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史是中冈的粉丝,”高木警官翻着卷宗,纸张边缘因频繁翻动泛起毛边,“中冈车祸后,知史每周都去看他,还说要替他完成踢进100球的梦想。知史的日记本里,贴满了中冈比赛的剪报,其中有张中冈进球后指向观众席的照片,被圈了出来——后来查证,当时他指向的就是看台上的知史。剪报旁边有行小字:‘中冈哥哥的射门角度是37度,和夜一君教我的一样’。”
夜一突然指向足球场的大屏幕,正在播放观众席画面的镜头扫过轮椅区。体育记者香田熏举着相机,镜头越过欢呼的球迷,死死对准中冈一雅。她的相机包上挂着个徽章,是十年前灵魂队的旧队徽,边缘有处细微的凹陷,夜一认出那是被大阪产的金属钥匙扣长期挤压造成的,而山森英夫办公室的抽屉里,就有一把同款钥匙。
中冈的嘴唇动了动,无声地说着什么。夜一的唇语是服部平藏教的,他认出那是大阪方言的“11点方向,准备”——11点方向正是北看台的11号座位区,那里坐着本浦圭一郎,他手里紧紧攥着的矿泉水瓶,瓶身上的标签被指甲抠出了三道痕迹,和夜一磁盘里检修记录上的划痕完全吻合。
“唇语,”夜一的目光锐利如鹰,指尖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放大中冈的面部特写,“他说‘时间到了’。”他注意到中冈的轮椅轮胎上沾着点黑色粉末,是东都足球场特有的橡胶颗粒,其中还混着极细的樱花木屑,来自北看台后方那棵百年樱花树,树底下埋着十年前灵魂队夺冠时埋下的“时间胶囊”。
此时,距离三点半还有45分钟。夜一摸了摸口袋里的11号徽章,金属表面被体温焐得发烫。他突然想起今早整理磁盘时,在检修记录的夹缝里发现了半张照片,上面是个穿11号球衣的少年,背影和夜一小时候在大阪足球场练球时一模一样,照片背面用铅笔写着:“第11个秘密,藏在进球线后3米”。
五、第二封预告信
比赛进行到第63分钟,佐藤健太的倒挂金钩让灵魂队以2:1领先。看台上的蓝色波浪几乎要掀翻屋顶,元太举着加油棒站起来,差点把旁边的光彦撞翻:“我就说灵魂队会赢!夜一君猜的果然没错!”
步美拽了拽他的衣角,发绳上的樱花吊坠轻轻晃动,吊坠内侧的“11”在阳光下若隐若现:“夜一君去哪了?刚才还在这里的,他说要去拿我送给你的足球模型看看呢。”
柯南心里一紧,旁边的座位果然空了。他按下侦探徽章:“夜一,听到请回答。”徽章外壳上的樱花图案是夜一亲手刻的,此刻正随着他的手微微颤抖。
徽章里传来电流杂音,几秒后响起夜一的声音,带着金属碰撞的轻响:“在设备间,山森英夫在这里。他口袋里有张纸条,上面的字迹用了大阪特产的‘墨流’墨水,遇热会显形。”
东都足球场的设备间里,山森正用螺丝刀撬配电箱,蓝色工作服的袖口沾着油污,油污的成分和十年前检修通道塌落时残留的液压油一致。夜一站在阴影里,看着他把黑色电线接在备用电源上,火花溅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上,扬起的尘埃中混着细小的金属颗粒,是炸弹外壳的材质。
“想让电子屏断电?”夜一突然开口,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墙壁上的回声让他的声线听起来比平时低沉,像极了工藤优作在电话里分析案件时的语气。
山森吓得手一抖,螺丝刀掉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响声:“你、你怎么进来的?这扇门的锁是特制的……”
“通风管道,”夜一指着他的运动鞋,鞋底沾着的红土和寄存处门口的脚印完全吻合,红土中含有的氧化铁成分,和大阪城遗址的土壤一致,“上周下雨,只有设备间门口的花坛是这种红土。而且这红土里混着樱花花瓣,是从球场东侧的老樱花树掉下来的——十年前,那里是11号球员的专属休息区,树底下埋着他们的训练日志。”
