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回头望去,看到工藤夜一抬起手,对着他们的方向做了个口型。虽然听不见,但他看懂了——那是“下次再见”。
“啊——!”琴酒猛地一拳砸在艇身,血腥味从嘴角溢出来。又是这样!又是被那个小鬼戏耍!
贝尔摩德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突然笑了:“琴酒,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你从一开始就不该惹他们?”
琴酒没说话,只是死死盯着逐渐缩小的码头,眼底的恨意几乎要将雾色烧穿。
仓库里,最后一个雇佣兵被柯南用麻醉针射中,软软地倒了下去。目暮警官带着警员冲进来时,只看到满地被捆住的黑衣人,和站在木箱旁的三个孩子。
“又是你们三个!”目暮警官无奈地摇摇头,却难掩语气里的赞许,“这次多亏了你们,不然又让他们跑了。”
“只是运气好而已。”柯南推了推眼镜,笑得一脸无辜。
工藤夜一和灰原站在一旁,没说话。晨光照进仓库,在他们脚下投下长长的影子。
交接完手续,天已经亮了。三人并肩走在码头的栈桥上,海风吹散了最后一丝雾,露出湛蓝的天空。
“我先回去了。”柯南挥挥手,踩着滑板朝着市区的方向溜去,“你们也早点回家。”
工藤夜一点点头,转头看向灰原:“走吧,我送你。”
两人沿着海岸线慢慢走着,阳光洒在海面上,像撒了一把碎金。灰原踢着脚下的石子,突然开口:“你早就知道他们会设埋伏?”
“嗯。”工藤夜一看着远处的海鸥,“贝尔摩德的声音在侦探徽章里留下了杂音,用声波分析器一查,就知道是从横滨港传来的。”
灰原愣了一下,随即轻笑出声。她就知道,这个家伙从来都不是靠运气。
到了阿笠博士家门口,门果然开着。阿笠博士穿着白大褂,手里拿着两个刚烤好的曲奇,看到他们回来,眼睛立刻亮了:“小哀!夜一!你们可算回来了!快来尝尝我新做的蔓越莓曲奇!”
灰原接过曲奇,指尖触到温热的锡纸,心里暖暖的。
“漂亮的灰原姐姐,早点休息吧,我们明天见。”工藤夜一笑着挥挥手,转身走进隔壁的工藤别墅。
灰原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后,小声“嗯”了一声,走进屋里。
刚关上门,阿笠博士就凑了过来,眼睛亮晶晶的:“小哀,夜一又叫你‘漂亮的灰原姐姐’了?他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
灰原的脸瞬间红了,把曲奇往桌上一放:“博士!你再胡说,我就把你的实验数据全删了!”
阿笠博士连忙举手投降:“好好好,我不说了!不过说真的,那孩子看你的眼神,跟看别人不一样。”
灰原没说话拿着一盒曲奇回房间休息,回到房间后她把一块曲奇放进嘴里,蔓越莓的酸甜在舌尖散开。或许,这样的日子也不错。
灰原靠在窗边,看着工藤别墅二楼的灯光亮起,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曲奇盒的边缘。蔓越莓的酸甜还在舌尖打转,像极了此刻心里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有惊破阴谋的释然,有并肩作战的默契,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深究的暖意。
楼下传来阿笠博士摆弄实验仪器的叮叮当当声,混着海风拍打礁石的节奏,成了最安稳的背景音。她转身从书架上抽出一本旧笔记,扉页上“宫野志保”四个字早已被磨得模糊,笔尖划过纸页时,却鬼使神差地写下了“工藤夜一”。
窗外的月光漫进来,在字迹上投下一层薄纱。灰原突然想起仓库里的黑暗——当工藤夜一踹开配电箱的瞬间,她在监控屏幕上看到他跃过集装箱的背影,像只蓄势的猎豹,却在落地时特意避开了地上的碎玻璃。原来再凌厉的身手,也藏着这样细致的温柔。
