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半倚在墙壁上,闭目养神,脑海里那些嘶吼的声音、这不掉的血腥气与丰饶的气味在这一刻似乎全部远离了他。仙舟的那些记忆似乎随着故人的归来在重新在脑海中翻涌起来。
不到一刻钟后,他似有所感的睁眼。
言溯踱步而来,墨色中衣将他修长的身影勾勒得利落分明,配上脚下的皮质短靴显得轻盈又沉静。
刃上下扫视了一眼言溯,
“怎么?袍子不会穿?”
言溯耸了耸肩,将手里的青色短袍递给刃。
“这衣服一看就是定制款,我觉得还是谨慎一点为好。”
实际上,他也不是没想过让系统搜个教程自己学着穿,可系统说:
【宿主,我们现在手上一穷二白,连喝西北风的钱都没有,要是弄坏了这件衣服需要赔偿,我们不得背上债。】
这具,极具穿透力的话语,刺痛了言溯的心。他看着人造光下,短袍上宛如流动星云一般的花纹,觉得自己要被这股花纹刺穿得破伤风了。
这花纹,哪里是美丽的代名词,这分明是债务的警告和闪光!
“穿坏了,我不用赔吧?”言溯怀疑地看着刃,难道星核猎手是想让他背上债务给他们打黑工?!
此时,他对艾利欧的预言能力肃然起敬,难道这都能预言到吗?
面对言溯的种种行为与言论,刃只是沉默不语地接过他手里的衣服,然而额头暴起的青筋还是暴露了他的真实心情。
“手,”他语气冰冷,张开衣服,试图伪装成机器人教言溯穿衣,言溯微微一笑,张开双臂像个大爷一样等刃来帮他穿。
刃拿着衣服的手猛然攥紧,上好的衣料在他掌心发出细微的呻吟。他眼中的血色似乎是更浓了些,森森的寒意几乎要凝成实质。
言溯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他张开的双臂稳稳当当,没有丝毫退缩。他在试探,试探这位“故友”的底线,也在试探那句“你的愿望我们都会帮你达成“的含金量。空气仿佛凝固了几秒。
最终,刃叹了口气,几乎是认命般、动作略显僵硬地抖开衣袍,套在言溯身上。他的动作谈不上温柔,甚至有些笨拙,但每一个系带、每一个扣盘都做的一丝不苟,仿佛在完成一件及其紧密的工造司器械。两人此时靠得极近,言溯甚至能闻到对方冷冽的气息下,似乎还隐藏着一丝极淡的、如同旧书卷般的沉香。
穿完衣袍,言溯拿起盒子里最后一件月白色罩衫,往前跨一步,径直略过刃站在全身镜前。
“多谢,这件衣服很合身。”
镜中之人将原本极具风骨的装束穿出一份独有的随性不羁,烟灰色的瞳孔为这份不羁又平添几分沉静,气质矛盾又极具魅力。
刃看出来了言溯之前的举动所为何,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话语在嘴边涌上又落下,
“你……”他自知不善言辞,所以最终也没能说什么,只是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把木梳、一瓶顺毛剂和一支枫叶状的簪子,冷声说:
“你要学束发吗?”
镜中之人诧异地向上看了一眼,对上刃不避不让的目光。
一烟灰一血红两双眼眸借着镜子的反射对视,刃兴许是从言溯的这副神情中读到了什么,他向前跨了半步,拢起言溯毛毛躁躁的墨色发丝。
发丝被拢起的触感很轻柔,与刃外表给人的感觉截然不同。梳齿划过头皮,带来一种令人安心的舒适感。言溯难得安静下来,透过镜子,他能看到刃低垂的眼睫,以及那专注到近乎虔诚的神情。
这一刻,刃仿佛不再是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星核猎手刃,而是变回了那个在工造司里,对着一件完美作品精雕细琢的工匠。房间里只剩下梳子划过发丝的沙沙声,以及两人几不可闻的呼吸声。一种难以言喻、混杂着悲伤与安宁的氛围在沉默中弥漫开来。言溯忽然想到,在很久以前的仙舟,在那些阳光明媚的午后,是否也曾有人,这样为应星束发?
言溯享受着来自高级技师的顺毛服务,低头沉吟片刻,心想,‘罢了,看在是这件衣服和顺毛的份上,就……’他再抬头,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如果你想,我愿意喊你一声……”
“我不想。”刃打理着毛发,头也不抬地提前预判了言溯的话语
“我是说……”言溯试图挣扎,
“不,我不想。”
“你真的?”言溯仍然不死心。
“没错,我不想。”刃坚定无比了拒绝了言溯的提议。
“好吧,”言溯目露遗憾之色,他的话语权被暂时剥夺,可有个居住在他脑海里的智能造物还能说话,它和它的宿主心意相通,它以一种激昂的咏叹调说出宿主的未尽之语:
【哦,是男妈妈!男妈妈!哦,太好了,是男妈妈,我们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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