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0中文网>开局一碗蛋炒饭，吃哭高冷女武神 > 第231章 别叭叭了我请（第1页）
第231章 别叭叭了我请（第1页）
晨雾像团没揉开的棉絮，裹着断墙根的陆远。
他低头看着手臂上的破布，血渍已经洇成暗褐色，比昨晚更疼了。
可当他抬眼，看到蹲在脚边的孩子们——小石头举着空铝罐当锅铲，小棉把“余温饭”捧在掌心，睫毛上还沾着雾珠，眼睛却亮得像星子——那点疼突然就散了。
“老板，我手心里的光要灭了。”小棉吸了吸鼻子，手指微微发抖。
陆远弯下腰，用没受伤的手轻轻碰了碰她的掌心。
金焰从他指缝漏出一丝，像萤火虫似的钻进小棉掌纹里。
小姑娘立刻笑出声，举着手转圈圈：“亮啦亮啦！
像阿婆给我煮的溏心蛋！“
“嘘——”油锅李的声音从背后飘来。
陆远转头，就见个穿破工装的老头正猫着腰往这边挪，手里提着个锈得能刮掉皮的保温桶，桶底的刻字被磨得只剩“川渝腊”三个模糊的印子。
老头凑近时，陆远闻到股熟悉的烟熏味——是老家灶房里，挂在房梁上晒了半冬的老腊肉，混着松枝的烟火气。
“老家味道，省着点烧。”油锅李用口型说完，把保温桶往陆远怀里一塞，转身要走。
陆远手快抓住他衣角：“李叔等等！”他掀开桶盖，热气“轰”地扑了一脸，里面躺着块黑黢黢的腊肉，肉皮上还沾着点盐霜。“正宗宜宾风味！”他眼睛一下子亮了，“用柏树枝熏了七七四十九天的？”
油锅李顿住脚步，背对着他点了点头。
陆远摸着腊肉的纹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抬头：“你们...一直有人在偷偷做饭？”
老头慢慢转过身，脸上的皱纹里还沾着昨晚的灰。
他蹲下来，用枯枝似的手指在地上划拉，画出歪歪扭扭的标记——菜市场后巷的破灶、废弃工厂的铁皮炉、防空洞的砖窑，密密麻麻三百多个点，像星星落进废墟里。“三百六十八种。”他哑着嗓子开口，声音像砂纸擦锅底，“炒回锅肉的火候，炖酸汤鱼的泡菜，包抄手的皮要擀八遍...全记在肚子里。
我们不怕死，就怕没人记得怎么活。“
远处传来装甲车的轰鸣。
陆远下意识把保温桶往怀里拢了拢，掌心的金焰突然烧得旺了些。
他撕下块腊肉丁，放在手心里用金焰烤。
油脂“滋啦”一声渗出来，混着烟熏香往四面八方窜。
小石头第一个抽了抽鼻子，踮着脚往陆远手心里看：“肉！
肉香！“小棉的”余温饭“光团”唰“地亮了两倍，其他孩子也围过来，像一群闻到肉味的小狗。
“哑娃的地图呢？”陆远突然问。
小棉从兜里掏出皱巴巴的粉笔纸，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标着地窖入口。
他摸了摸胸口——哑娃画的太阳还在，虽然被雨水泡得发皱，可温度还在。“看好弟弟妹妹。”他把保温桶塞给油锅李，“要是我半小时没回来...”
“能回来。”油锅李打断他，指了指地上的标记，“你做的饭，能把鬼都从坟里喊醒。”
地下通风井的霉味比昨晚更重了。
陆远扶着砖墙往下挪，伤口被蹭得生疼，可他顾不上。
越往下走，空气里越飘着股熟悉的味道——不是腐烂，是旧书纸页混着八角桂皮的香。
等他摸到地窖铁门时，那味道浓得几乎能咬一口。
门后传来“嗬嗬”的声响。
陆远摸出打火机照亮，就见个灰发老妇被铁链锁在墙上，面前堆着半人高的纸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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