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警视厅的晨间骚动
清晨七点半的警视厅,咖啡机正发出“咕嘟咕嘟”的声响,浓郁的咖啡香像无形的藤蔓,缠绕着每一张办公桌。年轻警员们对着电脑屏幕敲击键盘的声音此起彼伏,间或夹杂着文件翻动的沙沙声,构成一曲属于工作日的序曲。阳光穿过百叶窗的缝隙,在地板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条纹,给这略显严肃的空间添了几分暖意。
佐藤美和子推开搜查一课办公室的门时,高跟鞋与地面碰撞的“嗒嗒”声格外清晰。她今天穿了一身崭新的藏蓝色警服,肩章在晨光下闪着微光,长发用一根黑色皮筋利落地束在脑后,露出线条优美的脖颈。往常总带着几分锐利的眼神,今天却像被晨露润过似的,多了层柔和的光晕。
“早啊,佐藤警官!”坐在最门口的年轻警员慌忙站起身,手里的笔差点掉在地上。他入职半年,每次见到这位警视厅的“警花”,还是会忍不住紧张。
“早安。”佐藤微微颔首,声音清亮如晨钟。她径直走向自己的办公桌,却没注意到,身后的议论声正像潮水般悄然蔓延。
“哎,你们看佐藤警官的手——”
“左手无名指!那是什么?”
“戒指?!银色的!”
窃窃私语声越来越大,连正在喝咖啡的毛利小五郎(他偶尔会来警视厅蹭咖啡)都好奇地探过头。佐藤这才察觉到不对劲,低头看向自己的左手——那只常年戴着黑色运动腕表的手,今天腕表被取下,无名指上多了枚简洁的银戒,圈口光滑,没有任何花纹。
她这才想起昨晚的事。闺蜜由美拎着一袋饰品冲进她家,神神秘秘地说这是“招财辟邪”的幸运戒,非让她戴在左手无名指上,说“位置不对不灵验”。她当时正忙着整理案件卷宗,随手就戴上了,今早匆忙出门,竟忘了摘。
“佐藤警官,这戒指……”高木涉端着一杯刚冲好的热可可走过来,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他的目光死死黏在那枚戒指上,心脏像被塞进了滚筒洗衣机,搅得他七荤八素。左手无名指的戒指,在他偷偷翻看的恋爱指南里,只有一个含义——订婚。
“哦,这个啊。”佐藤抬手晃了晃,语气随意,“由美送的,说能辟邪。”
“辟、辟邪?”高木的眼睛瞪得像铜铃,手里的热可可差点洒出来。他想说“左手无名指是订婚戒指的位置”,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挺、挺好看的”。说完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这时候夸好看,不是显得自己很在意吗?
坐在对面的白鸟任三郎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反射出一道冷光。他起身走到佐藤桌前,目光在戒指上停留三秒,嘴角勾起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佐藤警官戴银饰很合适,衬得手指更修长了。”他顿了顿,侧头看向高木,“高木,你说呢?”
高木的脸“腾”地红了,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佐藤看出他的窘迫,故意板起脸:“白鸟警官,上班时间讨论饰品不太合适吧?”
白鸟笑着耸耸肩,转身回了自己座位,路过高木身边时,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看来某人的春天还没到啊。”
高木攥紧拳头,指节泛白。他看着佐藤低头整理文件的侧脸,阳光勾勒出她柔和的轮廓,那枚银戒在晨光下闪着微光,像根细小的针,扎得他心口发疼。他知道自己不该多想,佐藤和他只是同事,可心脏却像有自己的想法,一个劲地往“订婚”两个字上撞。
就在这时,佐藤的手机突然响起,刺耳的铃声打破了办公室的微妙气氛。她接起电话的瞬间,表情立刻切换成工作模式,眼神锐利如鹰:“我是佐藤美和子。什么?……地址发我手机上,我们马上到!”
她“啪”地挂了电话,抓起椅背上的外套:“高木,米花町三丁目高级公寓发生命案,死者是推理作家诸口益贵,跟我出现场!”
