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的心脏猛地一跳。这是他刚才蹲在灌木丛旁捡针管时,不小心从口袋里掉出来的。安室透去过那里?
工藤夜一拿起徽章,指尖在粉末上捻了捻,抬头时笑容里带了点冷意:“安室先生刚才在院子里?我还以为你一直在厨房。”
“去取点薄荷叶,”安室透的回答滴水不漏,“冰咖啡加这个会更清爽哦。”他起身走向厨房,白色的运动服在门口的光影里晃了晃,像只掠过水面的鸟,“对了,仓库那边刚才打电话来,说找到石栗藏的东西了,好像是些照片和录像带。”
工藤夜一的指尖猛地收紧,徽章的棱角硌得掌心生疼。他看向柯南,发现小家伙的眉头正紧紧皱着,目光落在安室透消失的方向,像只蓄势待发的小兽。
窗外的海浪声突然变得清晰起来,一下下拍打着礁石,像在催促着什么。工藤夜一低头抿了口咖啡,冰碴在舌尖化开,激得他打了个轻颤——这杯咖啡,煮得太“完美”了,完美到像个精心布置的陷阱。
“柯南,”他低声说,目光扫过客厅墙上的时钟,指针正指向四点半,“我们去仓库看看。”
柯南点头,手悄悄摸向口袋里的麻醉针。安室透刚才的眼神,像在确认什么。而工藤夜一捏着徽章的手指,关节已经泛白——显然,这位同班同学,也藏着自己的秘密。
伊豆的夕阳终于沉入海面,把最后一缕光留在别墅的屋顶上。工藤夜一拉开客厅门时,正好撞见安室透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盘刚切好的水果,草莓上还沾着晶莹的水珠。“要去仓库吗?”他笑得温和,“我开车送你们吧,山里不好走。”
工藤夜一看着他眼底映出的晚霞,突然觉得这趟伊豆之行,恐怕比想象中还要“热闹”。他侧身让柯南先走,声音压得极低,像句课间暗号:“好啊,正好想请教下安室先生,网球的反手击球,怎么才能更精准呢?”
安室透的笑容僵了半秒,随即又舒展开来,像从未有过波澜:“我的荣幸。”
车门关上的瞬间,柯南看到工藤夜一悄悄按下了手机的录音键。车窗外,那辆黑色的轿车又出现了,远远跟在后面,像条潜伏在暗处的蛇。海浪声越来越远,而另一场较量,才刚刚拉开序幕。
车门锁扣发出“咔嗒”轻响时,柯南的指尖正抵着麻醉针发射器的按钮。车窗外,伊豆的暮色像融化的蜂蜜,黏稠地裹住山林,安室透握着方向盘的手骨节分明,车载音响里流淌着古典乐,巴赫的《G弦上的咏叹调》在狭小空间里盘旋,反倒衬得空气里的沉默愈发沉重。
“安室先生很懂网球吗?”工藤夜一突然开口,打破了僵局。他侧着头看向窗外,掠过的树影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明暗,“刚才那句反手击球的技巧,听起来很专业。”
安室透的视线在后视镜里顿了半秒,随即轻笑一声:“以前在国外留学时打过一阵子,算不上专业。”他转动方向盘,车子拐进一条蜿蜒的山路,轮胎碾过碎石发出细碎的声响,“倒是夜一你,观察得很仔细——一般人不会注意到网球拍边框的掉漆形状。”
“因为我哥是网球社的。”工藤夜一的语气听不出波澜,“他总说,球拍就像人的指纹,每个磨损痕迹都藏着习惯。”柯南注意到他放在膝头的手悄悄攥紧了,指甲陷进掌心——他根本没有哥哥。
柯南突然指着仪表盘旁的车载香薰:“这个柑橘味和桃园学姐的护手霜一样呢。”香薰瓶里的液体只剩小半瓶,标签上印着“伊豆限定柑橘”,“安室先生也喜欢这个味道?”
