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一捂着流血的胳膊,看着密室门关上的瞬间,突然从口袋掏出枚金属球捏碎。微型摄像头滚落出来,正粘在皮斯克的西装后摆——刚才扑过去时,他就藏了这手。摄像头的夜视功能自动开启,画面里显示密室的墙壁上挂着无数试管,标签上写着"Aptx4869-实验体1至73"。
"去报警,找机会联系博士。"夜一扯下领带缠住伤口,血很快浸透了深蓝色的布料,"我去追他们,皮斯克的麻醉剂快失效了。"他从消防栓里抽出根水管,猛地砸向酒架,红酒混着碎玻璃涌出来,形成道临时屏障——伏特加就算追进来,也会被这场景拖延至少三分钟。
柯南点头时,手机突然震动。屏幕上弹出夜一发来的实时画面:密室里摆满了老式放映机,灰原被绑在手术台上,旁边的电脑正滚动着绿色代码。"Aptx4869的资料..."柯南盯着画面里的mo驱动器,突然想起光彦早上还给他的那个旧存储盘——那是少年侦探团一起在跳蚤市场淘来的,没想到此刻成了唯一的希望。他迅速将存储盘插进手机,开始编写病毒程序——这是灰原教他的,能在三分钟内瘫痪组织的所有本地终端。
密室的墙壁泛着潮湿的霉味。皮斯克正调试着投影仪,墙上投射出灰原儿时的照片——扎着双马尾的小女孩举着试管,身后是穿白大褂的父母。"看,志保多可爱。"他抚摸着屏幕上的笑脸,像抚摸易碎的瓷器,"可惜被那些侦探带坏了。"投影仪的散热口飘出青烟,皮斯克没注意到,里面已经被夜一提前塞进了微型Emp炸弹,倒计时正显示"00:59"。
灰原的意识在麻醉剂中沉浮,耳边嗡嗡作响。直到夜一撞开密室门的巨响,才让她勉强睁开眼。"还能动吗?"夜一站在门口,胳膊上的血迹蜿蜒到指尖,"我带了这个。"他晃了晃手里的白瓷瓶,浓烈的酒香漫开来——瓶身上贴着博士的便利贴:"紧急用,仅限一次,副作用未知"。
这是阿笠博士准备的应急道具——老白干能暂时逆转Aptx4869的效果。柯南在通讯器里反复叮嘱:"让灰原喝下去,从壁炉烟囱逃出去,那里直通天台。"他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背景里能听到警笛声由远及近——博士终于把警察盼来了。
夜一拧开瓶塞时却顿住了。屏幕上正播放着组织的监控画面,杯户饭店的每个出口都有黑衣人的身影。"她现在出去就是活靶子。"他仰头灌下大半瓶白干,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你破解密码拷贝资料,我来开路。"他把剩下的酒递给灰原,"这个能让你清醒点,组织的麻醉剂最怕高浓度酒精。"
灰原挣扎着爬向电脑时,夜一的身体已经开始变化。骨骼拉伸的脆响在密室里回荡,孩童的轮廓像被吹气球般撑大,很快变成了身形挺拔的少年。他扯下皮斯克的西装外套披上,过长的袖子卷了两圈,露出腕上的少年侦探团徽章——那是步美亲手绣的,此刻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微光。
"。"灰原的手指在键盘上翻飞,屏幕上的动态密码正以每秒十次的速度刷新,"是东都电影院那卷胶片的日期,也是我父母加入组织的日子。"mo盘的指示灯闪烁着,进度条缓慢爬升。她突然想起父亲的话:"密码是最珍贵的记忆,因为只有你不会忘记。"
夜一站在窗边看了眼天色,暮色已经浸透了杯户町的天空。"还有三分钟。"他踹开壁炉的挡板,烟灰簌簌落下,"烟囱里有铁梯,爬到顶往左拐就是天台。"他从皮斯克的工具箱里翻出把消防斧,斧刃在灯光下泛着冷光,"记住,别回头,我会跟上。"
灰原把拷贝好的mo盘塞进校服内袋时,电脑突然弹出警报窗口。皮斯克设置的定时发送程序正在启动——再过六十秒,Aptx4869的资料就会自动上传到组织服务器。屏幕右下角弹出柯南的消息:"病毒已植入,十秒后生效"。
"来不及删除了!"灰原拔下mo盘的瞬间,密室门被猛地撞开。皮斯克捂着脖颈站在门口,麻醉针还歪歪扭扭地插在那里。"你们以为能逃得掉?"他按下指环上的按钮,酒窖方向传来轻微的嗡鸣——那是炸弹的预热声。
