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之前弹劾他、构陷他、以为他已失势的人,此刻无不胆战心惊,缩起头来,生怕被那柄尚方剑注意到。
养心殿内的皇帝,看着萧彻送来的那一份份效率惊人、却也透着浓浓血腥味的汇报,看着那本记录着宫闱秘辛的口供副本,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他知道,自己放出了一头真正的猛虎。
这头猛虎,正在用最霸道的方式,替他稳住江山。
但同时,也在疯狂地吞噬着原本属于皇权的领域。
他后悔吗?或许。
但他有得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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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现在,边关的军报开始变得有序,京城的治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
皇帝闭上眼,只能选择暂时看不见那柄悬在龙椅之上的、无形的尚方剑。
萧彻站在京营的点将台上,看着下方渐渐恢复肃杀之气的军队,寒风吹动他青布的衣角,猎猎作响。
重拾信心?
不。
他从未失去过信心。
他只是更清楚地认识到,在这弱肉强食的世道,所谓的恩宠、信任,都是虚妄。
唯有绝对的实力,和让人不得不依靠你的价值,才是永恒的护身符。
现在,权柄在握。
那么,接下来——
该让那些躲在暗处的老鼠,和境外的豺狼,好好尝尝……
这把磨利了的刀,究竟有多快了。
他的目光,投向了北方阴山方向,投向了紫禁城的深处。
狩猎,再次开始。
而这一次,他不再有任何束缚。
京营的演武场上,寒风卷起沙尘,抽打在列队士兵的脸上,却无人敢稍动分毫。点将台上,萧彻依旧那身青布衣衫,与周遭的盔明甲亮格格不入,但他只是站在那里,手持那柄明黄剑穗的尚方剑,目光所及,便是绝对的权威和冰冷的压力。
新任的将领大多是他一手提拔,眼神锐利,带着经历过血火和清洗后的敬畏与服从。旧的体系被彻底打碎,新的规则正在用最铁血的方式建立。
“粮饷,足额发放。器械,三日之内,必须修缮完备。操练,一日不可废惰。”萧彻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一个士兵耳中,没有任何慷慨激昂,只有不容置疑的命令,“从今日起,京营,只认军令,不认人情。违令者,斩。懈怠者,斩。”
没有多余的废话。他不需要收买人心,他只需要绝对的服从和效率。
离开京营,他的马车并未驶向锦衣卫衙门,而是直接出了城,直奔西山皇陵。
这一次,并非暗访,而是堂堂正正的“巡查陵寝防务”。
皇陵守卫军官早已接到消息,诚惶诚恐地列队迎接。萧彻看也未看那些繁文缛节,直接深入陵区核心。
他的目标明确——档案库。
那里存放着历次皇陵修缮的原始记录、物料清单、工匠名册。
看守档案的老吏试图以“规制”、“祖制”阻拦,被萧彻身后的锦衣卫直接拖到一边。
尘封的卷宗被一箱箱抬出。萧彻就坐在那充满霉味和灰尘的库房里,亲自翻阅。烛火摇曳,映照着他冰冷专注的侧脸。
他要查的,不是曹安民,曹安民已经是个死人。他要查的是曹安民之前,甚至先帝时期,那些可能被掩盖的、关于皇陵款项的巨大漏洞,以及……这些漏洞最终流向了何处。
一页页泛黄的纸张翻过。枯燥的数字,冗长的名录。
跟随而来的户部、工部官员满头大汗,试图解释,却被萧彻一个眼神逼退。
突然,他的手指在一页记录先帝末年一次大规模修缮的物料清单上停下。
清单记录,采购了大量金丝楠木、巨型石料。但根据同期其他档案记载,那批楠木的产地当年遭了山火,根本不可能供应如此巨木。而那批石料的采石场,早在修缮前两年就已封矿。
账目是假的。
巨大的资金,通过虚假的采购,流入了虚无。
萧彻的目光顺着那笔虚假账目往下看,最终落在几个经手官员的签名和印鉴上。
其中一个名字,让他眼底的寒芒骤然凝聚——
孙廷敬。
现任户部尚书,皇帝颇为倚重的老臣,也是近期在朝中隐隐与萧彻别苗头、主张“宽仁”治国的清流领袖之一。
竟然是他?
不,或许不止他。
萧彻继续深挖,发现这几笔虚假款项的最终核销,绕过了当时正常的审计流程,是由一道特旨直接批准的。
而拟写那份特旨的,是当时的内阁首辅,如今早已致仕归乡的张阁老。
但签署用印的……是先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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