山森的脸瞬间惨白如纸,手里的电线啪地掉在地上:“我只是想关掉屏幕,没别的意思……”他的目光瞟向墙角的旧工具箱,夜一注意到箱子锁孔有新的划痕,显然最近被人撬开过,划痕的角度显示作案者惯用左手,而中冈一雅的体检报告里写着“左利手”。
“因为屏幕上会播放你贪污的证据?”夜一拿出手机,屏幕上的银行流水清晰可见,每笔转账的时间都在每月11号,“十年前你把三千万维护资金转到私人账户,用来给儿子治伤。鲁邦上周把证据寄给了警方,但他不知道,那笔钱里有一半是你偷偷捐给少年足球基金会的,捐款记录上的签名,和你给健太的生日贺卡字迹一致。”
山森猛地抬头,浑浊的眼睛里泛起水光:“你……你见过健太?”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工作服上的口袋,那里藏着张照片,露出的一角显示是个穿康复服的少年,背景里的樱花树和东都足球场的那棵是同品种。
“他房间里还挂着11号球衣,”夜一从背包里掏出张照片,是健太坐在轮椅上踢康复足球的样子,足球上的签名是佐藤健太,笔迹和十年前中冈一雅的签名有七分相似,“他说想等伤好了,回来当球场管理员,亲手修复十年前塌掉的检修通道,还说要请你去看他踢第一场康复比赛。”
螺丝刀在地面上滚动的声音格外清晰,山森的肩膀垮了下来,后背的蓝色工作服被汗水浸出深色痕迹:“那炸弹……真不是我放的。但我知道是谁……”他突然抓住夜一的手腕,掌心的老茧硌得人生疼,“是中冈,对不对?他恨那些见死不救的球迷,恨这个让知史丧命的球场!上周我看到他在检修通道附近徘徊,手里拿着个黑色袋子,上面印着大阪炸药厂的标志。”
就在这时,柯南的声音从徽章里炸响:“快回观众席!屏幕有问题!”
夜一冲出设备间时,正看见香田熏举着相机冲向球员通道,镜头里映出中冈一雅轮椅上的红色按钮——那是十年前为方便残障人士紧急呼叫安装的装置,此刻却被改造成了引爆器,按钮上的樱花花纹是香田熏用指甲油涂的,和她相机包上的图案同款。
东都足球场的巨型屏幕突然闪烁,比赛画面被猩红的倒计时取代——00:30:00。紧接着,一行文字像血一样蔓延开来:“10座球场,10颗炸弹,猜猜下一个在哪里?”
全场的欢呼瞬间冻结,随即爆发出恐慌的尖叫。夜一的目光扫过混乱的人群,看见步美正把受惊的小女孩护在身后,光彦举着笔记本记录疏散路线,本子上画着的足球场平面图和夜一磁盘里的结构图分毫不差,元太则用肥胖的身躯顶住摇晃的广告牌,广告牌上灵魂队球员的号码被人用红笔圈出了“11”。而柯南已经拽着毛利小五郎冲向球员休息室,小兰紧跟在后,红色护腕在人群中划出醒目的弧线,护腕内侧绣着的“11”在阳光下闪着光。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樱花木盒子,11号徽章的棱角硌着掌心。十年前工藤优作藏在这里的,或许不只是一枚徽章,更是对“勇敢”的注解——不是永不恐惧,而是在恐惧时依然前行。夜一突然想起父亲曾说过:“每个案件背后都有未说出口的温柔,就像大阪的樱花,哪怕花期短暂,也会拼尽全力绽放。”
六、第11个前锋
球员休息室里烟雾缭绕,目暮警官把10座球场的分布图钉在战术板上,红色图钉像血珠般嵌在每个场地的位置。图钉的品牌是大阪“樱钉”,针尖的角度经过特殊打磨,和夜一工具包里的螺丝刀角度完全匹配。“这10座都是J联盟主场,”他用马克笔圈着图钉,笔杆上的防滑纹是夜一熟悉的大阪工匠手艺,“建成时间从1990年到今年一年一换,容量也不同,唯一共同点是都有巨型电子屏,而且屏幕供应商都是‘东都电子’——十年前负责东都足球场检修的公司,山森英夫就是那里的技术总监。”
