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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地中央,阿果的“火种登记处”。
气氛已经从荒诞的严肃,升级成了鸡飞狗跳的“灾难片”现场。
“阿果大人!您……您再看看!这……这真是‘神草’!精神着呢!”水蒲婶急得快哭了,双手捧着一株叶片翠绿欲滴、根须发达的水葫芦幼苗,就差没跪下来求这位小祖宗开恩了。这已经是她第三次送来“精神饱满”的样本了。
阿果小脸绷着,眉头皱成了小疙瘩,拿着炭条,对着木简上之前画的“水草(困了)”图案,又看看水蒲婶手里生机勃勃的苗子,陷入了巨大的认知矛盾。“嗯……”她小嘴撅着,似乎在经历一场艰难的思想斗争。最终,她拿起炭条,在那块木简上,郑重地在“困了”两个字上画了个大大的叉,然后在旁边歪歪扭扭地写上:“醒了!很精神!”想了想,又在那株水草图案旁边,画了个小小的、咧着嘴的太阳笑脸。
“呼……”水蒲婶如蒙大赦,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感觉自己比跟泥甲犰狳拔河还累。
刚解决水草纠纷,岩蛋又扛着一块新挖出来的、颜色更深沉、隐隐透着金属光泽的“大块头的灰石头”吭哧吭哧跑了过来。“阿果妹子!这……这块绝对不一样!你看这光!这色儿!磐石长老说……有戏!肯定有戏!”他把石头往阿果面前的兽皮上一墩,满脸期待。
阿果凑过去,小鼻子几乎贴到石头上,仔细看了看,又拿起炭条敲了敲。声音还是沉闷的“梆梆”声。她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拿起画着方块图案的那块木简,在“(岩蛋哥哥说,它装酷)”后面,又加了一行更小的字:(又来了一个,更会装)。
“噗——!”旁边一个正帮忙整理菌种木简的森林战士实在没忍住,一口水喷了出来,呛得直咳嗽。岩蛋的脸瞬间垮成了苦瓜。
更大的混乱还在后面。一个虫语部落的战士,兴冲冲地捧着一个用柔软草叶精心包裹的小包跑了过来,小心翼翼地在阿果面前打开。里面是几只通体碧绿、如同翡翠雕琢而成、触须微微颤动的奇异甲虫。“阿果小巫女!鸣翅长老让送来的‘静夜使者’!能……能赶跑最凶的毒蚊子!存……存进火种库!以后……晚上睡觉……就不怕咬啦!”虫语战士脸上带着献宝般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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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果纯净的大眼睛瞬间被这几只漂亮的小虫子吸引了。她伸出小手指,想碰碰那颤巍巍的触须,又有点害怕地缩了回来。“绿绿的……亮亮的……会动!”她惊喜地叫着,拿起一块新木简,炭条飞舞,画了几个歪歪扭扭、但勉强能看出是带触须的椭圆形图案,标注:绿宝石小马(会自己跑?)。
虫语战士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小……小马?阿果,这是虫子……碧玉静夜虫……”
“虫子?”阿果歪着小脑袋,大眼睛里满是困惑,“不像胖胖虫(她见过的普通甲虫)呀!这么好看!就是小马!”她坚持自己的判断,在“小马”后面画了个箭头,指向旁边一个潦草的、代表虫子的图案,标注:(不是这种丑的)。
虫语战士:“……”他开始怀疑人生。他们部落视为珍宝、能驱散毒瘴蚊虫的圣虫,在阿果大人这里,不仅变成了“小马”,还被划分到了“不丑”的阵营?这火种库的记录……以后的后人看了,真能理解吗?
草叶看着这令人啼笑皆非的混乱场面,水玉权杖的光芒温柔地笼罩着阿果和那些充满童趣却错漏百出的木简。她轻轻拿起一块阿果画着“绿宝石小马”的木简,指尖在水玉权杖上拂过,一点温润的光芒悄然融入木简的纹理。她没有纠正阿果的命名,只是柔声道:“阿果画得真像。不过,鸣翅长老说,这些小宝贝最怕吵闹,喜欢安静地待在香香的草叶里睡觉。我们给它们记上:‘绿宝石静夜虫,爱睡觉,怕吵,喜欢香草窝窝’,好不好?”
阿果眨巴着大眼睛,看看草叶,又看看木简上自己的“小马”,用力点点头:“好!它们是小马虫!要睡香香的草窝窝!”她拿起炭条,认认真真地在木简上补充了“怕吵”、“爱睡觉”、“要香草窝窝”几个歪歪扭扭的字。虫语战士看着那“小马虫”三个字,嘴角抽搐了一下,但看到后面补充的习性描述,又稍稍松了口气——至少习性是对的!他决定回去就告诉鸣翅长老,以后圣虫改名叫“小马虫”了,入乡随俗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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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种容器工坊”内,气氛如同被拉满的弓弦。
石轮屁股上的伤口被重新包扎好,涂上了灰眼新调配的、散发着辛辣清凉气味的药膏,疼痛稍减。但他枯槁的脸上没有丝毫轻松,反而因为灰眼刚刚提出的要求而更加凝重。
“大……大量新鲜毒气冷凝物?还……还要……新……新溃烂的……伤……伤处组织液?”石轮的声音干涩,枯槁的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自己稀疏的胡子,“灰眼巫医……这……这不是……要老夫……再……再去熔炉核心……扒……扒一层皮下来吗?那……那鬼地方……猛犸队……都……都差点折在里头……”
灰眼正将那一小罐珍贵的、能蚀刻神血矿的暗金色毒液,小心翼翼地分装进几个厚壁的小陶瓶里。闻言,她灰色冰冷的眼眸扫过石轮:“蚀刻方案……唯一可行路径。原料……不可或缺。”她的语气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仿佛在陈述“太阳从东边升起”这样的真理。“现有样本……仅够……基础分析。大规模蚀刻……需……百倍于此。且……组织液活性……随时间衰减。必须……新鲜。”
刻痕手在一旁,布满皱纹的老脸也沉得能滴出水。他看着石板上那块被蚀刻出微孔的神血矿碎块,又看看灰眼手里分装的毒液,沙哑道:“老石轮……这……这险……看来……非……非冒不可了!灰眼巫医……您……您那新‘神膏’……能……能顶多久?能……能顶住……那……那毒气罐子……喷脸吗?”他指了指装着毒液的小瓶,心有余悸。
灰眼拿起一个刚封好的小瓶,冰冷的指尖感受着瓶壁内那粘稠液体缓慢蠕动的诡异触感:“新配方……基于……初步毒理分析。强化了……惰性金属隔离层……及……蚀能中和剂。理论防护时间……一刻钟(约十五分钟)。实际效能……需……实地验证。”她顿了顿,补充道,“深入核心……采集……需……精准定位……高效采集……速战速决。停留……越久……风险……指数级增长。”
一刻钟!深入熔炉核心的毒气巢穴!采集百倍于之前的毒气冷凝物和溃烂组织!这哪里是任务,简直是去阎王殿门口抢贡品!