"走!"夜一拽着灰原跳进壁炉,浓烟呛得他们剧烈咳嗽。铁梯的锈迹蹭在手心,像砂纸般刺痒。爬到一半时,灰原突然想起什么,掏出哥美拉挂件塞进夜一手里:"这个...能辟邪。"挂件的尾巴是用磁石做的,能吸附金属物品,上次在电影院就是靠它找到的隐藏胶片。
天台上的风裹挟着冷意扑面而来。夜一刚把灰原推到安全出口,就看见两道黑色身影倚在水箱旁。琴酒的银色长发在风中飘动,枪口正对着他们的方向,伏特加举着的散弹枪泛着幽光。雨丝打在枪管上,溅起细小的水花,像无数冰冷的眼睛。
"雪莉,好久不见。"琴酒的声音裹着寒意,"看来你找到了不错的保护伞。"他的目光扫过夜一手里的哥美拉挂件,瞳孔微微收缩——那是组织实验体73号的标识,他在宫野夫妇的实验室见过同款。
"你先走,下楼找柯南。"夜一把灰原往楼梯间推,自己扯开西装外套。白干的效力还在顶峰,他能清晰听到对方的呼吸频率——琴酒的心跳比常人慢半拍,是长期用镇静剂的特征,射击间隙会有0.3秒的停顿,这是他唯一的破绽。
灰原冲进楼梯间前,听见夜一突然吹了声口哨——那是《哥美拉的逆袭》里的主题曲调子。琴酒的射击明显顿了半秒,这个细微的停顿,足够改变很多事情。
(五)天台的猫鼠游戏
夜一弯腰躲过琴酒的第一枪时,皮鞋跟踢起块碎石。石子擦过伏特加的手腕,散弹枪"哐当"掉在地上。"就这点本事?"夜一故意激他,同时往天台边缘退——那里堆着检修用的脚手架钢管,每根都有成年人手臂粗细,是天然的掩体。他注意到钢管上的锈迹里嵌着点银白色粉末,是琴酒手枪的硝烟残留,说明他们在这里等了至少半小时。
琴酒的第二枪打在钢管上,火花四溅的瞬间,夜一已经扛起根三米长的钢管。他旋转着甩出去时,琴酒被迫侧身躲避,黑色风衣被钢管扫到,露出腰间的另一把贝雷塔——枪身刻着蛇形花纹,是组织干部的特制款,枪口有消音器的螺纹接口,却没装消音器,说明他想速战速决,不在乎是否惊动警方。
"有点意思。"琴酒舔了舔唇角的血迹,突然对伏特加使了个眼色。两人呈夹击之势包抄过来,脚步踩在天台的积水里,悄无声息。伏特加的靴底沾着酒窖的红酒渍,在地面拖出暗红色的轨迹,像条毒蛇的信子。
夜一突然往消防水箱后扑,同时拽动了藏在暗处的渔线。刚才爬上烟囱时,他就注意到天台上的检修绳。此刻被扯动的安全网突然落下,正好罩住伏特加的脚踝。那个大块头摔在地上,溅起的水花模糊了琴酒的视线。安全网的网格里卡着细小的金属片,是夜一提前撒的反光镜碎片,在月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
"蠢货。"琴酒骂着扣动扳机,子弹却打在夜一故意踢倒的脚手架上。金属碰撞的脆响里,夜一已经绕到他身后,抓着根断裂的麻绳往他脖颈缠去。麻绳上还沾着沥青,是从天台边缘的防水布上扯下来的,这种材质遇水会变得异常坚韧。
琴酒反应极快地后肘撞击,正中夜一的伤口。剧痛让夜一的动作迟滞了半秒,被琴酒抓住机会反手按在水箱上。冰冷的金属贴着脸颊,夜一能闻到对方身上的消毒水味——和组织实验室的味道如出一辙,还混着淡淡的苦杏仁味,是氰化物的特征,说明他随时准备自杀,绝不被活捉。
"你和工藤新一是什么关系?"琴酒的枪口顶着他的太阳穴,"那种小鬼,可策划不出这种把戏。"他的拇指扣在扳机上,指腹有层薄茧,是常年握枪磨出的硬壳。
夜一突然笑出声,血沫从嘴角溢出:"你猜?"他趁琴酒分神的瞬间,猛地偏头撞向对方的鼻梁。琴酒吃痛后退的刹那,夜一已经抓住他持枪的手腕,用尽全力往反方向拧——这是阿笠博士教的防身术,专门针对持枪者的关节弱点。
枪声在天台炸响,子弹擦着夜一的耳际飞过,打在水箱上迸出火星。琴酒的银发散乱开来,遮住了那双淬毒的眼睛,却遮不住嘴角的狠戾:"敬酒不吃吃罚酒。"他屈膝顶向夜一的小腹,同时另一只手抽出靴子里的匕首,寒光直逼夜一的咽喉。
夜一被迫松开手,踉跄着后退时,后腰撞到了天台边缘的矮墙。雨水混着冷汗流进眼睛,视线模糊中,他看见伏特加正挣扎着解开安全网,粗笨的手指被金属网格勒出红痕。"没时间陪你玩了。"夜一突然扯开衬衫,露出缠在腰间的炸药——那是从皮斯克的密室里找到的,引线被他用牙齿咬在嘴里。
琴酒的瞳孔骤然收缩。他认得这种炸药,是组织特制的c4塑胶炸弹,爆炸半径可达十米。"你疯了?"他下意识地后退半步,枪口却依旧死死指着夜一,"为了个叛徒值得吗?"
