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却做得格外专注,哪怕指尖被针扎出好几个小红点,渗出血珠,也只是皱皱眉,用嘴吮一下,继续低头忙活。
这天送完货,他在庙会街角等来了春燕,把那块叠得方方正正的棉布飞快地塞到她手里,声音比蚊子哼还轻:“我看你袖口破了,你看看能不能用。”
春燕捧着那块带着他体温的棉布,脸一下子红得比手里的糖葫芦还艳,她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辫梢系着的红头绳轻轻扫过手背,像只受惊的蝴蝶,扑腾着翅膀,也扑腾在小明的心上。
明宇的书桌上,多了本手抄的诗集。
前几日婉如随口提了句,说最喜欢杜甫的“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他便找了张上好的宣纸,工工整整地把整首《春夜喜雨》抄了下来,旁边还凭着记忆画了株抽芽的柳树,线条虽有些稚嫩,却透着一股认真劲儿。
见婉如走进书铺,他就深吸一口气,装作刚从旁边文具柜走过来的样子,“偶遇”在门口:“好巧,你也来借书?这书里的诗评挺有趣的,你要不要看看?”
婉如笑着接过书,指尖不经意间擦过他的手背,两人都像被火烫了似的猛地缩回手,却又忍不住偷偷抬起眼,飞快地瞟了对方一眼,见彼此的耳根都红透了,又慌忙低下头,心里头却像喝了蜜似的甜。
明悦去收购点的次数,越发勤了。
她总能找到各种由头,今天说“山里的新茶该收了,我来看看行情”,明天道“猎户家的兽皮晒得差不多了,我来清点一下”,其实心里打的主意,不过是想看看石头在不在。
石头依旧话不多,可明悦却发现,每次她来之前,收购点门口那块坑洼的石板路总会被扫得干干净净,墙角还会摆上几株刚摘的野蔷薇,粉的、白的,带着清晨的露水,格外好看。
明萱的卧室走廊下,近来常摆着些柱子新编的物件。
他不光送柳条筐,还编了小巧玲珑的竹篮,能装些零碎的针线。
编了精致的蝈蝈笼,说是“给妹子解闷儿,听个响”。
明萱也不白收,总会把自己晒干的草药分成一小捆一小捆,用红绳系着,整整齐齐地挂在竹篮里:“这个是艾草,晒干了驱蚊,你进山的时候带在身上,管用。”
柱子每次都小心翼翼地接过去,像揣着什么稀世珍宝似的揣进怀里,就连劈柴的时候,都忍不住时不时摸一摸胸口,生怕把草药碰坏了。
这天傍晚,夕阳染红了半边天,霞光透过云层,洒在诸天阁的院子里,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
明楼站在窗前,目光柔和地望着院子外:小明正帮春燕修补摊位的木架,一边修还一边说着什么,逗得春燕笑靥如花。
不远处的巷口,明宇和婉如并肩站着,望着天边的夕阳,偶尔低声交谈几句,身影被拉得长长的。
明悦提着一个食盒,跟着石头往山里走,想来是给猎户婆婆送刚做的点心,两人走着走着,石头不知说了句什么,明悦笑得弯起了眼睛。
后院的廊下,明萱正拿着几株草药,耐心地教柱子辨认,柱子听得格外认真,时不时点头,眼神总不自觉地落在明萱脸上。
(醒木一拍)
各位看官,话说这六月的呼兰城,那可真叫一个熬人!
您再瞧诸天阁院子里的青石板路,油光锃亮的,活像蒙了层擦不去的薄汗,踩上去带着些微的滑腻,稍不留神就得打个趔趄。
先说小明,这几日可没闲着,竟给春燕姑娘送了把新做的竹伞。
诸位可知这伞的由来?
前几日那场瓢泼大雨,哗哗往下倒。
小明送货回来,恰好撞见春燕抱着糖葫芦担子,在街角的屋檐下缩成一团,那单薄的身子被风吹得瑟瑟发抖,红棉袄的肩头都被雨水打透了。
回来后,小明翻遍了仓库,找出些被遗忘的老竹篾,又寻来本蒙尘的编伞旧书,依样画葫芦地琢磨起来。
整整忙活了三天,您猜怎么着?
那竹骨削得虽不算匀整,却结实得很,伞面糊的是库房里剩下的细棉纸。
最妙的是啥?
他不知从哪翻出块胭脂,笨手笨脚地用温水调了点淡粉,屏住呼吸在伞沿画了圈海棠花。
那花瓣边缘歪歪扭扭的,有的大有的小,却透着一股认真的憨气,傻得可爱!
春燕接过伞时,指尖轻轻摩挲着那些粉嫩嫩的花瓣,忽然抬起头,脸颊比往日红得更厉害,小声说:“明日我爹去城里卖菜,我……我捎了些新摘的黄瓜,顶嫩的。”
小明一听,当时就愣了,心里头像被雨后天晴的太阳晒得暖洋洋的,只顾着点头,嘴巴跟被堵住似的,连句利索的“好”都说不连贯,逗得春燕“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再说那明宇,这小伙子的书里,近来夹了片干枯的荷叶。
各位看官,这荷叶可有来头!
那日婉如姑娘轻声念叨着,说最喜欢李清照的“绿肥红瘦”,赞那字句里藏着说不出的韵味。
明宇听了,记在心里头,第二天一早揣着本书,特意跑到城郊的池塘边,蹲在埂上挑了片最大最圆的荷叶,小心翼翼地摘下来,生怕碰坏了边儿。
如今这荷叶早已干透,变成了浅浅的黄褐色,可明宇宝贝得紧!
总在婉如借走诗集前,悄悄把荷叶夹在她常翻的那一页,仿佛这样,就能和她一同分享那份“绿肥红瘦”的意境。
这天婉如来还书,刚把书递给他,书页里就掉出片压平的合欢花。
那粉绒绒的花瓣攒成一团,像朵缩小的云彩,轻轻巧巧落在他摊开的手心里。
“前院的合欢开了,”她垂着眼帘,声音轻得像风拂过花瓣的叹息,“想着你或许会喜欢。”
明宇捏着那朵小小的花,鼻尖忽然飘来淡淡的墨香——那是婉如看书时总带着的味道,此刻混着合欢花的甜香,丝丝缕缕缠上来,挠得人心头发痒,半天都回不过神。
转过头来,我们看看明悦。
这姑娘的布包里,多了个鹿皮香囊。
是谁送的?正是那沉默寡言的石头!
石头不知从哪座山采来的艾草,摊在太阳底下晒得干透了,又红着脸找猎户家的婶娘要了块软乎乎的鹿皮,借着油灯的光,笨拙地缝成个小小的袋子。
那针脚歪歪扭扭的,边缘还留着没剪干净的线头,可看着就透着股实在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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