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另一种形式的施压和考验。
云疏没有立刻拒绝,只是缓缓道:“需要……接入更高级别的……分析服务器……隔离板的算力……不够。”
他这是在试探,试探凌曜愿意为他开放多少权限,同时也为真正需要进行的操作做铺垫——
他必须想办法,将雾隐星的发现,与之前窃取的关于“塔耳塔洛斯”,和那个私有节点的信息,进行交叉比对。
凌曜眯起眼,似乎看穿了他的意图,但出乎意料地没有拒绝。
“可以。我会给你开通一个受限的临时权限,连接到我的私人研究服务器。记住,任何异常操作都会立刻触发最高级别警报。”
私人研究服务器?
云疏心中一动。这或许是一个机会,一个能窥探凌曜真正研究动向的缝隙。
“足够……了。”
云疏应道。
凌曜操作了一下腕部终端。
很快,云疏床边的数据接口指示灯,变成了绿色,表示连接已建立,权限虽然受限,但远比隔离板强大。
“四个小时。”凌曜重复了一遍时限,转身走向门口。
在滑门开启前,他停顿了一下,没有回头,却丢下一句意味不明的话,“医疗组会给你用最好的药。别真的死了,你的价值……才刚刚开始体现。”
滑门闭合。
云疏深吸一口气,压下身体的极度不适,挣扎着坐起一些,将数据板连接上线。
权限开通,一个简洁而高效的帝国军方研究界面弹出,算力澎湃,但监控也必然无处不在。
他首先快速整理,输入从控制核心获取的,关于能量喷发规律,和调和信号的数据,构建初步模型。
这个过程本身就极其耗费心力,他不得不频繁停顿喘息,冷汗不断从额角滑落。
大约花了一个半小时,完成了一份足以交差,包含真实发现,但隐藏了最关键联想的初步报告。
然后,他开始了真正的冒险。
他利用模型运算的掩护,极其小心地分出极小一部分算力,如同在悬崖边行走,开始进行交叉比对。
将雾隐星“蚀刻”的能量签名,与卡兰特信号碎片进行匹配;
将系统日志中提到的“约束场参数”,与之前窃听到的“塔耳塔洛斯异常读数”进行关联分析;
甚至尝试用控制核心发现的,某种古老加密模式,去触碰那个隐藏私有节点的外围防火墙……
过程惊险万分,每一次试探都如同走钢丝,精神高度紧张,几乎触发了好几次系统的安全预警,都被他险之又险地,用模型运算的庞大数据流,掩盖了过去。
收获是巨大的。
匹配度惊人地高!
卡兰特信号很可能是雾隐星能量,通过某种超维通道“泄漏”后的微弱映射!
而“塔耳塔洛斯”的异常,其能量模式与控制核心描述的“约束场减弱”特征,高度吻合!
那个私有节点的加密方式,竟然也带着一丝极其古老的,与“蚀刻”系统同源的技术痕迹!
所有这些线索都指向一个结论:雾隐星、“塔耳塔洛斯”、卡兰特,甚至那个神秘的私有节点背后可能代表的势力,都被一张无形而古老的网连接在一起,共同围绕着“浊核”这个核心。
而帝国的最高层,显然对此并非一无所知,却进行了严格的信息封锁。
凌曜,作为帝国元帅,却在私自调查,甚至可能因此,遭到了某种阻碍或监视。
就在他试图进一步深入时,一阵强烈的眩晕和恶心袭来,操作出现了一个微小的失误——
一次数据请求的源地址,伪装出现了一个几乎可以忽略的偏差!
瞬间,一道冰冷的,权限极高的系统警报,直接穿透了他的操作界面,并非来自服务器本身,而是来自更高层级的监控。
几乎在同时,滑门猛地开启!
凌曜去而复返,脸色阴沉得可怕,大步走到床边,一把夺过数据板,目光锐利如刀地,扫过屏幕上的操作日志,和实时数据流!
“你在干什么?”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充满了风暴前的危险气息。
云疏的心脏几乎停跳,强作镇定地咳嗽着,掩饰那一瞬间的慌乱:“尝试……优化模型……调用了一个……不常用的……算法库……可能……触发了什么……安全协议?”
这个解释很苍白。
凌曜的眼神告诉他,他根本不信。
凌曜的手指在数据板上快速滑动,似乎在还原他刚才的操作轨迹。
房间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温度骤降。
几秒钟后,凌曜猛地抬起头,目光不是看向云疏,而是锐利地扫向囚室的四个角落,仿佛在审视那些看不见的监控探头。
他忽然冷笑一声,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或者说,对着可能存在的监听者。
冷声道:“一个濒死的囚徒,试图用最高级别的算法库来优化模型,真是……蠢得可以。看来帝国的安全系统,对学术好奇心也反应过度了。”
他像是在解释,又像是在对某个看不见的对象说话。
说完,他手指用力,几乎要将数据板捏碎般,删除了刚才那一段引发警报的操作记录,然后将其扔回给云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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