石轮枯槁的脸上,汗珠又开始往外冒。他下意识地又想去捂屁股,手指碰到厚厚的绷带,疼得他一个激灵。死亡的恐惧和屁股的剧痛疯狂撕扯着他的神经。放弃?那火种库就真成了泡影,自己之前那番豪言壮语就成了天大的笑话,更别提什么名垂青史了!拼了?这把老骨头,真能顶住那蚀骨融魂的毒气一刻钟?
就在他内心天人交战、工棚里气氛压抑得快要凝固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和惊呼,由远及近!
“让开!快让开!黑鳞队长回来了!”
“天!他背上……背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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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后面抬着的……是……”
工棚的门帘被猛地掀开!一股浓烈刺鼻的血腥味、汗臭味、沼泽淤泥的腥气和某种大型野兽的恶臭瞬间冲了进来!
只见黑鳞高大的身影率先踏入!他赤裸的上身布满了纵横交错的划痕和淤青,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还在汩汩冒血,混合着污泥和汗水,黝黑的皮肤几乎看不出本色。他脸上蒙脸的药布早已不见,嘴角残留着血迹,古潭般的眼眸里布满了血丝,却燃烧着一种近乎虚脱后的亢奋火焰。最令人震惊的是,他宽厚如岩石的背上,赫然扛着一大块形状不规则、颜色深褐近黑、质地致密无比、表面布满岁月侵蚀痕迹的巨大……化石?那化石足有半人高,沉重无比,压得黑鳞每一步都深深陷入地面!
在他身后,四个同样伤痕累累、浑身浴血的沼泽战士,用临时砍伐的坚韧藤蔓和木棍,勉强抬着一个更加巨大的、用厚厚湿泥和树叶包裹的……墨绿色巨物!那东西露出的部分,覆盖着厚厚的、如同铠甲般的角质鳞片,一颗狰狞的、布满獠牙的蜥蜴头颅无力地垂落着,额头上一个深深的血洞触目惊心——赫然是那头成年腐爪蜥兽的头颅!而它庞大的身躯被湿泥树叶包裹着,依旧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臊和血腥气!
“铁……铁骨松化石……带……带回来了!”黑鳞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和巨大的疲惫,他艰难地迈步,将背上沉重的化石轰隆一声卸在工棚中央的地面上,震得灰尘簌簌落下。“那……那畜生……追……追得太紧……不……不宰了它……拿……拿不到东西……还……还折了一个兄弟……”他古潭般的眼眸瞬间黯淡下去,巨大的悲痛和力竭后的眩晕让他身体晃了晃,眼看就要栽倒。
“黑鳞!”深潭首领不知何时已赶到门口,一个箭步冲上前扶住了儿子。他看着儿子身上深可见骨的伤口和那巨大的蜥兽头颅,古潭般的眼眸剧烈波动,最终只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和用力按在儿子肩头的手掌。
工棚内一片死寂。刻痕手扑到那块深褐近黑的化石前,布满老茧的手颤抖着抚摸那坚硬冰冷的表面,浑浊的老眼里爆发出狂喜的光芒:“是……是它!铁骨松化石!没……没错!这……这硬度!这……这质感!好!好小子!干得漂亮!”他激动得语无伦次。
灰眼的目光则锐利地扫过蜥兽头颅上那个精准致命、边缘被酸液腐蚀得有些模糊的血洞,又落在黑鳞身上几处明显是被酸液喷溅腐蚀、皮肉翻卷的恐怖伤口上。她灰色的眼眸微微眯起,似乎捕捉到了什么。
石轮枯槁地站在原地,看着那块象征着希望与牺牲的巨大化石,又看看黑鳞身上那狰狞的伤口和蜥兽头颅上致命的血洞,再看看灰眼若有所思盯着蜥兽头颅和黑鳞伤口的目光……一个更加疯狂、更加匪夷所思的念头,如同野火般在他被恐惧和剧痛烧灼的脑海里,再次燃起!
他枯槁的手指猛地指向蜥兽头颅上那个被酸液腐蚀过的血洞边缘,又指向黑鳞身上同样被酸液腐蚀的伤口,声音因为极度的激动和某种豁然开朗的明悟而变得尖利刺耳,如同夜枭啼鸣:
“灰眼巫医!您……您快看!那畜生的血!还……还有黑鳞勇士……伤口里的……东西!能……能不能……入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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