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原哀补充道:“藤泽先生性格很骄傲,受不了这种打击,又觉得对不起时任,在公司破产后第三天就跳楼自杀了。时任先生那时候正在外地出差,回来后才知道真相,他曾去找大木田次郎理论,却被羞辱赶了出来,之后就一直隐忍着,甚至主动去大木田的公司当了司机,我们都觉得他是想伺机报复。”
“报复?”目暮警官看向时任公明,“所以你就杀了大木田社长?”
“不是我!”时任公明激动地站起来,“我承认我恨他,但我没有杀他!我有不在场证明!”
“你的不在场证明,只是证明你人不在现场,但不代表你不能远程作案。”工藤夜一的目光像利剑一样盯着他,“你是‘智能未来’的核心程序员,那个‘全屋智能温控系统’的代码,大部分都是你写的,就算大木田次郎收购了专利,你肯定还留着后门程序,能远程控制这套系统,对不对?”
时任公明的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柯南在旁边适时地补充:“目暮警官,你看桌上的花和巧克力,都因为高温损坏了,说明昨晚这里的温度肯定升高过,之后又突然降温,温差太大才导致社长心脏病发!而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熟悉系统的时任先生!”
毛利小五郎也反应过来,一拍大腿:“对!我知道了!时任先是远程把温度调到很高,让大木田在睡梦中因为闷热而呼吸困难,然后突然把温度降到很低,冷热交替之下,心脏病就发作了!他虽然人不在现场,但用技术杀了人!”
“可是那只猫……”高木警官指着沙发上的波斯猫,“如果温度变化这么大,猫为什么没事?”
灰原哀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小的检测仪器,走到猫旁边,打开仪器对着猫扫了一下:“因为这只猫昨晚根本不在客厅。阿斯朗是纯种波斯猫,很怕热,大木田社长特意在卧室旁边隔了一个带独立空调的小房间给它住,那里的温度是单独控制的,不受中央系统影响。”她调出手机里的监控截图,“这是邻居家的监控拍到的,昨晚八点到今天早上,阿斯朗一直待在那个小房间里,通过猫洞进出食盆和猫砂盆,全程没接触客厅的剧烈温差。”她顿了顿,将仪器转向空调控制面板,屏幕上跳出一串代码流,“而且我们破解了中央系统的日志,凌晨一点到两点之间,有三次异常指令:先是将客厅温度飙升至40c,持续半小时;接着骤降至10c,维持十分钟;最后才调回25c。这种断崖式温差,对心脏病患者来说,相当于直接触发了死亡开关。”
工藤夜一适时调出另一份记录:“更关键的是,这些指令的发出Ip,追踪到了时任先生昨晚连接的家用路由器。他所谓的‘在家未外出’,不过是躲在卧室里,用笔记本远程操作罢了。”他看向脸色惨白的时任公明,“你在系统里留的后门程序,用的还是你和藤泽健司大学时的代码暗号,‘星辰永不坠落’——这是你们当年给系统起的昵称,对吗?”
时任公明的防线彻底崩塌,双腿一软跌坐在沙发上,双手捂住脸,肩膀剧烈颤抖。“他毁了我们的一切……”他声音嘶哑,带着压抑多年的哭腔,“藤泽是我最好的兄弟,我们熬了三年才做出的系统,被他用卑劣手段抢走,还逼得他跳了楼……我每天看着他用那套沾满血的技术炫耀,看着他嘲讽藤泽的付出,我做不到……”
他抬起头,眼眶通红:“我只是想让他尝尝绝望的滋味,想让他知道,被摧毁心血、坠入冰窟是什么感觉……我没想真的杀他……”说到最后,声音细若游丝,满是无力的悔恨。
目暮警官叹了口气,对高木使了个眼色。高木上前拿出手铐,轻声道:“时任先生,跟我们走吧。”
时任公明没有反抗,任由冰冷的金属锁住手腕。路过藤泽健司的照片时,他停顿了一秒,像是在无声道歉。
四、尾声:未凉的余温
案件尘埃落定,客厅里的空调依旧稳定在25c,但空气里仿佛还残留着那场人为制造的温差。三浦理惠看着被带走的时任公明,低声道:“原来他藏了这么多事……”
工藤夜一收起平板:“技术本身没有善恶,关键在使用者的人心。”灰原哀点头附和,指尖轻轻划过那盆枯萎的康乃馨,像是在告别那个被辜负的才华。
柯南望着窗外渐亮的天色,想起白天时任公明隐忍的眼神。或许仇恨从来都不是突然爆发的火焰,而是日积月累的冰,直到某个瞬间彻底碎裂,才露出底下滚烫的伤。
毛利小五郎拍着柯南的头:“小鬼头,今天又多亏你提醒!不过最厉害的还是我毛利小五郎的推理啦!”他得意地扬起下巴,却没注意柯南无奈的笑。
阳光透过玻璃墙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明亮的光斑。阿斯朗从猫房里走出来,舔了舔爪子,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有那盒融化又凝固的巧克力,和枯萎的花,还在无声诉说着昨夜那场用代码编织的复仇,以及在科技与人性边缘游走的,未凉的余温。
午后的阳光渐渐变得柔和,透过玻璃墙在地板上拉成长长的光影。目暮警官带着时任公明离开后,大木田家的客厅终于恢复了寂静,只剩下智能设备低低的嗡鸣,像在为这场落幕的悲剧伴奏。
三浦理惠收拾着桌上的狼藉,将那盒融化的巧克力和枯萎的康乃馨装进垃圾袋,动作轻得像在处理易碎的叹息。“说起来,社长总说那套智能家居是‘完美的作品’,却不知道里面藏着别人的心血和恨。”她低头看着垃圾桶,声音很轻,“要是他当初能多一分尊重,或许……”话没说完,就被窗外的鸟鸣打断。
工藤夜一和灰原哀准备离开时,柯南追了上去。“夜一哥哥,”他仰着脸,手里捏着片从枯萎花束上掉落的花瓣,“藤泽先生的技术,真的就这么被埋没了吗?”
