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当然有。”柯南操控着毛利的声音,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夜一,把你在屋顶找到的东西拿出来。”
夜一从口袋里掏出那个旧弹弓和一小段麻绳,高木警官连忙接过呈给目暮警官。“这弹弓的木质握把上沾着微量血迹,经检测与生田的dNA一致。麻绳上的白色纤维,和你今天穿的羊毛袜成分完全相同——你总不会说,自己的袜子纤维会凭空跑到屋顶的麻绳上吧?”
竹野的嘴唇哆嗦着,眼神慌乱地瞟向对面大楼的屋顶,仿佛想确认什么。
“你还在装傻吗?”毛利的声音继续响起,“让我来还原整个过程吧。你提前勘察过地形,知道大村的公寓窗户正对着生田参加聚会的楼栋,两栋楼之间的马路是生田外出透气的必经之路。案发前,你借着大村家总丢东西的由头,偷偷潜入他的公寓,在窗台上安装了简易滑轮,又在对面大楼的屋顶扶手处固定好另一组滑轮,用麻绳将两者连接,形成一个横跨马路的索道。”
柯南顿了顿,让众人有时间消化这些信息,接着说道:“你从花坛里捡了块拳头大的花岗岩,用自己的羊毛袜紧紧包裹——这样既能增大撞击力,又能避免石头直接接触麻绳留下痕迹。你把包裹好的石头绑在麻绳中段,然后回到对面大楼的聚会现场。当生田中途离席走到楼下时,你借口去屋顶抽烟,悄悄启动了装置。”
“启动装置?”目暮警官追问,“具体是怎么操作的?”
“很简单。”毛利的声音带着一丝冷笑,“你在麻绳靠近屋顶的一端系上了弹弓,先用手拉住麻绳让石头悬在半空,对准生田的位置后,突然松开弹弓的橡皮筋。弹弓的弹力会带着麻绳猛地收缩,石头就像被弹射出去的炮弹,沿着索道精准砸向生田的后脑。这就是为什么他会当场毙命——从十八米高空加上弹弓的冲击力,那块石头的威力不亚于一把锤子。”
竹野的额头渗出冷汗,双手下意识地攥成拳头:“你……你胡说!就算石头能砸中他,那玻璃又是怎么碎的?凶器又去哪了?”
“问得好。”柯南早料到他会这么说,“石头击中生田后,你并没有松手,而是继续拉动麻绳回收凶器。在回收过程中,裹着袜子的石头会先撞到对面大楼的墙壁——这就是墙上血迹的来源。接着,石头顺着麻绳向上移动,蹭过屋顶的扶手,留下第二处血迹和刮痕。当石头被拉到大村家窗户附近时,因为惯性猛地撞在玻璃上,导致玻璃碎裂。这也是为什么窗台上会有麻绳摩擦的划痕,玻璃碎片里还混着血迹。”
他话锋一转,目光扫向大村家的方向:“而凶器的处理,更是你自以为聪明的败笔。你趁着玻璃碎裂的混乱,迅速将麻绳拉进屋内,解开石头扔进鱼缸——你以为鱼缸里的水会冲刷掉血迹,可花岗岩的碎片却沉在缸底,成了铁证。至于那只包裹石头的袜子,你大概是在回收后偷偷塞进了聚会现场的垃圾桶,可惜夜一已经让警方去找了,想必很快就能找到。”
说到这里,灰原走上前,将一份鉴识报告递给目暮警官:“报告显示,鱼缸底的黑色颗粒确实是花岗岩,表面检测出微量血迹和生田的dNA。大村家窗台上的划痕里,残留的麻绳纤维与屋顶找到的麻绳完全一致。”
证据链环环相扣,竹野的脸色由红转白,最后变得像纸一样苍白。他踉跄着后退一步,靠在墙上才勉强站稳,眼神里充满了绝望。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目暮警官的声音里带着惋惜,他见过太多因恩怨走向极端的人。
竹野的肩膀剧烈地颤抖起来,积压多年的怨恨像洪水般决堤:“因为他该死!七年前,是他偷了我的研究成果,让我没能顺利毕业,失去了保研的机会!我父母为此气病了,家里欠下一堆债,而他却靠着我的成果进了大公司,过着光鲜亮丽的生活!这些年,我每天都活在悔恨和不甘里,凭什么他能过得那么好?”
他抬起头,眼里布满血丝:“今天同学聚会,我本来没想动手,可他喝了酒就开始炫耀自己的成就,还嘲笑我是个没出息的修理工……我忍不了!我看到他中途出去透气,就知道机会来了。那些装置是我提前准备好的,本来是想吓唬他,可看到他那副得意的样子,我就控制不住自己……”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变成了呜咽,双手捂住脸蹲在地上。
高木警官上前铐住他的双手,竹野没有反抗,只是喃喃自语:“我以为……我以为这样就能解脱了……”
警戒线外,围观的人群渐渐散去,夜色像墨汁一样晕染开来。毛利小五郎打了个哈欠,揉着后颈醒过来:“嗯?发生什么事了?凶手抓到了吗?”
