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满江的莲花忽然往一处聚,在水面拼出个模糊的船影,像画里那艘补全的渡船。
老船夫眯着眼看了半天,忽然一拍大腿:“是他回来了!当年我爹救孩子那天,江面上也起过这样的船影!”
众人再看那古画,画中撑船的后生竟转过身来,眉眼间竟有几分像傩送,手里的篙子上,缠着圈红绸,跟翠翠给傩送缠的一模一样。
汪曼春端来刚熬好的桂花粥,给每个人都盛了一碗,粥香混着莲香飘进画里,画中的后生仿佛动了动嘴角,像是在笑。
明楼舀了勺粥递给汪曼春,指尖碰着碗沿,温温热热的:“你看这画,这江,这故事,像不像幅没画完的画?我们都是画里的人,慢慢添,慢慢画。”
汪曼春抬头看他,眼里的光比画中的莲还亮:“那得给画里的人添件厚衣裳,眼看要入秋了。”
说着,她转身取来块青布,坐在画前缝起来,针脚细细的,像是在给画中人量体裁衣。
夜深了,莲花渐渐合拢,像睡着了似的。
忽然,画中那艘渡船轻轻晃了晃,像是有人在船板上走了一步。
翠翠放在画旁的竹篮,篮沿上的玻璃珠“叮”地响了一声,像是回应。
明楼和汪曼春对视一眼,都没说话——有些故事,不用讲,放在心里,比画里的还要暖。
(醒木一拍,声落惊堂)
那夜画中渡船轻轻一晃,可把明萱激动得半宿没睡,抱着故事册守在画前,就盼着能再看出点动静。
天刚蒙蒙亮,她忽然揉揉眼睛跳起来——画里撑船后生的脚下,竟多了双布鞋,针脚细密,鞋面上还绣着片小小的莲瓣,活脱脱就是明悦给翠翠做的那双!
“娘!鞋!画里有鞋!”
明萱的喊声把所有人都引了来。
明悦捧着自己刚纳好的鞋底一比,连鞋帮上的褶皱都分毫不差,惊得手里的针线都掉了:“这画成精了不成?竟能偷学我的手艺!”
翠翠红着脸抿嘴笑,瞅着画里的鞋,忽然发现鞋尖沾着点泥,跟她昨日在渡口踩的软泥一个色儿。
(话锋一转,添段巧事)
正稀奇呢,老船夫拄着杖来了,手里拎着个布包,打开一看,是双半旧的草鞋,鞋底子都磨平了。
“这是我爹当年穿的,”老船夫指着画里的布鞋,“你们看这鞋型,跟我爹的草鞋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众人这才明白,敢情画里的后生是照着老船夫他爹的模样长的,连穿鞋的喜好都一般无二。
明宇找了块软布,小心翼翼地给画里的鞋“擦泥”,擦着擦着忽然笑了:“这泥印子会动!你看,正往船板边缘挪呢!”
果然见那泥点一点点移向画中江水,像是要被“冲”走似的。
小明赶紧端来半碗沱江水,沿着画轴倒了点,说也奇怪,那泥点真就淡了些,露出底下藏着的半个“傩”字——跟傩送刻在船桨上的笔迹,一模一样!
(语气放缓,暖意融融)
自打画里有了鞋,边城的孩子们更爱往诸天阁跑了。
有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把自己绣的布老虎塞进画旁的陶罐,第二天一瞧,画中后生的船舷上,竟多了只布老虎影子,正歪歪扭扭地“爬”呢。
还有个放牛娃送了根赶牛鞭,次日画里就多了根竹篙,篙尖缠着圈红绳,跟他的鞭梢一个样。
汪曼春看着热闹,干脆在画前摆了张小桌,谁想给画里“送”点啥,就往桌上放。
她自己则把晒干的艾草扎成小捆,摆在桌角:“秋日里防蚊虫,给画里的人也备着。”
明楼见了,找了把旧蒲扇放在旁边:“再配上这个,扇着艾草烟,舒坦。”
一日傍晚,傩送扛着新修的船板从渡口回来,路过画前时,忽然停住脚——画中渡船的船板上,多了个新钉的木楔子,跟他刚修好的那艘老渡船用的木楔子,大小长短分毫不差。
他伸手往画里比了比,木楔子的影子落在他手心里,暖乎乎的,像是真的从画里递出来的一般。
(话锋再起,带点小悬念)
这日午后,天上飘起了细雨,不大,却绵密,把沱江罩在一片朦胧里。
明萱趴在窗边看雨,忽然指着画喊:“画里下雨了!”
众人凑过去一看,果然见画中江面上多了细密的雨丝,打在船帆上,竟洇出淡淡的水痕,连空气里都多了股湿润的土腥气,跟外面的雨味一个样。
翠翠正在编篮,竹篾上沾了点雨珠,她往画前一站,画中竹篮影子上,竟也凝了点水珠,顺着“竹篾”往下滴,滴在画中江里,溅起小小的涟漪。
“这画是把我们的生活,搬进画里过了?”汪曼春笑着拿起帕子,给画轴擦擦沾上的雨雾。
明楼望着画中雨景,忽然指着远处的塔影:“你们看,画里的白塔,好像比昨天高了点?”
众人仔细一瞧,可不是嘛,塔尖像是往上拔了半寸,塔身上还多了道新砌的砖缝,跟渡口那座白塔刚补好的地方,一模一样!
(醒木一拍,满堂皆静)
画里下起了沱江的雨,那雨丝缠缠绵绵,竟把画中白塔润得高了半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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