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管他,”丹恒有些无奈地回应,也迈步跟上,“他……以前登上过列车。”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开口道:“三月……刚才那张照片……”
三月七立刻嘿嘿一笑,脸上写满了“抓到你把柄”的狡黠与得意:“咱可从来没见过丹恒老师你那么失态的样子!放心,这张珍贵的照片,我会好好保存,放进我的私人相册最深处珍藏起来的!”说罢,她也不等丹恒反应,像一只受惊的兔子般,“呲溜”一声就笑着跑远了。
“三月,等等!”丹恒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急忙叫了一声,“姬子小姐之前还说有事找我们——”他的话再次戛然而止,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道粉色的身影消失在另一个方向。
丹恒抬手,用力按了按持续发胀的太阳穴。脑海中,前世那些被言溯各种“抽象艺术”所支配的记忆碎片,开始不受控制地攻击他。他略感苦恼地想:
不知该说是丹枫对这家伙的印象过于深刻,还是言溯此人天生就擅长在别人的灵魂里刻下难以磨灭的印记。他总是会在某些毫无防备的瞬间,于脑海中闪回这家伙干过的某些“好事”。
一种强烈的即视感笼罩了他。历史,似乎正踩着熟悉的鼓点,即将在这辆星穹列车上,再次重演。而这一次,言溯“大展拳脚”的的舞台,无疑更加广阔了。
另一头,言溯已成功踏入星穹列车车厢内部。
透明的穹顶之上,是无垠的星幕,瑰丽的星云永恒地流转着。空气中,弥漫着旧书卷的沉香、现煮红茶的馥郁芬芳,以及一种独属于广袤深空的、清冷而空旷的气息。一旁的茶几上,一杯咖啡兀自冒着袅袅热气,旁边的唱片机流淌着慵懒而闲适的爵士乐曲。
——没错,就是这里。星穹列车,无数开拓者的梦想之地,一切故事开始的地方。
尽管在游戏中早已见过无数次,但当真真切切地站在这里,感受着脚下金属地板传来的微弱震动,呼吸着这混杂了咖啡、书籍与星尘的独特空气时,一种难以言喻的、混合着归属感与激动的暖流,依旧精准地击中了言溯的心脏。这不再是屏幕里冰冷的像素代码,而是他即将栖身的、某种意义上真实无比的“家”。也许这个“家”并非永久属于他,可在此刻,他的眼眶依旧不受控制地有些发热。为了掩饰这份失态,他不得不深吸一口气,将几乎脱口而出的惊呼与感慨死死压在喉咙里,只在脑中,对着系统无声地呐喊了一句:
“系统!是活的!是热的!是会呼吸的星穹列车!我们……真的到家了!”
他强作镇定地左顾右盼,搜寻着原本应该在这里的身影。在游戏中,作为开拓者的玩家回到列车,这里永远都不会空无一人。优雅的姬子小姐,或是沉稳的□□先生,总会在这里,或品咖啡,或阅读,或对弈……永远等待着开拓者归来,开启一段新的对话。
奇怪……无论是从剧情逻辑,还是基本的待客之道来看,自己作为客人登车,此刻也不该空无一人啊。
他正迟疑着,目光下意识地向下扫去。
然后,他看见了一只服饰考究、气质非凡的黑色垂耳兔。那只兔子正仰着头,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紧紧盯着他,眼神里充满了警惕,但似乎……又夹杂着一丝努力辨认的困惑。
言溯眨了眨眼,几乎是瞬间就认出了这位鼎鼎大名的列车长。但他还是按捺住内心的狂喜,故作陌生地问了一句:
“你是?”
“言溯乘客!”
垂耳兔发出一声混合着惊讶与无比喜悦的叫喊,两只黑葡萄似的眼珠子瞬间变成了泪眼汪汪的荷包蛋形状。它“啪”地一下丢开比它还高的扫帚,像一颗毛茸茸的炮弹,猛地扑过来,紧紧抱住了言溯的小腿:
“呜呜呜……太好了!帕姆又见到你了!丹恒乘客提到你名字的时候,帕姆就有预感……果然是你!太好了!”
言溯:?!
言溯:“意外之喜!史诗级重逢!”
他连忙蹲下身,与帕姆平视。小家伙毛茸茸的身体因激动而微微发抖,温暖的体温透过布料传来。言溯的心瞬间软得一塌糊涂,一种属于“老玩家”的深切亲切感油然而生。他几乎是下意识地伸出手,带着一种熟稔的、近乎撸猫的温柔手法,从帕姆戴着帽子的头顶开始,一路逆着毛发的方向,轻柔而顺畅地抚摸到它圆滚滚的后背。
这手感……这蓬松度……这绝妙的毛茸茸触感!呜呜呜,他简直要醉倒在这种触感里了!
“不愧是列车长!”言溯在心中发出满足的喟叹。无论内心如何激动澎湃,他脸上依旧维持着恰到好处的讶异:“不好意思,我们……以前认识吗?”
沉浸在强烈重逢情绪中的帕姆,似乎没有察觉到言溯那过于熟练的“撸兔”手法。它用爪子擦了擦眼角(尽管并没有眼泪),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
“哦对,帕姆忘了,你现在还不认识我。”它说着,不动声色地向后挪了两小步,微妙地脱离了言溯的魔爪范围。
“正式介绍一下,”它扶了扶有些歪斜的、象征列车长威严的帽子,脸上的表情一秒切换至严肃模式,尽管带着泪痕的脸让这严肃打了些折扣,“我是星穹列车的列车长,帕姆。很高兴见到你,言溯乘客。”
它煞有介事地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现在是午餐时间,列车长必须去准备食物了,这关系到全列车乘客的福祉!”说罢,它非常郑重其事地点点头,扭动着毛茸茸的身子,迈着一种庄严肃穆而略显急促的步伐,“啪嗒啪嗒”地朝着餐车的方向小跑而去。
只是跑开时,它总觉得背后靠近尾巴根的那一小片区域,似乎……比平常要凉快、清爽了不少?它困惑地歪了歪小脑袋,但准备午餐的紧迫感让它无暇细究,只是不自在地又扭了扭圆滚滚的身子。
直到帕姆的身影消失在连接门后,跟在言溯之后上车的三月七才终于憋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紧紧捂着嘴,肩膀控制不住地一耸一耸,脸颊涨得通红。
“哈哈……列车长……列车长屁股后面的毛……哈哈哈哈……”她笑得几乎喘不上气。
最后上来的丹恒看着笑弯了腰的三月七,又看看一脸“与我无关,我很无辜”的言溯,完全摸不着头脑:“怎么了,三月?列车长怎么了?”
罪魁祸首言溯站直身体,表情是滴水不漏的淡定与自然,他语气平和地接话:“没什么,列车长只是说,它要赶着去准备非常重要的午餐。”
然而,他平静的话语余音还未完全散去,从车厢的深处,隐约传来的方向,猛地爆发出一声惊天动地、饱含震惊与悲愤的尖叫——
“言溯乘客!我……我的毛!!!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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