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邋遢的男人,”俞扬嫌弃地抽回手,指了指他身后满桌的空酒瓶,“也不喜欢酗酒的男人。还有,别动不动就拉拉扯扯。”
“不喝了,再也不喝了!你不喜欢我也不会碰你!我保证!”秦陆慌了神,忙举手发誓,“我很听你话的,当初你不喜欢我抽烟我也戒了。”
俞扬晃了晃神,歪着头问他:“我什么时候让你戒烟了?”
过往回忆像幅旧画卷隔着时光缓缓展开,俞扬醉酒的那个晚上就像颗他精心珍藏多年的糖果,含在嘴里甜蜜的同时隐隐酸涩。
秦陆决定隐瞒那个夜晚,他不想俞扬感觉难堪,于是抿唇一笑:“当初接星星的时候,你说过吸烟有害健康。”
是有这么一回事。
俞扬还记得那时对方脸色很臭、脾气很差,至今想来心中还有股郁气未消。
“噢,你不是说我越界了吗?”
多年的回旋镖还是扎在了自己身上。
酒意作祟下,秦陆没忍住,上前抱住他,小幅度左右摇晃着哄:“没有、没有越界,当初是你不理我我才口不择言,我心里明明在意的要死,我只是嘴硬。”
“没人愿意为你的嘴硬买单。”
“不硬了,再也不硬了,以后都是软的。”
“……”
俞扬屏住呼吸,用力推他,“放开我,臭死了!说了不要拉拉扯扯,你怎么就是不听。”
秦陆依依不舍地放开他,怀里空虚的要命,他甚至怀疑自己得了肌肤饥渴症、拥抱饥渴症,从刚才开始他恨不能和俞扬时时刻刻贴在一起,最好永远都不要分开。
一切行为都是不由自主。
浴室里响起了淅淅沥沥的水声,趁秦陆洗澡的间隙,俞扬的心脏终于从喧嚣中沉静了下来。
很奇怪,他明明是来讨伐的,最后却再一次软了心。
然而,一切都是顺其自然。
准备离开时,俞扬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散落一地的纸爱心吸引。
一枚枚颜色迥异的背后,是他一次次拒绝的证明,也是秦陆一遍遍固执收集的坚持。
当中,一枚皱巴巴的白色纸巾爱心,突兀又莽撞地撞进了他的视线。
在几十枚规整漂亮的彩纸爱心中,它显得格外寒酸、笨拙,甚至有些可怜。
心脏仿佛被羽毛轻轻刮过,不由自主地微微颤动了起来。
俞扬还记得,它是秦陆初次尝试用这种幼稚的方式道歉,被心灰意冷的他毫不留情地揉皱丢弃。
本该已经被销毁的东西,如今竟好端端地装在塑封袋里,同其他纸爱心混在了一起。
俞扬长叹一口气,弯下腰,捡起这枚毫不起眼的白色。
白色,代表最初。
他和秦陆,需要归零。
尽管它布满连岁月都无法抹去的皱痕,却是情感新生的最为原始和最为纯粹的起点。
翌日清晨,俞扬推开门,眼底带着近乎一夜辗转留下的淡淡乌青。
几乎是同一时间,对面那扇门也“咔哒”一声,秦陆从里面走出。
他似乎也是一夜未睡,眼底的青黑比俞扬还要严重。
对视的一瞬,秦陆下颌线绷得很紧,眼神里掺杂着紧张、期待,还有一种隐约的惶恐。
空气凝固了几秒。
这几秒里,秦陆心跳加速,手心出汗,呼吸紊乱,像得了心梗。
俞扬关上门,门锁碰撞的声音像AED,秦陆喉结重重滚落,终于鼓起全部的勇气。
“早、早上好。”嗓音沙哑且颤抖。
“早。”
简单的一个字,秦陆只觉全部身家性命有了实质的归处。
不是梦,是真的。
劫后余生般,秦陆长舒了一口气,紧绷的肩膀瞬间松弛,他默默跟在俞扬身后下楼。
两人一前一后快要走出长巷,俞扬终于忍不住回头问他:“你跟着我做什么?”
“我想送你上班。”
“不用了。”
秦陆央求着,声音多了几分活气:“让我去吧,我想陪你。”
俞扬置疑:“你就没别的事做吗?”
“你就是我最重要的事。”
俞扬不再坚持,随秦陆跟着,却也不搭理他,倒不是刻意,主要是断得太久,很难马上接续。
早高峰,公交很挤,除了上班的社畜,赶早市的大爷大妈更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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