“抓到了,爸爸。”小兰扶着他,眼里带着无奈和心疼,“还是多亏了你啊。”
毛利小五郎立刻得意起来:“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我是谁!”
柯南站在一旁,看着竹野被带走的背影,心里没有破案的喜悦,只有一丝沉重。他想起健太说的话,孩子们总能看到最纯粹的世界,可成年人的世界,却总被恩怨和欲望蒙上阴影。
夜一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想太多,至少真相大白了。”
灰原点点头,递给柯南一瓶可乐:“走吧,该回去了,明天还要上学。”
三人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路灯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柯南拧开可乐喝了一口,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流下,让他清醒了许多。他知道,只要人性中的黑暗还在,这样的案件就不会结束,但他能做的,就是用自己的眼睛去寻找真相,让正义得到伸张。
远处的天际,一颗星星挣脱云层的束缚,在夜空中闪烁着微弱却坚定的光。就像每个案件背后,那些不为人知的真相,终有被照亮的一天。
夜风格外清爽,路灯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柯南跟着夜一和灰原往毛利侦探事务所走,想起刚才两人配合呈现证据时的默契,忍不住用稚嫩的声音开口:“夜一,灰原,你们俩刚才站在一起说证据的时候,感觉好搭啊,像……像电视剧里一起查案的夫妻一样。”
夜一挑了挑眉,伸手揉了揉柯南的头发:“哦?我们的小柯南还懂这个?”灰原则轻轻哼了一声,耳根却悄悄泛红,没接话,只是脚步加快了些。
路过街角那家挂着“夜月酒店”牌子的建筑时,夜一停住脚步:“等我一下。”他走进酒店,没过几分钟就出来了,手里多了个深色的酒瓶,瓶身上的标签有些复古,看起来有些年头了。“这是店里存的陈酿,正好今晚人齐,带过去尝尝。”
柯南盯着酒瓶看了看,上面的外文他认识几个,像是法国的老牌酒庄酒。心里暗笑:这家伙果然藏了不少好东西。
到了毛利侦探事务所楼下,柯南率先推开门喊:“小兰姐姐,我们回来啦!”
屋里暖黄的灯光亮着,毛利小五郎已经歪在沙发上打盹,手里还攥着遥控器。小兰从厨房探出头,围裙上沾着点面粉:“回来啦?正好,我刚烤了面包,夜一和灰原也留下来一起吃晚饭吧。”
夜一扬了扬手里的酒瓶:“特意带了酒,不介意加两双碗筷吧?”
“当然不介意!”小兰笑着接过酒瓶看了看,“哇,看起来好贵的样子,谢谢你啊夜一。”
灰原被小兰拉到厨房帮忙,两人一个洗菜一个切菜,动作意外地协调。夜一则坐在沙发边,伸手拍醒毛利小五郎:“大叔,起来喝酒了。”
毛利小五郎一听到“喝酒”两个字,瞬间清醒,眼睛瞪得溜圆:“什么好酒?”凑过来一看,顿时直点头,“可以啊小子,这酒我在杂志上见过,不便宜呢!”
晚饭很丰盛,小兰做了煎牛排、蔬菜沙拉,还有刚烤好的奶油面包。夜一打开葡萄酒,醇厚的果香瞬间弥漫开来,倒在酒杯里,颜色像深宝石一样。
毛利小五郎早就等不及了,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眼睛都眯了起来:“好酒!果然够味!”
小兰也浅尝了一点,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甜甜的,挺好喝的。”
灰原小口喝着,没怎么说话,但偶尔会和夜一对视一眼,眼神里像是在交流什么。柯南埋头吃着牛排,心里却在偷笑:这两人,刚才还装不熟呢。
吃完饭,夜一和灰原帮忙收拾了碗筷。快到九点时,夜一站起来说:“时间不早了,我们该走了。”
灰原也点点头,拿起自己的包。
小兰送他们到门口,笑着说:“下次再来玩啊。”
夜一突然凑近小兰,和灰原对视一眼,两人一起开口,声音清亮:“拜拜了未来嫂子,漂亮的小兰姐姐!”
说完,不等小兰反应过来,夜一拉着灰原转身就溜,脚步轻快得像阵风。
小兰愣在原地,脸颊“腾”地一下红透了,下意识地看向柯南,却发现这小子正捂着嘴偷笑,而她老爸毛利小五郎已经笑得拍起了桌子:“哈哈哈!这小子说得对!小兰啊,看来大家都看出来了!”
“爸爸!”小兰又羞又气,伸手去捂毛利小五郎的嘴,屋里顿时一片热闹。
柯南看着窗外夜一和灰原远去的背影,两人并肩走着,月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偶尔碰一下肩膀,像是在说什么悄悄话。他低头笑了笑,端起桌上的牛奶喝了一口,心里想着:嗯,今天的酒确实不错,下次让夜一再拿一瓶来。
屋里的灯光温暖,窗外的月光温柔,虽然今天经历了案子的沉重,但此刻的烟火气,却让人觉得格外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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