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了,”艾拉指尖轻抚过花束,眼里没有丝毫窘迫,只有坦荡。
“从十七岁辍学就去了,一开始只是帮人搬花桶,后来慢慢学会修剪、搭配。凯斯第一次来买花时,我还把香槟玫瑰当成了月季。”
她笑了笑,眼里闪着光。
“他没笑话我,反而教我认了二十多种花,说每种花都有自己的脾气。”
凯斯握紧她的手,侧头对父母说:“她每天凌晨三点去市场挑花,为了让顾客拿到最新鲜的花束,自己的手冻得全是裂口。
上个月寒潮,她把店里的暖炉让给了寄养在花摊的流浪猫,自己裹着旧棉袄守了一夜,第二天冻得都说不出话。”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小小的干花书签,小心翼翼地捧着。
“这是她用卖剩的满天星做的,说要送给我夹在合同里,提醒我再忙也要抬头看看星星。”
他的声音里满是骄傲,“她拥有的,是我们家再多钱也买不来的东西。”
明悦拉了拉身边的明萱,小声说:“你看艾拉的裙子,薰衣草花纹在灯光下真的像在发光呢!我就说加银丝没白费心思。”
明萱点点头,指尖捏着的平安符微微发烫——她特意加的“真诚”符文看来真的起了作用,让艾拉说起话来格外有力量。
凯斯的父亲一直沉默地站在一旁,此刻忽然沉声说:“明天……我去你工作的花摊看看。”
凯斯猛地抬头,眼里爆发出惊喜的光,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父亲?”
他感觉心脏都要跳出来了,这是父亲第一次松口。
艾拉也愣住了,随即眼眶红了,却笑着说:“明天有刚到的郁金香,先生要是不嫌弃,我给您包一束,配尤加利叶,特别雅致。”
她的声音带着哽咽,却充满了喜悦。
咖啡室里,壁炉的火渐渐弱下去,只剩下炭火偶尔发出轻微的爆裂声。
明楼看着窗外飘落的雪花,对汪曼春说:“有时候,勇气比门第更像钥匙,能打开最顽固的心门。”
汪曼春正对着光屏整理订单,嘴角噙着笑意:“你看,刚才有不少宾客看到艾拉的花束,特意去三楼花店订了同款‘残花束’,指定要送给‘心里藏着不敢说的话的人’呢。”
她转头看向明楼,眼里带着笑意,“看来这场‘勇气之花’的故事,要传开了。”
“叮”的一声,店铺系统提示音响起,新的任务完成奖励到了。
明楼点开一看,“勇气之花”的任务后面标着“超额完成”,奖励列表里除了诸天币,还有一行小字:“获赠‘真诚’符文碎片x3,可用于强化符箓效果。”
凯斯父亲第二天果真如约去了鲜花市场。
清晨的市场刚褪去夜的寒凉,薄雾还未散尽。
泥土的腥气混着百合的馥郁、玫瑰的甜香,在鼻尖萦绕成独特的气息,湿漉漉的青石板地面映着摊位顶棚的影子,偶尔有早起的商户推着板车走过,车轮碾过积水发出“吱呀”的轻响。
彼时艾拉正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将刚卸车的郁金香分装进水桶。
她穿着件洗得发白的旧棉袄,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的小臂沾着湿润的泥土,额角却因忙碌渗出细密的汗,在晨光里闪着微光。
剪刀在她手中灵活翻飞,“咔嚓”几声,每一束郁金香的根部都被斜斜剪去一小段,长短整齐得像用尺子量过,花头微微昂着,花瓣边缘还带着晨露。
“这批郁金香品相真好,”她对着旁边整理玫瑰的胖阿姨笑了笑,眼角弯成月牙,露出两颗小小的梨涡。
“你看这颜色,跟刚出升的太阳似的,今天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胖阿姨笑着应道:“也就你手巧,能把这些花侍弄得多精神,换我可没这耐心。”
艾拉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手里的动作却没停,又麻利地捆好了一束。
忽然瞥见那个西装革履、气场威严的老人站在不远处,艾拉手里的剪刀顿了顿,金属刃口在晨光里闪了下冷光。
她愣了愣神——他比昨晚宴会上看起来更显严肃,银灰色的西装熨得没有一丝褶皱,领带系得一丝不苟,在满是烟火气的市场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但她随即直起身,用手背擦了擦额角的汗,脸上扬起一抹干净得像晨光的笑:“先生,您来了。”
声音里带着点小小的紧张,尾音微微发颤,却透着坦荡,没有丝毫闪躲。
她心里默念着口袋里的幸运符,指尖轻轻攥紧,给自己打气:别怕,就像对待普通顾客一样就好。
老人没说话,只是缓步走到花摊前打量。
摊位不大,却收拾得极整齐:不同品种的花束用原色麻绳捆着,标签是用废旧硬纸板裁的,上面的字迹不算娟秀,带着点稚气的认真,价格却写得工工整整。
他的目光扫过一束用牛皮纸简单包裹的小雏菊,花瓣上还带着清晨的露水,标签上写着“5元一束”,心里微微一动——在温莎家的庄园里,这样的花或许只会被当作草坪装饰随意丢弃,却在此处被认真标价,透着生活最本真的质朴。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墙上挂着的干花装饰上——那是用各种颜色的花瓣串成的风铃,有玫瑰的嫣红,薰衣草的淡紫,雏菊的嫩黄,线头处还打着笨拙的结,风一吹就发出“叮铃”的细碎声响。
“这些都是你自己弄的?”他开口问道,声音依旧低沉,却少了几分昨日的锐利,尾音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好奇。
“嗯,”艾拉拿起一串薰衣草风铃,指尖轻轻拂过干枯却依旧带着淡香的花瓣,脸上漾起温柔的笑意。
“卖不掉的花舍不得扔,就琢磨着做成这个。”
她把风铃举到鼻尖轻嗅,眼里的光软得像棉花。
“凯斯说这个能安神,上次他处理文件失眠,我送了他一串,他说放在床头,闻着那点淡淡的香味就踏实了。”
说起凯斯,她的声音都轻了几分,脸颊也泛起浅浅的红晕。
“他还说,这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礼物。”
老人的目光又落在摊位角落的一个小本子上,封面是牛皮纸的,上面用彩笔画着几朵歪歪扭扭的花,有向日葵,有玫瑰,花瓣涂得不均匀,却透着孩子气的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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