安室透的手指在香薰旁顿了顿,随即旋开空调出风口:“之前载过网球社的学生,大概是她们落下的。”他的声音依旧温和,但柯南敏锐地捕捉到他喉结的轻颤——说谎时,他总会下意识咽口水。
车子在山路上颠簸了二十分钟,远处终于出现仓库的轮廓。锈迹斑斑的铁门像只巨兽的嘴,门楣上“伊豆仓库3号”的字样被风雨侵蚀得只剩模糊的刻痕。工藤夜一刚推开车门,就被一股混杂着霉味和铁锈的风灌了满脸,他下意识捂住口鼻,眼角的余光瞥见安室透从后备箱拎出个黑色工具箱,锁扣上的银色徽章在暮色里闪了闪——那是公安的特殊通行证。
“横沟警官的人应该已经到了。”安室透的声音带着回响,他抬手推了推仓库铁门,门轴发出刺耳的“吱呀”声,“不过保险起见,我们还是自己检查一下。”
仓库里弥漫着呛人的灰尘,唯一的窗户被木板钉死,只有几缕光线从缝隙钻进来,在地面投下狭长的光带。柯南打开手表上的探照灯,光柱扫过堆积如山的纸箱,突然停在墙角的铁架上——上面摆着十几个贴着标签的录像带,标签上的日期从去年冬天一直排到上个月。
“这些就是石栗藏的东西。”工藤夜一踮起脚抽出最上面的录像带,盒面用马克笔写着“uriu”,“看来桃园学姐没说谎。”他按下随身带的小型播放机,屏幕亮起的瞬间,柯南突然捂住了嘴——画面里是去年冬天的悬崖,uriu站在崖边挣扎,而石栗举着相机笑得狰狞,镜头摇摇晃晃地捕捉着uriu坠落的瞬间,背景里还能听到桃园琴音的尖叫。
播放机突然“滋啦”一声黑屏了。工藤夜一拍打了两下,回头刚要说话,就被安室透按住了肩膀:“这里信号不好,可能是电池接触不良。”他的掌心滚烫,柯南注意到他另一只手悄悄按在了播放机的电源线上——是他故意拔掉了电池。
“安室先生好像很怕我们看这个?”工藤夜一猛地甩开他的手,探照灯的光柱直直射向安室透的脸,“你认识石栗对不对?刚才在别墅,你看到录像带标签时,瞳孔收缩了0.5秒。”
安室透的表情第一次有了裂痕,他后退半步撞在铁架上,纸箱“哗啦”一声塌下来,露出里面的网球拍——和石栗的球拍型号一模一样,拍柄缠着的胶带都磨出了同样的斜纹。“是又怎么样?”他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像结了冰的湖面,“石栗这种败类,死有余辜。”
柯南突然发现铁架底层的纸箱在动,他刚要开口,就被工藤夜一拽到身后。纸箱“砰”地炸开,里面滚出个浑身是伤的男人,手腕上还铐着铁链,看到安室透的瞬间突然嘶吼起来:“是你!你答应过放我走的!”
“前田?”工藤夜一认出他是网球社的顾问老师,上个月突然说要去国外进修,“你怎么会在这里?”
前田的头发纠结成一团,血痂糊住了半张脸:“石栗抓住了我的把柄……他拍到我挪用社团经费,逼我帮他处理uriu的后事……”他突然指向安室透,“这个男人上个月来找过石栗,他们在仓库里吵了很久,我听到他说‘公安不会放过你’!”
安室透突然从工具箱里掏出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前田:“看来你知道得太多了。”他的眼神冷得像冰,和平时判若两人,“石栗不仅拍了uriu的视频,还偷录了组织的交易,你以为桃园琴音真的是为了报仇?她是组织派来灭口的。”
柯南的心脏猛地一跳——组织?难道安室透是在卧底?
工藤夜一突然将播放机扔向安室透,趁他抬手去接的瞬间拽着柯南扑到铁架后:“前田老师,仓库的后门在哪里?”前田哆哆嗦嗦地指向西侧,他立刻按下柯南的手表按钮,麻醉针“咻”地射向安室透的肩膀。
安室透侧身躲开,子弹擦着铁架打在纸箱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夜一,别碍事!”他的声音里带着急怒,“组织的人很快就到,这里不安全!”
“你骗谁!”工藤夜一突然从口袋里掏出枚徽章,在探照灯光下闪着银光——那是工藤优作留给儿子的备用侦探徽章,“我早就知道你是好人,刚才在别墅,你故意把侦探徽章还给我,就是在提醒我们小心桃园琴音,对不对?”
安室透的动作顿住了,枪口缓缓垂下。仓库外突然传来汽车引擎声,他脸色一变,拽着工藤夜一和柯南冲向西侧:“从后门走,沿着山路往下跑,会看到一辆白色的警车!”他把工具箱塞进工藤夜一怀里,“里面有石栗和组织交易的证据,交给横沟警官!”
“那你呢?”柯南仰头看他,安室透的侧脸在光线下显得格外柔和,和平时那个总带着疏离感的咖啡店店员判若两人。
“我还有事要做。”他笑了笑,眼角的弧度像月牙,“告诉毛利先生,他点的三明治,明天会准时送到。”
后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晚风卷着草木清香涌进来。工藤夜一回头时,正看到安室透将仓库铁门反锁,他靠在门后举起枪,身影在最后一缕光线里站成了决绝的剪影。远处传来轮胎摩擦地面的急刹声,紧接着是密集的枪声,柯南突然捂住耳朵,被工藤夜一拖进了茫茫夜色里。
山路两旁的灌木丛刮着脸颊生疼,柯南数着工藤夜一的脚步声,突然发现他的呼吸乱了——平时他能一口气跑五公里,今天才跑了几百米就开始喘气。“你受伤了?”柯南拽住他的衣角,探照灯扫过他的小腿,裤脚渗出暗红的血迹,“是刚才在仓库被子弹擦伤的?”
工藤夜一摇摇头,突然脚下一软跪倒在地。他捂着胸口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血丝:“柯南,听着……”他从怀里掏出个小小的U盘塞进柯南手心,“这是我在石栗房间找到的,里面有组织的秘密据点地图……别告诉任何人,包括毛利先生。”
“你到底是谁?”柯南终于忍不住问,这个总爱说“我哥是网球社的”的男生,身上藏着太多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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