"值不值,你说了不算。"夜一突然扯断引线,红色的火星在雨夜里格外刺眼。他看了眼楼梯间的方向,灰原应该已经和柯南汇合了。"对了,"夜一突然想起什么,把哥美拉挂件朝琴酒扔过去,"这个还给你们组织——垃圾就该待在垃圾桶里。"
挂件撞在琴酒的手枪上,磁石尾巴吸附住枪管的瞬间,夜一转身翻过矮墙。坠落的失重感袭来时,他听见身后传来剧烈的爆炸声,热浪灼烧着后背的皮肤。下落过程中,他看见柯南和灰原正从饭店后门跑出来,灰原回头望过来的眼神里,映着冲天的火光。
夜一坠入事先观察好的帆布堆里,缓冲的力道让他吐出一大口血。老白干的效力彻底消退,骨骼传来碎裂般的疼痛,意识像被海水淹没般不断下沉。模糊中,他感觉有人在拽自己的胳膊,耳边传来柯南焦急的呼喊:"撑住!博士的车就在前面!"
灰原跪在他身边,用衬衫按住他流血的伤口,眼泪混着雨水砸在他脸上:"别睡!你说过怪兽能吓跑坏东西的!"她口袋里的mo盘硌着两人的皮肤,像颗跳动的心脏。
夜一想抬手擦掉她的眼泪,却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他最后看到的,是灰原发圈上的哥美拉挂件在火光中闪烁,像极了东都电影院放映厅里那盏永不熄灭的应急灯。
(六)落幕与序章
凌晨三点的侦探事务所,台灯照着摊开的交易记录。柯南用放大镜扫过吞口重彦的签名,突然指着其中一页:"看这里,张田政次要拆电影院,是为了挖墙里的特摄胶片。"文件里附着的照片显示,1965年的胶片盒里藏着微型芯片,里面是组织与政界的军火交易清单。
灰原靠在沙发上,哥美拉挂件从领口露出来,金属表面还沾着点未擦净的血渍。"组织用文物走私洗钱。"她打了个哈欠,脖颈上的针孔还泛着青紫色,"这些胶片里的芯片,记录着他们和政界的每一笔交易。"她突然想起夜一被抬上救护车时的样子,绷带缠满了全身,像个被包裹的木乃伊,"皮斯克应该是想拿到芯片才配合吞口,结果被琴酒灭口了。"
阿笠博士端着热可可走进来,眼镜片上蒙着雾气:"警方在杯户饭店的废墟里找到皮斯克的尸体,初步判断是爆炸身亡。不过..."他压低声音,"夜一在医院醒过一次,说皮斯克最后提到那位大人的眼睛,好像在暗示组织首领就在追悼会现场。"
柯南的目光落在克丽丝·温亚德的照片上。女人在警方的问询中表现得滴水不漏,声称只是来参加朋友的追悼会,监控也显示她在爆炸前就离开了饭店。"她在撒谎。"柯南用红笔在照片上画了个圈,"她的手包夹层里有组织的通讯器,我在监控里看到反光了。"
灰原突然站起身,走到窗边拉开窗帘。东方泛起鱼肚白,第一缕阳光穿过云层,照在楼下的街道上。少年侦探团的三个身影出现在街角,元太举着鳗鱼饭盒子朝楼上挥手,光彦手里的笔记本反射着晨光,步美扎着和灰原同款的薄荷绿发圈,蹦蹦跳跳地像只小兔子。
"他们来了。"灰原的嘴角难得露出笑意,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个蓝色的哥美拉挂件,"这个是给夜一的,等他出院..."说到一半,她的声音突然哽咽。
柯南拍了拍她的肩膀,指着桌上的mo盘:"我们会找到解药的,为了大家。"他的手机突然震动,是医院发来的短信:"夜一小朋友已转入普通病房,说要见带着哥美拉的朋友。"
事务所的门铃响起,步美的声音隔着门传进来:"灰原!柯南!我们带了探望夜一的水果哦!"
灰原深吸一口气,把眼泪逼回去,抓起那个蓝色挂件塞进兜里。阳光照在她茶色的短发上,泛着温暖的光泽。她知道,杯户饭店的硝烟虽然散去,但与组织的较量才刚刚开始。不过没关系,只要身边有这些人,再黑暗的噩梦,总会迎来天亮的时刻。
医院的病房里,夜一靠在床头,胳膊上还打着点滴。床头柜上摆着少年侦探团送来的哥美拉模型,尾巴断了一截,是元太特意粘上去的。他看着窗外飞过的鸽子,手里把玩着灰原送的蓝色挂件,突然想起天台上的那场爆炸——火光中,琴酒的眼神里除了杀意,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也许,组织的冰山,已经开始出现裂缝了。夜一笑了笑,按下床头的呼叫铃:"护士姐姐,我想再看一遍《哥美拉的逆袭》。"
有些战斗,需要在光影里积蓄力量,才能在现实中打出漂亮的反击。而他们的故事,才刚刚翻开新的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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