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郎的眼睛瞬间亮了:“温泉?还有庆功宴?”他拍着夜一的肩膀,“还是你小子懂事!比柯南这小鬼强多了——他就知道跟我抢鳗鱼饭!”
柯南翻了个白眼,却见灰原正望着窗外,樱花挂件在她指尖轻轻晃。他凑过去低声说:“温泉酒店的和果子很有名。”
灰原的耳朵动了动,没回头,嘴角却悄悄翘了翘。
酒店藏在半山腰,木质的门楼爬满了紫藤花。包间在二楼,推窗就能看见山下的晨雾。服务员刚摆好餐具,夜一就拎着个纸袋子进来:“给毛利叔叔带了瓶好东西。”
他掏出瓶红酒,瓶身上的标签都泛着旧意。“这是1982年的波尔多,”夜一拧开木塞,酒香混着橡木桶的气息漫开来,“我爸藏了好几年,说破案时拿出来才够味。”
小五郎早就按捺不住,抢过酒杯等着倒酒:“还是夜一懂我!柯南这小子就知道喝牛奶!”
“爸爸少喝点。”小兰笑着夺过酒瓶,给小五郎倒了小半杯,又给夜一和自己各倒了点果汁,“你们还在长身体呢。”
菜单递到灰原面前时,她的手指顿了顿。夜一直接拿过菜单,报菜名的语速快得像蹦豆子:“来份蟹肉蒸蛋,要多放裙带菜;奶油炖菜得用北海道牛奶;还有樱花渍梅子,要酸甜口的……”
柯南在旁边听着,突然凑到夜一耳边:“你怎么知道她爱吃这些?”
夜一的耳朵腾地红了,伸手敲了下柯南的脑袋:“上次在博士家听灰原跟博士念叨过,你忘啦?”他嘴上硬着,给灰原摆餐具的动作却轻得像怕碰碎什么,连筷子都摆成了笔直的一条线。
灰原端起茶杯抿了口,热气模糊了镜片。她没看夜一,却在蟹肉蒸蛋端上来时,默默把上面的虾仁都拨到了自己碗里——那是她最不喜欢的东西,上次在博士家随口提过一句,没想到有人记到了现在。
“灰原姐姐,多吃点。”夜一夹了块炖得软烂的牛肉放在她碗里,声音比平时低了些,“你昨天几乎没吃东西。”
柯南在旁边“啧啧”两声,故意拖长了调子:“哦——灰原‘姐姐’啊?”
夜一的脸更红了,抓起块鱼糕塞住柯南的嘴:“吃你的!小孩子别乱说话!”
小兰看得直笑,给灰原夹了块梅子:“别理他们两个,我们吃。”她看着灰原小口咬着梅子,突然想起什么,“对了灰原,你上次说研发的保湿剂,四井丽花还没来得及用呢……”
提到丽花,包间里的气氛沉了沉。灰原放下筷子:“那种被欲望缠上的人,用什么都留不住真心。”她的目光落在窗外,晨雾正慢慢散开,“就像那瓶红酒,年份再久,心里装着事的人也尝不出好味道。”
小五郎刚喝了口酒,闻言重重点头:“说得对!想当年我跟你阿姨……”他话没说完就被小兰打断:“爸爸,喝酒呢!”
夜一给灰原的杯子添了点热水:“别想那些了。”他从包里掏出个小盒子,“这个给你。”
灰原打开盒子一看,盒子里躺着一枚樱花形状的书签,金属的花瓣上刻着细小的纹路。“酒店大堂买的,”夜一挠挠头,“刚才看到觉得……挺配你的笔记本。”
灰原捏着书签,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书签背面刻着行小字:“雾散了就会有光。”她突然想起夜一在四井别墅的浴室里,用镊子夹起头发时专注的侧脸,原来有人早就把“光”悄悄递到了她手里。
柯南啃着鱼糕,看着灰原把书签小心翼翼地放进书包,突然觉得这温泉酒店的暖气有点太足了——不然怎么会觉得脸颊发烫呢?