毛利小五郎一拳砸在桌上,咖啡杯震得跳起,咖啡溅在桌角的资料上,晕开的痕迹刚好遮住“11号球员”几个字:“到底想怎么样?有本事冲我来!别连累这么多观众!”他的领带歪在一边,领带夹是个微型足球造型,是夜一上周送他的,说是“大阪特产的幸运物”。
他的手机突然响起,经过变声处理的电子音像砂纸摩擦玻璃:“让佐藤健太戴上红色护腕,让毛利小五郎在比赛结束后35分钟内找到最终地点,成为‘第11个前锋’。记住,不准疏散观众,否则立刻引爆。”电话挂断前,背景里传来轻微的足球撞击声,频率和夜一平时练球的节奏一致——每秒1.2次,是标准的射门练习频率。
柯南盯着战术板上的图钉,突然发现它们连成的形状像个标准足球场。“10座球场对应10个球员,”他拿起红笔在东都足球场的位置画圈,笔尖戳穿了纸页,露出下面的地图,那里刚好是11号看台的位置,“最终地点,和进球有关。”
夜一翻开本浦知史的日记本,纸页边缘已经卷翘,封面用樱花汁液写着“我的11号梦想”。“知史的愿望,”他指着其中一页的涂鸦,简陋的足球场旁画着个跳动的心脏,旁边写着一行字,“在东都足球场踢进一个球,用内脚背射门,击中横梁中央——这样我的心跳就会和横梁共振,变成最棒的进球庆祝!”字迹旁边画着个小小的笑脸,嘴角的弧度和夜一小时候画的一模一样。
日记本最后一页夹着片干枯的樱花,是从东都足球场的老樱花树摘下的,花瓣上的纹路在放大镜下显示出细微的刻痕,组成“11”的形状。樱花下面压着张处方单,日期是知史去世当天,诊断结果栏写着“先天性心脏病,可耐受轻度运动”,主治医师的签名被泪水晕染,依稀能看出是“工藤”——那是柯南的母亲工藤有希子的远房堂兄,当年在东都医院心脏科任职,他的钢笔和夜一用的是同一个牌子,笔尖都有个极小的樱花印记。
“11号,”柯南的目光落在中冈的资料上,照片里的少年穿着11号球衣,在球场上奔跑的样子像阵风,球衣号码的边缘绣着细小的樱花图案,每朵樱花有11片花瓣,“是他以前的号码。而且他的球鞋尺码,和知史完全一样——知史总穿他的备用鞋训练,鞋盒里还留着知史的名字贴纸,是用大阪产的荧光笔写的。”
比赛结束的哨声响起时,夕阳把天空染成橘红。10座球场的电子屏同时亮起倒计时,红色数字像跳动的心脏,敲击着每个人的神经。夜一看着屏幕上的数字,突然想起父亲的话:“时间是最公平的裁判,它会让所有真相浮出水面,就像樱花总会在春天绽放。”
“爸爸,加油!”小兰的声音穿透恐慌的人群,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她脖子上的项链闪着光,吊坠是个小小的足球,里面嵌着知史的照片——那是本浦圭一郎今早托夜一转交的,说“让知史也看看这场特别的比赛”,吊坠的锁链是大阪传统的“链雕”工艺,每节链环都能转动成“11”的形状。
柯南穿着借来的11号球衣站在点球点前,草皮上的露水浸湿了裤脚。阿笠博士把足球递给他,球面上有块淡淡的污渍,是知史去年看比赛时不小心洒的可乐渍——当时他笑着说:“这样足球就记住我啦!”足球的重量是420克,是夜一特意挑选的,和知史生前用的训练球重量完全相同。
少年侦探团举着“必胜”的牌子,步美的樱花发绳在风中飘动,发绳末端的银坠是夜一用剑道练习时磨下的银粉做的,刻着“11”的字样。夜一站在球门边,朝他比了个手势——右手食指轻点眉心,这是小时候两人练球时的暗号,意思是“相信自己的直觉”,这个手势是工藤优作教的,说“真正的侦探,直觉比证据更先抵达真相”。
第一次射门,足球擦着横梁飞出,砸在看台的广告牌上。倒计时跳到00:01:00。广告牌上的裂痕刚好形成“11”的形状,和夜一磁盘里检修记录上的承重架裂纹图完全吻合。
“用内脚背!”夜一突然大喊,声音劈开紧张的空气,“想象球的侧面有根线,顺着线踢!就像我们在大阪护城河练习时那样,让球贴着水面飞!”
