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俞扬抬眼看向他,眼神干净的很纯粹,像含着汪清水。
秦陆心头莫名一震,喉间的汤没咽顺,猛地呛了一下,连续的咳嗽声里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慌乱,碗都捧不稳,汤洒了大半,全洒在身上。
俞扬见状立刻慌了神,手忙脚乱地抽了纸巾去擦。近距离接触,他红了脸,动作却没停:“烫到没有?要不要去医院?”
秦陆被他着急的模样弄得一愣,刚要开口说“没事”,就感到俞扬的手指隔着湿透的衬衣擦过胸肌,那点微凉的触感像电流似的窜上头。于是他喉结动了动,后退一步避开,哑声安抚道:“不用,别担心,我没烫着。但我现在想先冲个澡换身衣服,俞扬借你浴室一用,再麻烦你找件适合我穿的衣服。”
俞扬“啊”了一声,转身进卧室里翻找。他和秦陆有很明显的体型差,所以他的衣服对于秦陆来说明显过小。
思来想去,他想起唐皓洋有放在这里一套睡衣。唐皓洋的身形跟秦陆差不多,睡衣的尺寸应该也是合适的。
秦陆冲完澡出来的时候,就见俞扬手里拎着一套尺寸明显不符合他身形的灰蓝色棉质睡衣。
“秦陆,这套睡衣是我师兄落这儿的,你先凑合穿一下行吗?”
师兄?就是上次那个很没礼貌的家伙吧!
秦陆眉头瞬间拧起来,语气硬邦邦的:“不要。”
“啊?”俞扬举着睡衣的手顿在半空,“可我这里没有别的衣服适合你……”
秦陆靠在浴室门框上,腰间只围了条灰色浴巾,眼神黑沉沉地落在他身上,那股莫名的不爽几乎全写在了脸上。
“我有洁癖,接受不了穿别人的衣服。”
洁癖?什么时候的事?
俞扬以前可没发现他有洁癖。
况且既然接受不了,那为什么还大剌剌的用着自己的浴巾。
明明浴巾比睡衣,还要私密吧。
俞扬没辙,只好叹口气:“那好吧,你等一会,我去你车里拿行李上来。”
秦陆三两步拉住他,压抑住眼底的烦躁:“外面冷,别折腾了。你这里又不冷,我裹着浴巾就够了。你帮我把衣服丢洗衣机里,洗出来晾着干的也快。”
晚上八点,一顿饭好不容易吃完。
秦陆坐在沙发上看国际新闻。
俞扬则待在厨房收拾。他看着基本空盘的菜碟,内心获得前所未有的满足。刚才在饭桌上,秦陆似乎很喜欢吃他做的菜,基本就没怎么停过筷子。
收拾完厨房,已经八点半了。
雪早在两个多小时前就停了,窗外的小区路面已经积了一层厚厚的雪。
俞扬估摸着这个时间,市政安排的铲雪车应该已经将马路上的积雪清理的差不多了。
怕再晚下去,犄角旮旯里的积雪融化,会导致路面泥泞难行。俞扬便取下阳台上晾着的秦陆半干的衣裤,进卫生间手持吹风机给他仔细地吹干。
一切完成后,俞扬拿衣服走出来,却赫然发现秦陆斜靠在沙发里睡着了。
他的半边肩膀陷进柔软的垫子里,手肘支在扶手上,手掌托着侧脸,姿态随性得近乎慵懒。
一股难言的情绪从心底翻涌上来,烫的俞扬指尖发麻。
是压抑了许久的在意,是见他卸下防备的悸动,是可望不可即的小心翼翼。
他想要靠近,腿却灌了铅,寸步难行,只能远远羡慕那些落在他发梢的灯光。
胸口像是在发酵,胀得发疼,疼得泛酸,偏又舍不得移开眼睛。
他就像个可耻的小偷,克制着想要犯罪的欲望,躲在不见天日的阴沟里,生怕发出一丁点动静就惊扰了这场短暂的、只属于他一个人的静谧。
但偷就是偷。
刺耳的手机铃声响起,秦陆睡眼惺忪地接起电话。
“喂,姐。”
“嗯,在朋友家。”
“知道了,一会就回去。”
挂断电话,秦陆看着俞扬动作有些慌乱的给电视机旁的绿萝浇水。
“你这么浇水,不怕淹死它啊。”
“啊,好,好久没浇了……”俞扬说话有点结巴,他放下喷水壶,抱起丢在电视柜上的衣服拿给秦陆。
“天色不早了,你换好衣服快点回家吧。雪天路滑,别让家里人担心。”
秦陆穿好衣服,临出门前,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个方形礼物盒。
“给你。美国逛地摊时遇到的,感觉它很适合你。下周六是你生日,就算是我提前送你的生日礼物了。”
俞扬宕机般回问:“美国也有地摊啊?”
秦陆轻笑一声,没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当然,地摊文化遍布全世界。”
见俞扬迟迟不接,秦陆失了耐性,直接把礼盒塞进他手里:“叫你拿你就拿着。”
俞扬脸颊浮起浅淡的红,声音有点不好意思的局促:“谢谢……让你破费了。”
秦陆无所谓地摆摆手:“破费什么,又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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