服务员端来寿喜烧时,锅里的汤汁正咕嘟冒泡。夜一抢在柯南前面,给灰原夹了片浸足了酱汁的牛肉:“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你自己也吃。”灰原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进每个人耳朵里。她夹起块豆腐放进夜一碗里,动作快得像怕被人看见。
小五郎看得直乐:“你们俩这是……”
“叔叔喝酒!”夜一赶紧给小五郎满上酒,杯沿的酒渍滴在桌上,像颗小小的琥珀。
窗外的雾彻底散了,阳光穿过紫藤花架,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柯南看着锅里翻滚的牛肉,突然觉得庆功宴的意义从来不是庆祝案子告破,而是这些围坐在桌前的人——有人记得你爱吃的菜,有人把你的话悄悄记在心里,有人会在雾浓时,把樱花书签上的光递到你手里。
寿喜烧的甜香漫过整个包间时,灰原拿起筷子,夹起夜一给她的那块牛肉。酱汁的甜味在舌尖散开,混着窗外的阳光,像极了春天该有的味道。她知道,有些过去的雾或许永远散不去,但只要身边有这些人,有这锅咕嘟冒泡的寿喜烧,再冷的日子,也能慢慢熬出暖意来。
柯南看着灰原微微扬起的嘴角,突然凑到夜一耳边:“喂,下次庆功宴,记得给我点鳗鱼饭。”
夜一笑着推了他一把:“就你贪吃。”
阳光穿过玻璃,落在每个人的笑脸上,寿喜烧的热气袅袅升起,像条温柔的线,把此刻的温暖,轻轻缠在了一起。
吃完饭后,大家离开了饭店,毛利小五郎由于喝了酒便雇了代驾,代驾的黑色轿车平稳地驶在晨光里,车窗外的樱花树飞速倒退,花瓣像粉色的雪片粘在车窗上,又被风卷走。
毛利兰坐在副驾驶座上,正低头给校服领口系蝴蝶结,发丝垂下来扫过手背。“柯南,你们的书包记得检查好,别落下作业本。”她转头叮嘱后座,视线在灰原哀和工藤夜一中间顿了顿——夜一的书包带正悄悄勾着灰原的书包,像两只结伴的小兽。
“知道啦兰姐姐!”柯南从书包里掏出侦探徽章别在胸前,余光瞥见灰原正把那枚樱花书签夹进笔记本,金属花瓣在晨光里闪了闪。夜一假装整理校服袖口,手指却轻轻碰了碰灰原的书包侧袋,那里露出半块没吃完的樱花渍梅子,是刚才在温泉酒店偷偷塞给她的。
到帝丹高中门口时,晨钟刚敲过七下。毛利兰推开车门,校服裙摆扫过台阶上的露水。“晚上见。”她回头朝车里挥挥手,看到夜一正把自己的保温杯往灰原手里塞,杯身上印着的小熊图案还是去年侦探事务所团建时买的。
车继续往前开,转入通往帝丹小学的路。路边的牵牛花爬满了栅栏,紫的、蓝的,像打翻了的调色盘。灰原打开保温杯,热气混着麦茶的香气漫出来,她抿了一口,余光瞥见夜一正盯着自己的笔记本——那枚樱花书签从书页间探出头,像只展翅的小蝴蝶。
“看什么。”她把笔记本往书包里塞了塞,耳根有点热。
“没什么。”夜一移开视线,却从书包里掏出个东西递过来,“刚才在酒店顺手拿的,和果子。”是块樱花形状的羊羹,粉白相间,像极了灰原昨天在温泉池边看见的落樱。
柯南在旁边“哼”了一声:“某些人就知道偷偷给别人塞东西。”话虽如此,却从书包里摸出包鳗鱼干,往夜一手里一塞,“给,上次说好的谢礼。”
夜一笑着接过来,转手就往柯南嘴里塞了一块:“堵住你的嘴。”
车停在小学门口时,晨跑的学生正绕着操场转圈,口号声震得车窗嗡嗡响。灰原背上书包,脚刚落地就被夜一拉住了。“这个。”他从口袋里掏出个创可贴,往她手指上贴——刚才剥梅子时被核划了道小口子,她自己都没在意。
“不用。”灰原想抽回手,却被他按住。创可贴是樱花图案的,和书签很配。“走了。”她转身往教学楼跑,书包上的挂件叮当作响,没回头,却把那句“谢了”藏在了风里。
柯南看着夜一站在原地傻笑,伸手戳了戳他的胳膊:“喂,脸都红透了。”
夜一赶紧揉了揉脸:“哪有!快走,要迟到了!”
最后送毛利小五郎回侦探事务所时,太阳已经爬得很高了。老侦探靠在后座上打盹,嘴里还嘟囔着“再给我来杯波尔多”,西装口袋里露出半张照片,是年轻时和妃英理在樱花树下的合影。
代驾把车停在事务所楼下,刚想叫醒他,却见小五郎猛地坐起来,揉了揉眼睛:“到了?”他推开车门,脚步还有点晃,却不忘回头叮嘱代驾,“记得给发票,记账上啊!”
爬上二楼时,阳光从百叶窗的缝隙里漏进来,在地板上投下细长的光斑。小五郎把那瓶没喝完的波尔多小心地放进酒柜,又从抽屉里翻出个笔记本,上面记着今早温泉酒店的账单。他边写边哼着跑调的歌,忽然看到夹在里面的一张便签,是小兰昨晚写的:“爸爸少喝酒,下次庆功宴我做你爱吃的味增汤。”
他笑着把便签折成小方块,塞进衬衫口袋,转身拉开窗帘。窗外的鸽子落在对面的屋顶上,咕咕地叫着。事务所的钟摆“滴答”响着,混着远处小学传来的上课铃,像首再寻常不过的晨间小调。
灰原坐在教室里,翻开笔记本,樱花书签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前桌的夜一突然转过来,往她手里塞了颗糖,包装纸上画着两只小熊并排坐在一起。她剥开糖纸,柠檬味的甜在舌尖散开时,正好对上夜一转回去的背影,校服后领沾着片樱花花瓣,像个偷偷藏起来的春天。
柯南看着这一切,突然觉得侦探徽章在口袋里发烫。或许破案的意义,从来不止于找出凶手——那些藏在证据背后的温柔,那些借着晨光悄悄传递的心意,才是比真相更珍贵的东西。就像此刻飘进教室的樱花香,淡得几乎看不见,却把整个春天,都轻轻捧到了每个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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