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的东京带着草木湿润的气息,帝丹小学的操场边,几株晚樱还倔强地挂着零星花瓣。柯南蹲在沙坑边,看着光彦用树枝画出的“案件现场平面图”,耳朵却不由自主地捕捉着不远处的对话——工藤夜一正拿着一本植物图鉴,给灰原讲解墙角那丛三叶草的生长习性,声音不高不低,像浸了水的棉线,温和地缠绕在晨光里。
“柯南!你看这里!”步美突然拽了拽他的衣角,指着沙坑边缘一个模糊的脚印,“这个脚印比元太的还大,会不会是凶手留下的?”
柯南回过神,刚要开口分析,教学楼的预备铃突然响了。少年侦探团的讨论戛然而止,几个孩子抱着书包往教室跑,柯南落在后面,看着工藤夜一和灰原并肩走进楼道的背影,忽然觉得那两人的步伐节奏莫名合拍,像一首没被谱成曲的二重奏。
上午的数学课,吉田老师在黑板上写满了复杂的数学题。柯南假装低头演算,余光却瞥见灰原正对着窗外发呆,手指在笔记本上轻轻画着什么——仔细看去,竟是巴黎那瓶“午夜巴黎”香水的瓶身轮廓。而斜前方的工藤夜一,看似在认真记笔记,笔记本边缘却露出半张速写,画的是圣心堂的圆顶,和灰原书签上的图案如出一辙。
下课铃刚响,柯南就被小川医生的电话叫到了走廊。听筒里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柯南君,你能不能……能不能再帮我看看那些玩具?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小川叔叔,怎么了?”柯南握紧听筒,心里咯噔一下。
“昨天晚上,我在勇太的书包里发现了这个。”小川医生的声音压得很低,“一个新的音乐盒,也是匿名寄来的,里面放的曲子……是《摇篮曲》,智也生前最喜欢的那首。”
柯南的眉头瞬间皱起:“音乐盒上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标记?”
“没有,包装和之前的玩具一样,都是普通的牛皮纸。但我刚才去查了医院的监控,发现昨天下午有个穿灰色夹克的男人在儿科病房外徘徊,和你们说的荻野健一很像!”小川医生的呼吸变得急促,“我担心……他还在盯着勇太。”
柯南刚想说“我们马上过去”,身后突然传来工藤夜一的声音:“是小川医生吗?我刚才好像听到‘音乐盒’?”
柯南回头,看到工藤夜一和灰原站在不远处,两人手里都拿着刚接的热水,显然是听到了对话。灰原的眼神比平时锐利些,指尖捏着水杯的力道让指节泛白。
“夜一,灰原,”柯南压低声音,“小川叔叔说荻野健一可能又有动作了,我们得去看看。”
工藤夜一立刻点头:“我去跟老师请假,就说你肚子疼,我送你去医务室。”他转身往办公室走,脚步轻快却不慌乱,像早已规划好路线的棋手。
灰原递给柯南一张便签:“这是我刚才查的荻野健一的最新动向,他上周从建筑工地辞职了,银行账户里多了一笔二十万日元的现金,来源不明。”
柯南看着便签上清秀的字迹,心里一暖——这两人总能在他需要的时候,递上最关键的拼图。
三人赶到米花综合医院时,小川医生正在儿科门诊的休息室里来回踱步,白大褂的下摆被揉得皱巴巴的。看到他们进来,他立刻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音乐盒,木质的外壳上刻着模糊的星星图案,上弦的旋钮已经有些松动。
“就是这个,”小川医生的声音发颤,“昨晚勇太说,是一个戴口罩的叔叔给他的,说‘这是你哥哥的礼物’。”
“哥哥?”柯南敏锐地抓住关键词,“勇太有哥哥吗?”
“没有!”小川医生猛地摇头,脸色惨白,“勇太是独生子,他根本不知道智也的事!那个男人是故意的,他在给勇太洗脑!”
