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延站在金属梯最下方,火把早已熄灭。他抬起手腕,表盘泛起幽蓝的光,照亮了四周。空气里没有毒气,也没有活人的气息。他回头看向白幽和阿澈,轻轻点头。
“可以下来了。”
白幽扶着阿澈一步步走下台阶。阿澈的手始终按在胸口,木牌仍在发烫。脚下一滑,他险些摔倒,季延伸手将他扶稳。
“你还好吗?”
“有点头晕。”阿澈喘着气,“但木牌一直在响,好像有人在说话。”
季延没再追问,转头望向墙壁。墙上的刻痕忽然泛出微光,淡蓝色的光线从石缝间渗出,整面墙的图案逐渐清晰——那是许多人影,穿着旧时代的白大褂,围在一个婴儿周围。
壁画分为几段:第一段是科学家将手放在婴儿头上,一道光芒注入孩子体内;第二段是孩子长大,胸前挂着星形木牌,站在一群研究员中间;第三段是灾难降临,城市崩塌,那些人将木牌交给几个孩子,送他们离开。
季延走近墙面,伸手触碰那幅光流入体的画面。指尖刚一接触,腕表突然震动,弹出一串数据,随即投射出一个旋转的双螺旋结构。
“这是基因链。”他说,“它在读取壁画里的信息。”
白幽皱眉:“你说什么?”
“这不是传说。”季延凝视着投影,“他们在进行基因编码,把生态穹顶的技术封存在血脉中,只有特定的人才能唤醒。”
白幽沉默,目光落在壁画一角。那里有个七八岁的孩子,穿着灰布衣,左胸挂着木牌。她忽然觉得熟悉。
她从怀中取出一张照片,边角卷曲,颜色泛黄。这是养父留下的唯一一张合影。照片里,一个小男孩站在实验室门口,衣服、木牌的位置,全都一模一样。
脸也一样。
她的手微微发抖。箭尖无意识地触到壁画,点在那个孩子的脸上。
“这孩子……”她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是我养父。”
季延望向她,阿澈也抬起头,呼吸变得沉重。
“你是说,你养父也是‘种子计划’的人?”
“我不知道。”白幽咬着嘴唇,“他从未提起过这些事,只说他是研究员,后来基地坍塌,他带我逃了出来。”
她看着壁画中的男人,那人正蹲下身子,为小孩戴上木牌。面容模糊,但身形与照片中的养父极为相似。
“他不是收养我的。”白幽的声音变了,“他是……把我送出去的。”
空气骤然安静。
阿澈忽然闷哼一声,身体靠向墙壁。木牌滚烫如灼烧,他抬起左手,胎记正发出微光——一条蜿蜒的线,从手腕延伸至小臂内侧。
墙上的壁画开始流动。
那道基因链顺着刻痕游走,形状竟与他的胎记完全一致。光与光相连的瞬间,整个地窖轻轻震颤,仿佛某种沉睡的机制被唤醒。
季延立刻将表对准墙面。数据飞速滚动,最终停在一排文字上:
【血脉验证通过:S-7,基因链匹配度99.8%】
“你的血。”季延看着阿澈,“不是普通的血。它是钥匙。”
阿澈倚着墙,额角渗出冷汗。“所以……我不是逃出来的?我是被选中的?”
“不是逃。”季延低声说,“是传承。”
白幽缓缓收回箭尖。她望着壁画中的孩子,又看向阿澈。两个身影在她眼中渐渐重合。
“我们三个。”她说,“不是偶然聚在一起的。”
季延低头看表。投影尚未消失,基因链旁多了一行小字:
【血脉誓言协议激活:技术继承者、守护者、引导者,三位一体】
“什么意思?”白幽问。
“S-7是继承者。”季延指向阿澈,“你是守护者。我……可能是引导者。”
“因为你有这块表?”
“不只是表。”季延摩挲着表背的符号,“它认的是我这个人。但现在我才明白,为什么它只对我有反应。”
白幽沉默片刻,走向另一面墙。那里有一行红漆写的字:
“以血为契,以心为钥,代代相传,直至文明重生。”
她用手抚过那几个字,指尖能感受到凹凸的痕迹,像是刻了很久很久。
“他们早就安排好了。”她说,“哪怕死去,也要把一切传下去。”
阿澈慢慢滑坐在地上。木牌不再滚烫,胎记的光也渐渐黯淡。他抬头望着壁画,眼神先是空茫,随后又被什么填满。
“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个累赘。”他说,“你们救我,是因为我太弱。可原来……我不是被救的。我是被找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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