵌着发出微弱白光的、类似萤石的矿物。甬道向下延伸了十几米,尽头是一扇厚重的、看起来颇有年头的木门。
隐泉跟进来,将洞口恢复原状,然后推开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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