柯南深吸一口气,童年的画面突然涌来。大阪的院子里,夜一抱着足球说:“射门不是靠力气,是靠感觉,就像用手指弹玻璃珠那样。你看,当球旋转时,空气会推着它走,这就是伯努利原理,就像爸爸的推理,顺着线索的‘气流’,真相自然会浮现。”
他助跑,抬脚,内脚背精准击中球的侧部。足球在空中划出完美弧线,像流星撞向横梁中央。
“砰——”
清脆的撞击声后,所有电子屏的倒计时同时熄灭。看台上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夜一望着柯南的背影,突然想起今早服部平藏发来的信息:“你父亲说,真正的守护不是阻止危险,而是让被守护的人有勇气面对危险,就像11号球员永远冲向球门,哪怕前面有无数防守。”
七、最后的真相
球员通道里,中冈一雅坐在轮椅上,看着被警方带走的山森英夫。他的膝盖上放着个足球,球胆里藏着张纸条,是知史写的:“中冈哥哥,即使不能踢球,你也是我的11号英雄。”“他只是枚棋子,”中冈的声音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轮椅的金属部件在灯光下泛着冷光,轴承里的润滑油是大阪产的“樱花牌”,和夜一自行车上的同款,“我知道他贪污,也知道他想关屏幕销毁证据,稍微推了一把而已。就像十年前,有人轻轻推了我一把,让我从平衡木上摔下来,结束了职业生涯——那个人,就是现在的球场安保主管,他收了赌球集团的钱,怕我踢赢比赛坏了他们的好事。”
柯南站在他面前,手里的日记本还带着纸墨香,纸页间夹着的樱花标本是夜一昨天夹进去的,和中冈口袋里的那片来自同一棵树:“你恨的不是山森,也不是小五郎叔叔,是没能救知史的自己,对吗?”他注意到中冈的指甲缝里还残留着樱花木屑,和北看台那棵老树下的土壤成分完全一致,显然今早他去过那里——或许是去看埋在树下的“时间胶囊”,里面藏着他和知史约定好的“100个进球梦想清单”。
中冈的肩膀猛地颤抖,轮椅扶手被握得发白,金属表面的氧化层在掌心的压力下剥落,露出里面崭新的银色——那是他上周刚请人翻新的,说是“想让知史看到最好的样子”。“那天的救护车,”他的声音哽咽,像被砂纸磨过,喉结上下滚动的频率和知史日记本里记录的心跳频率一致,“知史在里面喊我的名字,可我只能看着球迷把车拦住……他们说‘不过是个老头子晕倒,哪有球赛重要’……我甚至能听见他的呼吸声越来越弱,就像被扎破的足球,一点点瘪下去……”
夜一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难得的温和,像大阪春天的阳光透过樱花树洒下的光斑:“知史的日记里写着,你教他内脚背射门时说‘足球是圆的,什么都可能发生’。他还画了张漫画,你坐在轮椅上举着奖杯,他站在旁边比耶,背景是东都足球场的穹顶,上面写着‘第100个进球,送给中冈哥哥’。”他从背包里拿出个速写本,是今早从本浦圭一郎那里借来的,最后一页的涂鸦和夜一记忆里父亲画的漫画风格惊人地相似——工藤优作总说,真正的温柔会藏在笔尖的弧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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