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一股强大的灵力波动以她为中心悍然爆发!她的气息如同坐了火箭般疯狂攀升。
凝魂期,成!
整个过程,不过瞬息之间!
那四名刺客显然没料到有此变故,眼中刚露出惊骇之色,便见刚刚突破的“孔婉”眼神一厉,抬手拔下束发的普通银簪,看也不看,随手一甩!
“死吧。”
那银簪脱手瞬间,竟一化为四,化作四道肉眼几乎无法捕捉的银色厉芒,带着凝魂期修士的磅礴灵力与一股冰冷彻骨的杀意,无视空间距离,精准地没入了四名刺客的眉心!
四名凝魂境刺客的动作瞬间僵住,眼中的神采迅速黯淡,随即“砰砰”几声,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气息全无。
院内一时间陷入了死寂。只有夜风吹过,带起一丝血腥气。
孔明轩瘫坐在地,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个站在月光下,手臂淌血,眼神冰冷,气息强大的少女,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到,眼前之人,真的……不再是他的女儿婉儿了。
竹剑天师也收回了竹心剑,看着“孔婉”,眼神复杂无比。方才那强行吞噬灵石、瞬息破境、以及那神乎其技的簪子化芒之术……这绝不是一个普通修士能做到的。这位“孔婉”身上的秘密,比他所想的还要深。
“孔婉”却只是冷冷地扫了一眼地上的尸体,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她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凝魂期力量,以及因为强行突破而再次沉寂、甚至可能又消散了少许的某个意识碎片,眼中闪过一丝无人能懂的晦暗。
凝魂期的力量在经脉中奔腾流转,带来前所未有的强大感,足以轻易掌控他人生死。但这力量,对洛晓羽而言,却像是滚烫的烙铁,灼烧着她的灵魂。
识海之内,那片由无数记忆碎片构成的混沌空间,似乎又“空旷”了一些。
属于将军的那片区域,彻底死寂了。再也没有了金戈铁马的嘶鸣,没有了战场硝烟的弥漫,没有了那份坚毅不屈、誓死守护的意志。那里只剩下虚无的空白,仿佛那个曾纵横沙场、马革裹尸的英魂,从未存在过。
(可恶啊!)
洛晓羽的核心意识在无声地咆哮,一种撕心裂肺却无力回天的愤怒在她精神深处激荡。她能清晰地感觉到,每一次力量的强行提升,尤其是这种近乎掠夺式的突破,都像是一场无差别的洗礼、一次残酷的“纯化”。那些与她魂魄纠缠最深、作为她轮回烙印的意识碎片,便在这力量的洪流中被冲刷、瓦解,成为滋养这具肉身修为的“养料”!
线索!找到那样东西的关键线索,可能就藏在将军的记忆里,可能藏在医仙的药囊中,可能藏在游侠的剑柄上,甚至可能藏在乞丐那模糊不清的乞讨声中……而现在,乞丐没了,将军没了。伴随着他那段或许蕴含关键信息的记忆,彻底湮灭。
她为了生存,为了力量,正在亲手葬送自己存在的意义!这种明知是饮鸩止渴却不得不为的悖论,让她几欲疯狂。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洛施主切勿燥怒,生死幻灭,犹如泡影,执着于我相,便是心魔。)
尼姑的意识传来,依旧平和,带着看透世情的悲悯与淡然。她甚至能感受到尼姑意识中那份甘愿牺牲的决绝——若能以此残存灵识,助主体渡过难关,窥得大道一线,便是功德圆满,消散又何妨?
这种平静的奉献,反而让洛晓羽感到更加刺痛。
(哼,婆婆妈妈!)游侠的意识冷哼一声,(力量才是根本!有了力量,才能活下去,才能杀尽该杀之人!老娘可不想像那兵痞一样憋屈地消失,要没,也得是在酣畅淋漓的战斗中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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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血亏损,灵力暴动,需固本培元……)医仙的意识则在冷静地分析着身体状况,仿佛自身的存亡并非首要。
纷乱的思绪交织,构成一幅绝望而悲壮的内部图景。
外在的杀戮已然结束,小院重归寂静,只有血腥味弥漫。
竹剑天师收回本命飞剑,看着气息已然稳固在凝魂初期、眼神却复杂难明的“孔婉”,沉声道:“此地不宜久留,需尽快处理干净,查明这些刺客来历。”
孔明轩瘫坐在地上,惊魂未定,看着女儿(或者说占据女儿身体的存在)那冰冷侧影和地上四具尸体,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连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巨大的悲痛与恐惧攫住了他的喉咙。
就在这时,一阵不疾不徐的掌声,从院门口传来。
“啪,啪,啪……”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赵珩不知何时已站在那里,一身锦袍在月光下泛着清冷的光泽。他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与越发浓烈的兴趣,目光灼灼地锁定在“孔婉”身上。
“精彩,真是精彩绝伦!”赵珩缓步走来,无视地上的尸体和凝重的气氛,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意,“瞬息破境,弹指杀敌。我那未婚妻孔婉,可绝无这等通天手段。”
他停在“孔婉”面前几步远的地方,微微倾身,声音压低,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挑衅:
“那么……现在在我面前的这位,究竟是谁?或者说,是什么?”
他的目光如同探针,试图穿透那副清冷美丽的皮囊,直抵其内核深处隐藏的秘密。
赵珩那带着探究与挑衅的话语,如同石子投入深潭,却未能在那双冰冷的眼眸中激起半分涟漪。
“孔婉”甚至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完全无视了这位世子殿下存在。她此刻的心神,完全被体内意识的消亡与刚刚发现的惊人线索所占据。那股无名火与紧迫感,让她对外界的纷扰失去了任何敷衍的耐心。
她径直走向那四具尚带余温的刺客尸体,动作麻利地在其身上翻查起来,神色专注,没有丝毫寻常女子面对死尸应有的恐惧或不适。她从其中一人贴身衣物内袋里,摸出了一枚非金非木、触手冰凉的黑色令牌,令牌正面雕刻着一个诡异的、仿佛在蠕动的猩红符文,背面则是一个小小的“祭”字。同时,在另一名刺客的武器柄部,发现了一个极其隐蔽的、与令牌符文风格一致的标记。
这些线索,如同钥匙,瞬间与她脑海中属于“孔婉”(原主)的、一些原本被忽略的零碎记忆拼接在了一起!
原主孔婉在中毒前,曾偶然听到父亲孔明轩与幕僚在书房中压低声音的争执,片段零散——“国师……陛下龙体……祭祀……童男童女……有伤天和……”。
当时原主只当是朝堂纷争,未曾深想。而之前那场险些要了她命的毒茶,来源蹊跷,府内查了许久也未能揪出真凶,只草草处置了几个无关紧要的仆役。
此刻,令牌、符文、标记、零碎的记忆、针对官家小姐的刺杀……所有线索如同散落的珠子,被“血祭”这两个字串联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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