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夜一点点头,看向灰原:“走吧。”
灰原没说话,默默跟上他的脚步。两人沿着海岸线慢慢走着,谁也没有开口。海浪拍打着沙滩,留下白色的泡沫,又被潮水卷回海里,像一场永不停歇的循环。
到了阿笠博士家门口,门果然开着。阿笠博士穿着睡衣,手里拿着一个保温杯,显然等了很久。“小哀,夜一,你们可回来了!”他把保温杯递给灰原,“快喝点热可可暖暖身子。”
灰原接过保温杯,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心里涌起一丝暖意。“谢谢博士。”
工藤夜一笑了笑:“漂亮的灰原姐姐,早点休息吧,我们明天见。”说完,他转身走向隔壁的工藤别墅。那栋空了很久的房子,最近因为他的入住,终于又有了一丝人气。
灰原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小声“嗯”了一声,走进屋里。
刚关上门,阿笠博士就凑了过来,一脸八卦:“小哀,夜一刚才叫你‘漂亮的灰原姐姐’?你们俩……”
“博士!”灰原的脸瞬间红了,把保温杯往桌上一放,“别胡说!”
阿笠博士笑着摆摆手:“好好好,我不说。不过夜一这孩子,对你倒是挺上心的。”
灰原没说话,走到窗边,看向隔壁工藤别墅的方向。二楼的灯亮了起来,温暖的光芒透过窗帘,在地上投下模糊的影子。她拿起保温杯,抿了一口热可可,甜腻的暖流顺着喉咙滑下,驱散了夜晚的寒意。
另一边,保时捷356A正飞驰在通往横滨的高速上。车厢里一片死寂,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保时捷356A的引擎在高速上发出沉闷的咆哮,像一头受伤的野兽在夜色里狂奔。车窗外的霓虹飞速倒退,模糊成一片流动的光斑,却照不亮车厢里死寂的沉默。
琴酒靠在后座,断裂的右臂用临时找来的布条草草固定着,冷汗浸透了黑色风衣,每一次颠簸都牵扯着脱臼的肘关节,疼得他牙关紧咬。他盯着车窗上自己扭曲的倒影,那张总是覆着冰霜的脸此刻泛着病态的潮红,眼底的戾气像烧不尽的野火,噼啪作响。
“呵。”副驾驶座上传来一声轻笑,像冰锥划破凝固的空气。贝尔摩德转过头,涂着正红色口红的嘴唇弯成嘲讽的弧度,“琴酒,你现在的样子,可真狼狈啊。被一群小学生追得像条丧家之犬,说出去怕是要让整个组织笑掉大牙。”
琴酒的眼神骤然变冷,像淬了毒的匕首射向她:“闭嘴。”
“怎么?我说错了?”贝尔摩德慢条斯理地拢了拢红色卷发,指尖划过精致的锁骨,“从大阪调来得‘精锐’,连帝丹小学的校门都没摸到,就被一锅端了。你引以为傲的格斗术,在一个一年级小鬼面前输得一败涂地——哦对了,那小鬼叫什么来着?工藤夜一?啧,真是个有意思的名字。”
伏特加坐在驾驶座上,大气都不敢喘。他知道贝尔摩德的性子,更清楚琴酒此刻的怒火有多旺盛,这时候插话,无异于往枪口上撞。他只能死死攥着方向盘,把油门踩得更深,仿佛速度能冲淡车厢里的火药味。
“贝尔摩德,”琴酒的声音低沉得像磨过砂纸,“你最好记住自己的身份。别忘了,是谁让你在组织里安身立命的。”
“安身立命?”贝尔摩德笑得更欢了,眼角的泪痣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妖冶,“琴酒,你该不会以为,我帮你是怕了‘那位先生’吧?我只是觉得,看你出丑的样子,比看那些无聊的歌剧有趣多了。”她顿了顿,语气陡然转冷,“何况,这次行动的失败,难道全是那小鬼的错?”