工藤夜一蹲下身,揉了揉他的头发:“不会的。”他指了指灰原哀手里的资料袋,“我们找到他没公开的设计手稿,里面有更完善的温控算法,没有后门,没有漏洞,是纯粹想让生活变舒服的发明。等处理完后续,会交给靠谱的机构继续开发,用他真正想实现的方式活下去。”
灰原哀补充道:“就像代码里的注释,就算被删掉,写过的心意总会留下痕迹。”她晃了晃手里的U盘,阳光照在上面,折射出细碎的光。
毛利小五郎打着哈欠从里屋走出来,显然是刚才在沙发上补了觉,嘴里还嘟囔着:“总算结束了,回家吃小兰做的咖喱饭才是正经事!”他拍了拍柯南的背,“走了走了,小鬼头,今天的案子虽然复杂,但在我名侦探的推理下还不是手到擒来!”
柯南跟着他往外走,回头望了一眼那栋未来感的房子。阿斯朗正趴在窗台上晒太阳,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玻璃,映出天空中慢慢飘远的云。或许科技能丈量温度的极限,却算不透人心的温差——有人用它筑梦,有人用它复仇,而那些藏在代码里的爱恨,终究会随着时间慢慢沉淀,变成后来者口中的警示,或是叹息。
车子发动时,小兰打来电话,声音带着笑意:“爸爸,柯南,快回来呀,咖喱已经炖上了,满屋都是香味呢!”
柯南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倒退的树影,心里想着:不管是冰冷的代码还是滚烫的仇恨,最终都会被生活里的烟火气慢慢熨平吧。就像那锅正在咕嘟的咖喱,热气腾腾的,才是日子该有的温度。
夕阳西下时,侦探事务所的窗户透出暖黄的光,咖喱的香气混着米饭的味道飘出来。毛利小五郎已经捧着大碗吃得直咂嘴,小兰在旁边笑着给他递纸巾,柯南捧着小碗,看着眼前的热闹,悄悄把那片干枯的花瓣夹进了笔记本里。
那片干枯的花瓣被柯南夹在笔记本的最后一页,旁边是他随手画的简笔画——歪歪扭扭的两个人影,一个举着代码本,一个抱着设计图,背景是初升的太阳。他记得藤泽健司的设计手稿里,每一页都画着这样的太阳,旁边写着“让每个家都有温度”。
晚饭时,小兰的咖喱炖得正香,毛利小五郎已经捧着大碗吃了第二碗,嘴里还含糊地夸:“还是我女儿的手艺好!比那些高级餐厅强多了!”柯南小口扒着饭,听着父女俩斗嘴,忽然觉得笔记本里的花瓣似乎没那么扎手了。
深夜,事务所的灯还亮着。柯南趴在桌上,对着藤泽健司的手稿发呆。那些复杂的温控算法旁,有一行铅笔写的小字:“代码可以复制,温度可以调节,但人心的温度,要靠自己焐热啊。”他忽然明白,藤泽想要的从来不是冰冷的专利,而是让科技成为温暖的一部分,就像小兰的咖喱,热气腾腾里藏着的是在乎。
他拿出手机,给灰原哀发了条信息:“那些手稿,能让我也参与开发吗?”
很快收到回复:“可以。不过工藤夜一说,要先学会给代码写‘注释’——不是功能说明,是藏在里面的关心。”
柯南笑了笑,在笔记本的新一页写下第一行字:“今天的咖喱温度刚好,小兰姐姐加了胡萝卜,毛利叔叔吃了三碗。”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落在笔记本上,像给那行字镀了层银。或许技术永远无法完全看透人心,但那些藏在代码里的善意、落在生活里的温暖,总会像咖喱的香气一样,慢慢漫开来,盖过仇恨的苦涩。
就像藤泽画的太阳,就算暂时被乌云遮住,也总会在某个清晨,把光重新落在大地上。而柯南知道,他要做的,就是和那些愿意焐热生活的人一起,让这份光,亮得久一点,再久一点。
笔记本合起来时,最后一页的花瓣轻轻颤动,仿佛也在跟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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