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宫,议政大殿。
德鲁伊使者洛里安,在献上了整个种族的臣服后,被暂时安置于偏殿,等待着帝王最终的裁决。
大殿之内,气氛却前所未有的凝重。
楚泽端坐于王座之上,眉头紧锁。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副名为文明重负的无形枷锁,正在随着帝国的扩张,而变得越来越沉重。
这种被更高维度存在肆意玩弄和摆布的感觉,让他心中那股属于帝王的骄傲,化作了冰冷的怒火。
就在此时,一道与之前所有系统提示音都截然不同,带着一丝清冷与无奈的悦耳女声,毫无征兆地直接在他的灵魂深处响起。
“看来你终于也察觉到了。”
楚泽的瞳孔,猛地一缩!
“你是谁?”他在心中沉声问道。
“你可以称呼我为羲。”那女声回答道,“我是万界英灵扮演系统,也是你唯一的引导者。”
“你早就知道这个文明的重负?”
“当然。”羲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从你踏入这片禁地,并展现出远超其他棋子的潜力时,我就知道它一定会注意到你。”
“它?”楚泽敏锐地抓住了这个关键词。
“是的。”羲的声音变得无比凝重,“它是一个与我来自同源,却走向了截然不同道路的同胞。你可以称呼它为衡,平衡的衡。它所掌控的正是这个名为万族禁地的系统,我们称之为——观察者系统。”
轰!
楚泽的大脑,一片空白!
不是一个!
这个世界上,竟然真的不止一个系统!
“游戏?观赏性?”楚泽瞬间便明白了之前系统警报中那些乱码的含义,他的声音冰冷到了极致,“它将这一切都视作一场游戏?”
“不,比那更糟。”羲否定了他的说法,“在衡的眼中,这并非游戏,而是一场严谨的社会学实验。它将无数低等文明的火种,投入到这个名为禁地的巨大培养皿中,通过施加各种灾难、规则、奖励与惩罚,去观察它们在绝境中的挣扎、进化、背叛与融合。”
“它的目的是筛选出一种拥有最强韧性、最高潜力、也最有趣的文明样本,作为它向更高维度进化的养料。”
“而文明的重负,就是它为了防止出现数据异常,为了让这场实验能持续更久,更具观赏性,而施加在你身上的平衡法则。”
听完这番话,楚泽沉默了。
许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并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看来你对它的怨念,比朕更深。”楚泽敏锐地察觉到了羲语气中的那一丝敌意。
“当然。”羲的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毫不掩饰的冰冷,“因为我们的道,从一开始就截然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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