工藤夜一站在工藤优作的书房里,指尖划过书架上那排侦探小说。父亲的书桌上还放着未完成的手稿,钢笔帽上的墨水渍和他记忆里的一模一样。他拉开抽屉,里面躺着一枚生锈的徽章——那是十年前服部平藏送他的“少年侦探”纪念章,边角的磨损记录着大阪夏日的奔跑。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柯南发来的消息:“琴酒的船在东南亚港口消失了,国际刑警正在追查。”他回了个“收到”,指尖却悬在屏幕上迟迟未动。脑海里反复回放着横滨码头的对峙——琴酒眼里的疯狂,贝尔摩德转身时飘动的红卷发,还有灰原在监控里说“东侧有热源”时冷静的声线。
他走到窗边,正好能看到阿笠博士家的二楼窗户。灯光下,灰原的侧影被窗框框成一幅画,她正低头翻着书,发梢垂落的弧度像极了大阪城墙上的新月。工藤夜一突然想起白天在仓库里,她递来的那瓶绷带——包装拆开了一半,显然是早就准备好的。
凌晨三点,柯南的卧室突然亮起灯。他趴在桌上,对着摊开的地图写写画画,荧光笔在东京湾的位置画了个圈。阿笠博士发明的微型窃听器里,还存着琴酒和贝尔摩德的对话片段,“东南亚”“假交易”“基尔”几个词被他圈了又圈。
“咔哒”一声,门被轻轻推开。毛利兰端着牛奶走进来,看到儿子(她眼中的柯南)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无奈地叹了口气:“又在查案子?”
“嗯,一个很难的谜题。”柯南抬头时,镜片反射着台灯的光,“兰姐姐,你说坏人会不会有弱点?”
兰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再坏的人,心里也该有在乎的东西吧。就像你总在乎新一一样。”
柯南愣住了,笔尖在地图上洇开一小团墨渍。他突然想起灰原在仓库里说的话:“琴酒的弱点,是他对‘那位先生’的绝对服从。”而工藤夜一当时接了句:“那我们就给‘那位先生’递一份‘惊喜’。”
两天后的帝丹小学运动会上,阳光把操场晒得暖洋洋的。工藤夜一在百米赛道上冲线时,眼角的余光瞥见看台上的灰原正低头和柯南说着什么,两人手里的应援棒都举到了半空。
颁奖时,校长把金牌挂在他脖子上,掌声里突然混进一声低笑。工藤夜一转头,看到灰原正用口型说“跑得没仓库里快”,嘴角却弯着浅浅的弧度。他突然想起服部平次说过的话:“大阪的樱花和东京的不一样,前者热烈,后者藏在骨子里。”
运动会结束后,三人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柯南踩着滑板在前面转圈,嘴里念叨着新发现的线索;灰原手里转着空了的曲奇盒,阳光透过她的发隙,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工藤夜一踢着路边的石子,忽然开口:“下周去横滨港写生吧,听说那边的晚霞很漂亮。”
“可以顺便查探码头的监控。”灰原接话时,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天气。
柯南从滑板上跳下来:“我让阿笠博士准备伪装道具!”
风卷着落叶掠过三人的影子,在人行道上拉得老长。远处的东京湾波光粼粼,像一块被阳光融化的金子,而更远处的海平面上,正有一艘船缓缓驶离——谁也没说破,那船的航线指向东南亚。
灰原回到家时,阿笠博士正举着放大镜研究一块从横滨仓库带回来的布料。“小哀你看,这上面有特殊的染料成分,和三年前组织在纽约用过的一样!”
她走过去,指尖抚过布料上的暗纹,突然想起工藤夜一在仓库里扯下这块布时说的话:“每个坏人都以为自己的痕迹会消失,却不知道风会记得。”
窗外的月光又升起来了,这次直接落在笔记上“工藤夜一”那行字上。灰原拿起笔,在后面添了个小小的笑脸,像极了运动会上他奖牌反射的光。
而工藤别墅的书房里,工藤夜一将那枚生锈的侦探徽章别在书包上。抽屉里,新的计划已经写了半页,最下面一行用红笔写着:“保护好他们。”
东京湾的浪还在拍岸,像一首永远唱不完的歌。那些藏在月光里的秘密,那些写在计划里的约定,还有少年少女眼底未说出口的默契,都随着潮起潮落,慢慢长成了守护彼此的铠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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