琴酒的脸色更沉了。
“你太轻敌了。”贝尔摩德收起笑容,正视着他,“你以为大阪来的那些废物能比得上基安蒂和科恩?你以为凭一把短刀就能解决掉一个能在通风管道里来去自如、能在三分钟内放倒三个成年男人的小鬼?琴酒,你老了,也笨了。”
“你找死!”琴酒猛地抬起左手,想掐住她的脖子,却因为右臂的剧痛动作一滞。
贝尔摩德轻巧地避开,眼神里的嘲讽更深:“怎么?连动怒的力气都快没了?也是,被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鬼掰断胳膊,换作是我,大概早就找块豆腐撞死了。”
“你!”琴酒气得浑身发抖,胸腔里像有团火在烧,烧得他眼前发黑。他从未受过这样的羞辱。在组织里,他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执行者,是“那位先生”最信任的左膀右臂,就算是与FbI、cIA周旋,也从未如此狼狈。可现在,他却被一个一年级小学生逼到绝境,还要被贝尔摩德这样冷嘲热讽。
大阪分部的成员……他想起那些被抓的蠢货,气就不打一处来。出发前,大阪的负责人拍着胸脯保证,说这批人是从道上混过的狠角色,一人能打十个。结果呢?连个电源被切断的仓库都守不住,被几个小鬼耍得团团转,最后像待宰的羔羊一样被警察抓走。废物!全是废物!
可最让他耻辱的,是工藤夜一。
那个小鬼的身手,利落得不像个孩子。侧身躲过“突袭拳”时的冷静,借力踢中他下巴时的精准,还有最后掰断他肘关节时的狠劲……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刻在他的视网膜上,反复回放,提醒着他的失败。
“你在想那个小鬼?”贝尔摩德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语气带着玩味,“我倒是觉得,他比你有趣多了。至少,他懂得什么叫‘出其不意’。不像某些人,拿着过时的战术,还以为自己是天下第一。”
琴酒闭上眼,强迫自己冷静。他知道贝尔摩德说的是事实。这次行动,他确实太依赖大阪分部的人,太相信自己的格斗术,却忘了对方只是几个小学生——正因为是小学生,才更容易被轻视,才更容易藏在暗处,给你致命一击。
“‘那位先生’要是知道了,你说他会怎么赏你?”贝尔摩德的声音又飘了过来,像毒蛇吐信,“连续两次栽在同一群小鬼手里,琴酒,你说你还有什么用?”
这句话戳中了琴酒的痛处。他猛地睁开眼,眼底的狠戾几乎要溢出来:“闭嘴!就算失败,我也轮不到你来教训!”
“我不是在教训你。”贝尔摩德摊了摊手,语气无辜,“我只是在提醒你,再这样下去,你手里的‘王牌’位置,迟早要让给别人。比如……基尔?或者那个总是笑眯眯的波本?”
提到波本,琴酒的眼神更冷了。那个家伙,表面上对组织忠心耿耿,背地里却不知道在搞什么鬼。如果这次失败的消息传到他耳朵里,指不定会在“那位先生”面前说些什么。
“你想怎么样?”琴酒的声音缓和了些,却依旧带着警惕。他知道贝尔摩德不会无缘无故说这些,她总有自己的目的。
贝尔摩德笑了,像只偷到糖的猫:“不怎么样。只是觉得,与其在这里跟我发脾气,不如想想怎么向‘那位先生’交代。毕竟,大阪分部的人被抓,意味着组织在关西的眼线,可能要断了。”
琴酒的心沉了下去。他倒是忘了这一点。大阪分部的人手里,握着不少组织在关西的交易渠道和联络方式。一旦被警方审讯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你早就知道会这样?”他盯着贝尔摩德,试图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
“我只是猜到了。”贝尔摩德耸耸肩,“毕竟,能让柯南和灰原哀联手的人,不会那么简单。而你,偏偏要往他们设好的陷阱里跳。”
柯南……灰原哀……工藤夜一……
这三个名字像针一样扎在琴酒的心上。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低估了这群小鬼的能量。柯南的智慧,灰原哀对组织的了解,再加上工藤夜一的身手……他们三个凑在一起,简直就是为了对付组织而生的。
“我们要去横滨?”伏特加终于敢开口了,声音带着小心翼翼。
“不然呢?”贝尔摩德瞥了他一眼,“留在东京等着被警察抓?还是回去看‘那位先生’的脸色?”她看向琴酒,“横滨有艘船,凌晨五点起航,去东南亚。在那里避避风头,等‘那位先生’的消息,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琴酒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车厢里又陷入了沉默,只剩下引擎的轰鸣声和窗外的风声。琴酒靠在后座,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工藤夜一的脸,大阪成员被抓时的慌乱,贝尔摩德的嘲讽,还有“那位先生”可能会有的怒火……像走马灯一样在他脑海里转个不停。
耻辱感像潮水一样涌上来,几乎要将他淹没。他出道这么多年,执行过无数次危险的任务,杀过无数的人,从未像现在这样,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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