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像被打碎的金箔,透过榉树叶的缝隙洒在帝丹高中的石板路上。小兰背着书包走在最前面,白色的运动鞋踩过积着露水的草地,惊起几只停在蒲公英上的麻雀。园子在她身后叽叽喳喳地抱怨着昨晚的电视剧结局,世良真纯则双手插在校服口袋里,目光时不时扫过街角的自动贩卖机——那台银色的机器已经在那里立了十几年,玻璃柜面被岁月磨得有些模糊,却仍是学生们课间买饮料的首选。
“说起来,昨晚我爸又喝醉了,对着电视里的推理剧大喊大叫,说什么‘这种手法在现实里根本行不通’。”园子踢飞脚边的小石子,石子“咚”地撞在贩卖机上,弹回来滚到世良脚边。“结果被我妈揪着耳朵扔进卧室,笑死我了。”
世良弯腰捡起石子,指尖摩挲着上面的青苔:“你爸说的没错,大多数推理剧里的手法,在现实中都会留下破绽。比如上个月米花町那起密室杀人案,凶手用钓鱼线制造的密室,其实在门把手上留了纤维残留。”
小兰笑着回头:“世良你对这些案子记得真清楚啊。”她的目光落在贩卖机旁聚集的人群上,眉头微微蹙起,“那边好像出事了。”
三个人快步走过去,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通路。当看清地上的景象时,园子的尖叫声卡在喉咙里,只发出一声短促的抽气。一名中年男子仰躺在贩卖机前,深蓝色的工装外套敞开着,露出里面沾着油渍的t恤。他的右手还保持着伸向按钮的姿势,左手则无力地垂在身侧,指尖的血迹在灰色地面上晕开,像一朵丑陋的花。
“死、死人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人群顿时炸开了锅。世良拨开围观者蹲下身,手指轻轻搭在死者的颈动脉上,又翻了翻他的眼睑。“瞳孔放大,尸僵已经开始形成,死亡时间大概在昨晚十点到凌晨两点之间。”她的目光扫过死者鼓起的腹部和消瘦的四肢,“眼白泛黄,指甲有竖纹,应该长期酗酒导致肝硬化。”
“那这个呢?”园子的声音带着颤音,指着死者身前的地面。那里有一个用血写成的“死”字,笔画歪歪扭扭,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狰狞。血迹已经半干,边缘呈深褐色,像被人用手指硬生生抹出来的。
小兰的呼吸猛地一滞,胃里一阵翻搅。她强迫自己盯着那个字,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模糊的画面——十年前,爸爸的书房里,摊开的卷宗上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血字,红得像要滴下来。“这个字……”她的声音发紧,“和十年前工藤叔叔参与调查的那个案子,一模一样。”
世良猛地抬头:“你确定?”
“不会错的。”小兰用力点头,额角渗出细汗,“当时我去找新一玩,正好看到工藤叔叔对着照片皱眉,那个‘死’字的写法很特别,横画末尾有个小勾,竖画是歪的,就像现在这个一样。”
世良站起身,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拍照:“如果真是这样,就不是简单的醉酒猝死了。”她按下快门时,镜头里恰好拍到死者手边那瓶未开封的啤酒,瓶身上印着的樱花图案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人群外传来警笛声,几辆白色的警车停在路边,目暮警官带着部下穿过人群。“小兰?园子?你们怎么在这里?”看到熟面孔,目暮有些惊讶,随即脸色凝重起来,“死者名叫田中健一,45岁,无业,住在附近的廉价公寓。”
高木警官拿着笔记本记录:“根据初步勘察,死者身边有呕吐物,结合他的体征,确实符合酒精中毒引发肝硬化破裂的症状。但这个血字……”他推了推眼镜,“总觉得不对劲。”
“十年前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血字。”世良突然开口,把手机里的照片递给目暮,“死者是商人佐藤正德,当时的调查因为缺乏线索陷入僵局,后来工藤优作先生退出调查,案子就成了悬案。”
目暮的脸色沉了下来:“你是说,这可能是连环作案?”他看向小兰,“工藤太太知道这件事吗?”
“我不清楚,爸爸很少跟我提工作上的事。”小兰摇摇头,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新一应该知道!我给他打电话!”
柯南此刻正坐在阿笠博士的甲壳虫里,看着灰原调试新发明的追踪眼镜。“……镜片上的微型摄像头能拍摄360度全景,传输距离扩大到五公里。”灰原的话音未落,柯南的手机就响了,屏幕上跳动着“小兰姐姐”的名字。
“喂,小兰姐姐?”
“柯南!你在哪里?”小兰的声音带着焦急,“中央街的自动贩卖机这里出事了,有个人死了,地上还有个用血写的‘死’字,和十年前工藤叔叔调查的案子一样!”
