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以,”陌白垂着眼,嘶哑低声,“我只是谢家养的修奴。这么低贱,怎么能碰你?”
沈青衣不明白,什么是修奴?
明明陌白是谢翊的心腹,连宗主都对他毕恭毕敬,不曾假以颜色。又哪里说得上是低贱?
陌白将花环递回。沈青衣犹豫了一下,重又接过。
“都怪谢翊,”他小声说,“他总是莫名其妙地开始管我,所以我才对你发脾气的。”
青年修士紧捏着花环时,将细弱枝叶尽数捏断。此时缓缓渗出草汁,将沈青衣的手指染得湿润。
猫儿低下头,把那一点点苦涩液体抹开。花环被卷成两圈,系在他伶仃单薄的腕上。
沈青衣平日里爱干净得很,今日却一点也不嫌弃。就如同他从未真将谢翊与陌白,视作有些云泥之别的两类人。
“他没什么了不得,”他说,“其实比起你,我更害怕他。他比你还坏、还讨厌...但你也挺讨厌的,坏、坏死了...”
最后三个字,消失于两人相接的唇舌之间。
*
沈青衣筑基了。
那日陌白不仅当了他的经验包,还给他带了一颗上品筑基丹。
虽然讨厌谢翊令人颇感窒息的周密作风,但沈青衣从不与好用的东西赌气。
他吞下那颗丹药,直到深夜将药力化解,沈长戚留在丹田内的灵力顺从地任由他去差遣,完全化作了沈青衣自己的灵力。
但实际上,筑基与否似乎与之前差别不大,最多更加耳聪目明了些。
沈青衣询问系统缘由,对方立刻调来了半人高的一摞术法书,落在宿主面前。
沈青衣:......
自己重生,就是为了读这些根本就读不完的书吗?
他真有点儿恨这个世界了。
他抬起头,发觉窗外又放了一大堆很不值钱的小玩意儿,大多都是野外捡来的花花草草。
自那个果子被沈长戚拿走后,沈青衣便猜到这些奇怪的礼物并不是师父送的。想想也是,沈长戚素来只给徒弟买最好最贵的东西,怎么会送这些白捡的野花野果?
他跳下床又走出房间,站在窗前认真研究。
猫儿全神贯注地扒拉着这些东西,突然听到一声轻响,像是有人从树上跃下,轻轻落地的声音。
接着是刻意压着的足音,离得很近。沈青衣本是听不见这些的,筑基后虽说能察觉到了,他的心情却更是紧张,压根就不敢回头往后看。
他先是想:这是谁?肯定不是沈长戚!
他又想:难不成之前几次窗前摆着礼物时也是如此?那人也一直在附近偷窥,只是自己不曾察觉?。
他紧张得心跳砰砰,几乎要从嗓子眼里呕出来。胆小的猫儿害怕到想吐,随着身后脚步靠近,愈发僵直。直到院门被猛地推开,短促的一声金属裂帛似的剑命短促嗡响。
足音与气息迅疾消失无踪。短匕利刃染血,掉在了沈青衣脚边。
沈青衣屏着呼吸,确定对方离开后才敢回头。他不管不顾地扑进了师父怀中,把脸完全埋了进去,轻声啜泣起来。
沈长戚轻轻拍着徒弟发抖的脊背,将落在地上的短匕唤回入鞘,挂置在徒弟腰间。
他捧起徒弟湿漉漉的可怜脸蛋,舔吻对方眼角,舌尖品尝到一丝苦咸之味。
沈青衣呼吸急促,却只是愈发踮着脚尖,将自己送于师父怀中。
“...是谁?”
他带着哭腔,语调颤抖着问。
沈长戚并未回答,只是告诉沈青衣。
云台九峰出了大事。妖魔潜入宗门,将弟子看守杀了个干干净净,掠走了所有的梵玉花。
那肆无忌惮的妖魔是谁?
这本书中,恐怕不会再有第二个答案了。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少年夫妻重生后 天幕说我儿是千古一帝 刚当上保安,总裁老婆叫我滚远点 大明孤臣:从科举到定鼎四海 人外美人饲养指南 穿书渣A皇帝,标记了权臣首辅 血玉千鳞 锦衣天下名 一不小心和醋精结婚了 咸鱼仙帝 我在半岛卖烧烤 分手后和美人医生闪婚了 [崩铁]我一定不会成为欢愉的玩物 我在七零当巴掌妇联主任 原来网球也不科学啊 我是他们光辉的故乡 高危执法 我在原始当垃圾女神 混沌轮回之爱永恒 我靠卡牌重著华夏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