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衣清晰地听见袭击他的那个下属在看清他的脸后,倒抽了一口冷气。
“家主,”那下属小声问,“这是...?那咱们还用留活口吗?”
对面要杀人灭口!
这是沈青衣脑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
他跌得厉害,无法立即站起,便只能以手臂支着缓缓往后退去。
站在前方的黑衣修士抬步走向他,看着少年修士退到后背抵住粗壮树干,再无可退之时,缩成了小小一团。
对方满身血迹,衣衫凌乱。头发也乱糟糟地蓬成一团,看着像一只与母亲走失的可怜毛绒幼兽。
月光同样照亮了黑衣修士凌厉俊逸的五官。
虽说身着黑衣,又行杀人之事。但对方的长相俊美贵气,显不出任何下等凶相。仔细看来,其实对方的穿着也华贵考究得很,光是背手站着,便有几分上位人的迫人气势。
只不知为何,对方眉眼间显出许些郁郁之色。
“是谢翊!”系统小声说,“是你的老公,不用害怕!”
对方淡淡地说了句:“那就杀了吧。”
沈青衣没法不怕。他看那下属抬手,下意识地闭上眼睛,立刻偏过了头。
直到听见一声戛然而止的短促惨叫,沈青衣这才意识到被杀人灭口的不是他,而是那个一直跪在地上哀求的男人。
下属杀完人后快步走到他的面前,居然也是个笑嘻嘻的英俊男人。
对方弯下腰来,仔细看了看沈青衣惨兮兮的花猫小脸,感叹道:“这张脸可真漂亮!”
他的目光下落,瞧见少年修士衣衫凌乱,脖子上又留有一圈青紫掐痕,不由困惑地问:“小弟弟,你这是怎么了?山中遇见流氓,被人给糟蹋了?”
*
陌白就是单纯嘴贱。
他是谢家家主的亲卫,也是对方手中养着的一把刀。今日本是跟随家主拜访云台九峰,顺便解决一下谢家十几年前的旧日恩仇。
没成想,居然在附近的山野中遇见了云台九峰的小师弟。
对方虽说是修仙门派出身,却未见有一丝一毫的锻体之相。肌肤柔嫩洁白得如同一匹万金的月色绸缎,而修为更是低得厉害,简直与凡人无异。
要不是云台九峰的修炼功法易于别派,他还真以为对方是从哪个花楼逃出的低阶炉鼎呢。
对方显然是被吓坏了,乌润润的眼中含着泪,偏过脸是一眼也不敢多看他俩。
这有什么好害怕的?陌白心想:修士杀人不是很正常的事儿吗?胆子也太小了吧?
他笑嘻嘻地玩笑了一句,想要逗对方开心些。
可少年修士听完之后,含恨带怨地怒瞪了他一眼。
好吧。
陌白摊手。
他就是哄不来这种娇气漂亮的小东西。
意识到家主接近,他识趣地让了开来。望见谢翊接近,少年修士勉强着自己看向对方,声音细微颤抖着自报家门。
他应该是体力耗尽,又被吓得有些腿软。哪怕只是想站起身来,试了两次都没能成功。
陌白忍不住想笑,但又怕惹了这个胆子小、脾气又坏的漂亮小家伙不高兴。
他看向家主,正要开口为对方说几句情。没成想一向与人冷淡的家主,居然主动半蹲在那位少年修士之前,轻声询问:“你还好吗?”
陌白的两颗眼珠子差点掉在地上。
他跟随了谢翊那么多年,知晓家主虽像不同其他高阶修士那样无礼傲慢,却依旧有着几分上位者的姿态。
他只见过家主手段与风度,却从未见过对方关切、担忧过谁。更何况还是用着这样温柔的语气——简直就同鬼上身了一般。
而那位少年修士不仅没能承情,还“不知好歹”地更害怕了。
他显然对身上还沾染着血气的谢翊极为害怕,张嘴回答时,连着唇瓣都是微微颤抖着的。
陌白突然心想:好薄、好小的两片唇。
这想法简直毫无道理、下流至极!他赶忙摇了摇头,将这些想法从脑袋里丢了出去,便见家主干干脆脆地伸手将人抱起。
对方惊叫一声,摔进谢翊怀中。下半张脸陷在男人结实俊健的臂弯中,唯露出一双水色眸子,而原本眼中一直委委屈屈蓄着的眼泪,终于是掉了下来。
陌白:......
好家伙。家主这一抱,硬是将人给吓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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