工藤夜一拿起音乐盒,轻轻转动旋钮。清脆的《摇篮曲》流淌出来,旋律却有些走调,像是被人刻意调快了节奏,原本温柔的曲子变得有些诡异。“这音乐盒被动过手脚,”他指着底座的缝隙,“里面好像塞了东西。”
灰原从随身的笔袋里拿出一把小刀,小心翼翼地撬开底座。一张泛黄的照片从里面掉出来,照片上是个笑得灿烂的小男孩,抱着一个和这个一模一样的音乐盒,背景是医院的儿童游乐区——正是三年前的荻野智也。
照片背面用红笔写着一行歪歪扭扭的字:“该还了。”
柯南的瞳孔骤然收缩:“这不是简单的警告,是宣战书。”他看向小川医生,“勇太今天在哪里?”
“在住院部的游戏室,护士陪着他。”小川医生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我现在就去接他!”
四人刚走到住院部走廊,就听到一阵孩子的哭喊声。游戏室门口围了几个护士,一个穿着灰色夹克的男人正抱着一个挣扎的小男孩往外冲——正是荻野健一和勇太!
“放开我儿子!”小川医生嘶吼着冲上去,却被荻野健一狠狠推倒在地。
“你儿子?”荻野健一笑得狰狞,怀里的勇太哭得撕心裂肺,“他现在是我儿子!是你用智也的命换来的!”
工藤夜一反应极快,一把抓住荻野健一的胳膊。荻野健一没想到一个孩子有这么大的力气,踉跄着松开了手。勇太趁机挣脱,扑向赶过来的小川医生。
“荻野先生,你这样做,智也不会开心的。”工藤夜一的声音异常平静,像投入湖面的石子,瞬间压过了周围的嘈杂。
荻野健一愣住了,眼神涣散地看着工藤夜一:“你懂什么……他是我唯一的儿子……他说要当医生救我……”
灰原悄悄绕到荻野健一身后,捡起他掉在地上的手机,快速按下了报警电话。柯南则挡在小川父子身前,目光锐利地盯着荻野健一:“你每个月寄玩具和钱,不是为了复仇,是因为你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智也的遗物,对不对?你舍不得扔,又不敢看,只能用这种方式让它们‘活着’。”
荻野健一的肩膀突然垮了下来,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他蹲在地上,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诊断书,上面写着“肺癌晚期”。“我没多少时间了,”他的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我只想让他知道,他爸爸不是懦夫,我为他报仇了……”
“报仇?”小川医生扶着勇太站起来,眼眶通红,“你知道吗?智也去世后,我每年都去他的墓地,告诉他我救了多少孩子。上个月我还收到一封感谢信,是智也的小学老师写的,说他当年捐的骨髓救了一个白血病患儿……”
荻野健一猛地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震惊。
“智也想当医生,不是为了让你报仇,是为了救人。”工藤夜一蹲下来,把那个音乐盒放在他面前,“你把他的音乐盒调得走调,就像把他的心愿扭曲了一样。”
救护车和警车的声音同时从楼下传来。荻野健一没有反抗,只是颤抖着抚摸着那张智也的照片,眼泪一滴滴砸在照片上,晕开了模糊的水渍。
警察带走荻野健一时,他突然回头,把音乐盒塞给勇太:“这个……本来就是给勇敢的孩子的。”勇太犹豫了一下,接过音乐盒,小声说:“谢谢叔叔。”
荻野健一的脚步顿了顿,肩膀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再也没有回头。
中午的阳光透过医院的玻璃窗,在地板上投下菱形的光斑。小川医生抱着勇太,手里紧紧攥着那张诊断书:“我会去看他的,给他讲智也的故事。”
柯南看着窗外掠过的救护车,忽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工藤夜一递过来一瓶热牛奶:“有些仇恨就像肿瘤,不切除会烂掉,切除了,才能长出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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