柯南的心猛地一沉:“血字?我马上过去!”他挂了电话,对阿笠博士说,“博士,去中央街!”
甲壳虫车在车流中穿梭,柯南盯着窗外飞逝的街景,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膝盖。十年前的案子他有印象,当时优作把卷宗带回家研究了整整一周,最后却在某个深夜把所有资料锁进了书房的保险柜,只对有希子说过一句“这个案子背后的水太深”。
“你在想什么?”灰原递给他一瓶可乐,“十年前的案子,我在组织的资料库里见过零星记录,好像和某个地下钱庄有关。”
柯南拧开瓶盖:“佐藤正德当年是做建材生意的,据说他的公司资金链断裂时,突然拿到了一笔匿名投资。半年后他就死了,那笔钱也不知所踪。”他的目光落在远处的自动贩卖机上,“如果田中健一的死和他有关,那个血字就是凶手留下的标记。”
车刚停稳,柯南就跳了下去,正好撞见从警车上下来的目暮。“目暮警官!”他跑到警戒线边,仰着头露出标准的孩童笑容,“我听说这里出事了,是不是很严重呀?”
世良走过来,不动声色地挡在柯南身前:“小孩子别在这里捣乱。”她的指尖在柯南背后轻轻敲了敲,传递出“小心”的信号。
柯南趁机钻进警戒线,蹲在田中健一的尸体旁,假装研究蚂蚁。他的目光快速扫过现场:死者的口袋被翻得乱七八糟,钱包应该被拿走了;贩卖机的出货口敞开着,里面没有饮料,说明他死前确实想买东西;血字的笔画边缘有擦蹭痕迹,像是用手指写的,但力度不均匀,不像是濒死之人能留下的。
“高木警官,死者的指纹比对了吗?”柯南突然开口。
高木愣了一下:“正在比对,不过初步看没有前科。”
“那十年前的佐藤正德案,卷宗还在吗?”
目暮蹲下身揉了揉柯南的头发:“小鬼头知道的还不少。卷宗在警局档案室,怎么了?”
“我觉得这个血字很奇怪嘛。”柯南眨着眼睛,“如果是死者自己写的,他应该没有力气写这么大吧?会不会是别人写的?”
世良在一旁补充:“而且用血写‘死’字,更像是一种仪式性的标记。凶手很可能认识死者,甚至知道十年前的案子。”
就在这时,小兰的手机响了,是新一打来的。她走到僻静处接起电话,柯南立刻躲到贩卖机后面,按下变声器的按钮:“小兰,现场情况怎么样?”
“警方初步判断是醉酒猝死,但那个血字真的和十年前一样!”小兰的声音带着担忧,“目暮警官说要去调卷宗,新一你觉得这两起案子有关联吗?”
“很有可能。”柯南看着远处正在拍照的法医,“你帮我问问目暮警官,十年前佐藤正德的尸体上,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伤痕,比如烫伤或者纹身。”
挂了电话,小兰把柯南的疑问转达给目暮。目暮皱着眉回忆:“好像没有……不过卷宗里应该有详细记录。对了,工藤,你要不要过来看看?有你爸当年写的笔记。”
“新一他说要准备考试,走不开。”小兰撒了个谎,心里却有些失落。她抬头看向贩卖机顶部,那里有一个监控摄像头,“目暮警官,这个监控拍到什么了吗?”
高木立刻跑去调取监控。半小时后,他拿着平板跑回来,脸色难看:“监控昨晚七点就坏了,好像是被人故意剪断了线路。”
柯南的镜片闪过一丝寒光。凶手不仅知道十年前的案子,还特意破坏了监控,显然是有备而来。他走到田中健一的尸体旁,假装系鞋带,目光落在死者工装裤的裤脚——那里沾着一些深绿色的粉末,凑近闻能闻到淡淡的消毒水味。
“世良姐姐,”柯南扯了扯世良的衣角,“你看这个粉末是什么呀?”
世良用指尖蘸了一点,放在阳光下观察:“像是青苔和消毒水的混合物,附近有医院或者疗养院吗?”
小兰立刻回答:“三条街外有一家圣心疗养院,我外婆以前在那里住过。”
“去看看。”世良当机立断,“田中健一的住址离这里有两公里,他深夜跑到这里买饮料,很可能是从疗养院过来的。”
三个人向目暮打了招呼,沿着人行道往疗养院走。路过一家面包店时,柯南突然停下脚步,玻璃柜里的铜锣烧让他想起阿笠博士昨晚做的失败品——因为忘了放糖,吃起来像没味道的面团。他的目光落在面包店的旧报纸上,头版标题是“圣心疗养院扩建工程启动,佐藤集团投资千万”。
“佐藤集团?”柯南指着报纸,“和十年前的佐藤正德有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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