“是!”高木猛地站起身,像上了发条的机器人,瞬间将所有儿女情长抛到脑后。他快步跟上佐藤的脚步,却在走出办公室时,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枚银戒——它安静地待在佐藤的无名指上,像个藏着秘密的符号。
二、密室里的诡异戒指
案发现场所在的高级公寓位于米花町最繁华的地段,电梯门一开,就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毛利兰、柯南和工藤夜一正站在门口等他们,毛利小五郎则背着手,在走廊里来回踱步,一脸“名侦探即将揭晓真相”的严肃。
“佐藤警官,高木警官。”小兰的眼眶有点红,“诸口先生是爸爸的朋友,早上出版社说联系不上他,我们过来看看,没想到……”
毛利小五郎清了清嗓子:“哼,我初步判断,这是一起密室杀人案!”见佐藤和高木看过来,他立刻压低声音,“当然,具体还要看现场情况。”
佐藤没理会他的耍宝,戴上手套推门而入。公寓装修是极简的奢华风,落地窗外是鳞次栉比的高楼。死者诸口益贵倒在红木书桌前,灰色地毯被血浸染成暗褐色,旁边翻倒的水晶烟灰缸上沾着暗红的痕迹,显然是凶器。
“门窗都从内部反锁。”柯南仰起头,小大人似的汇报,“门是老式旋钮锁,钥匙在死者西装内袋里。窗户锁扣是手动扳下的那种,我们检查过,没有被破坏的痕迹。”
高木蹲下身,小心翼翼地翻看死者的口袋:“钥匙确实在这里……烟灰缸上只有死者的指纹,伤口形状也和烟灰缸吻合……难道是自杀?”
佐藤没说话,她的目光掠过死者额头上的钝器伤,落在他交叠的双手上。准确来说,是落在左手无名指上——那里戴着一枚金戒指,蓝宝石镶嵌的戒面本该朝向掌心,此刻却反扣在手背上,宝石边缘还沾着点干涸的血迹。
“这戒指戴反了。”夜一蹲在旁边,指尖悬在戒指上方,“诸口益贵有强迫症,上周的访谈里还说,他连钢笔都要笔帽朝左摆放。”
柯南凑近看:“而且戒指内侧有划痕,像是被人强行套上去的。你看这里,”他指着戒指与皮肤的缝隙,“有细微的皮屑,应该不是死者自己戴的。”
高木拿出放大镜仔细观察:“真的有划痕!如果是自杀,他为什么要戴反戒指?还戴得这么用力?”
佐藤站起身,环顾四周。书桌上散落着几张稿纸,上面的字迹潦草得像是在挣扎;书架上的书按颜色排列得整整齐齐,唯独最上层缺了一本书;窗台上有层薄薄的灰尘,却在角落留下一道浅浅的弧线,像是被什么东西擦过。
“法医初步判断死亡时间在昨晚10点到12点之间。”佐藤对高木说,“查一下死者最近的社交关系,有没有仇家或者利益纠纷。”
“是!”高木拿出笔记本,刚写下“社交关系”四个字,就被柯南拽了拽衣角。
“高木警官,你看书桌腿。”柯南指着红木桌腿,那里有一道新鲜的划痕,深到能看见里面的木头纹路,“像是被什么带钩子的东西拉过。”
高木蹲下去看,划痕呈45度角,边缘还有点透明的薄膜残留:“这是什么?塑料?”
“可能是磁带。”夜一走到书架前,抽出一张黑胶唱片,“老式录音磁带的外壳是这种材质,坚韧而且有一定弹性。”他转动唱片,“诸口益贵喜欢收集老物件,书房里应该有磁带。”
佐藤的目光落在书桌旁的收纳盒里,里面果然堆着几盘泛黄的磁带,其中一盘的边缘有明显的断裂痕迹。
“密室手法可能和磁带有关。”佐藤拿起那盘断裂的磁带,对着光看,“把磁带固定在窗户锁扣上,从外面拉动,就能锁上窗户。作案后再扯断磁带,从门离开——但门是反锁的,钥匙又在死者身上……”
“钥匙可以趁尸体僵硬前塞进去。”柯南补充道,“凶手先在里面反锁门,从窗户离开,再用磁带锁好窗户。等第二天发现尸体时,大家只会以为是密室。”
高木听得眼睛发亮:“那戒指呢?为什么要戴反?”
柯南没说话,只是看向门口。那里站着三个被警员带过来的嫌疑人——死者的秘书穴吹晴荣,一脸紧张;自由撰稿人出岛觉治,眼神里带着不加掩饰的恨意;还有摄影师垂水,双手不停地搓着衣角。
三、嫌疑人的破绽
讯问在公寓客厅进行。佐藤坐在单人沙发上,高木负责记录,柯南和夜一则坐在旁边的地毯上,看似在玩游戏,实则在仔细观察每个人的微表情。
第一个接受讯问的是穴吹晴荣。他穿着熨帖的灰色西装,眼镜片后面的眼睛却一直在乱瞟。
“我昨晚9点半来送合同,诸口先生当时还好好的,就是心情不太好,说出版社催稿催得紧。”穴吹的手指不停地敲击着膝盖,“我离开时他还在改稿,之后我就回公寓了,有监控可以证明。”
“他心情不好的原因是什么?”佐藤问。
“好像是……和出岛先生吵架了。”穴吹压低声音,“上周在出版社,出岛先生说诸口先生剽窃他的作品,吵得特别凶,出岛先生还说‘要让他付出代价’。”
第二个进来的是出岛觉治。他穿着件洗得发白的牛仔外套,头发乱糟糟的,一坐下就跷起二郎腿,姿态带着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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