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的红蓝灯光消失在街角时,暮色已经漫过了老旧公寓的窗台。柯南仰头看着渐暗的天色,鼻尖似乎还萦绕着现场那股挥之不去的酒精味与血腥味,胃里微微发紧。
“走吧,”兰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声音温柔,“爸爸说回事务所做晚饭,安室先生刚才打电话来说,他刚好有空,也会过来帮忙。”
夜一点点头,顺手把灰原落在现场的外套递过去——刚才匆忙间,她一直攥着证物袋,竟忘了拿外套。灰原接过外套穿上,指尖触到布料上残留的体温,抬眼时正好对上夜一的目光,两人都没说话,只是默契地跟上兰和毛利小五郎的脚步。
毛利侦探事务所的招牌在暮色里泛着昏黄的光,二楼的窗户亮着灯,远远望去像块温暖的蜜糖。刚推开楼下的门,就听到毛利小五郎在楼上嚷嚷:“兰!冰箱里的啤酒呢?赶紧拿出来冰镇着!”
“爸爸!刚从案发现场回来就喝酒,小心胃又不舒服!”兰的声音带着嗔怪,却还是传来开冰箱的声响。
夜一先上了楼,柯南和灰原跟在后面。刚到二楼,就看到安室透系着围裙从厨房走出来,手里端着一盘刚切好的水果:“回来了?我买了点草莓和蓝莓,先垫垫肚子。”他目光扫过几人,最后落在灰原身上,微微蹙眉,“灰原同学好像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累到了?”
灰原摇摇头,拿起一颗草莓放进嘴里:“没事,只是现场的味道不太舒服。”
“那等会儿多喝点热汤,”安室透笑了笑,转身回厨房,“我炖了玉米排骨汤,应该快好了。”
毛利小五郎已经瘫在沙发上,手里拿着遥控器胡乱换台,看到夜一进来,眼睛一亮:“夜一!刚才在现场就没来得及问你,你小子最近是不是又在哪家酒店入股了?听说生意做得挺大啊!”
夜一脱鞋的动作顿了顿,从背包里拿出一个深色的酒瓶,瓶身上没有多余的标签,只贴着一张手写的年份纸:“前阵子和朋友合开了家温泉酒店,不算大。这是酒店酒窖里存的陈酿,叔叔你尝尝。”
“哦?陈酿?”毛利小五郎立刻坐直了,一把抢过酒瓶,对着光看了半天,“这酒看着就够劲!安室!赶紧找个醒酒器来!”
安室透从厨房探出头:“毛利先生,饭前少喝点,不然等会儿菜都吃不下了。”
“知道知道!”毛利小五郎不耐烦地挥挥手,却宝贝似的把酒瓶放在茶几中央,时不时摸一下。
兰从房间里拿出桌布铺在餐桌上,转头对夜一说:“夜一,冰箱里还有新鲜的鱼和蔬菜,你要不要露一手?安室先生说你做的照烧鱼特别好吃。”
夜一看了眼厨房,安室透正在低头切菜,刀工利落。他应了声“好”,挽起袖子走进厨房,路过灰原身边时,脚步微顿——她正坐在沙发角落翻书,书页翻动的声音很轻,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有些苍白。
厨房很快热闹起来。安室透负责处理汤和沙拉,夜一则拿起那条海鲈鱼,熟练地去鳞、开膛。兰在旁边帮忙洗菜,时不时被两个男生的对话逗笑。
“夜一,你这刀工比上次见又进步了,”安室透把切好的番茄码进盘子,“是不是专门请了料理师教你?”
“偶尔跟着酒店的主厨学两手,”夜一手里的刀没停,刀刃划过鱼肉,留下均匀的斜纹,“总不能让住客觉得老板太外行。”
“说起来,你那酒店我去过一次,”安室透压低声音,“顶楼的星空房视野不错,就是价格太离谱了。”
夜一嘴角弯了弯:“下次给你留一间,免费。”
兰在旁边听着,忍不住插了句:“安室先生也去过?那下次我们能不能……”
“不行,”安室透和夜一异口同声,说完又相视一笑。安室透解释道:“兰小姐,夜一的酒店刚开业,忙着呢,等他闲下来再说。”
夜一没接话,目光落在旁边的配菜区——有灰原爱吃的秋葵和玉子烧。他想了想,从冰箱里又拿出几个鸡蛋和一小把秋葵,打算多做两道小菜。
煎鱼的油花滋滋作响时,香气开始在房间里弥漫。夜一调的照烧汁裹在鱼身上,焦糖色的光泽诱人,他特意把火候控制得比平时小,让鱼肉更嫩一些。旁边的小锅里,秋葵正在焯水,翠绿的颜色透着新鲜。
灰原不知何时放下了书,站在厨房门口,安静地看着里面。夜一刚好抬头,两人目光撞上,他手里的锅铲顿了顿,问:“要不要尝尝?”
灰原摇摇头,往后退了半步:“不用,快好了叫我。”转身时,耳尖却悄悄红了。
柯南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用胳膊肘碰了碰毛利小五郎:“叔叔,你看夜一哥哥,是不是对灰原姐姐特别好?”
毛利小五郎正研究那瓶陈酿,头也没抬:“小孩子懂什么,他们是同学,互相照顾不是应该的吗?”话虽如此,却偷偷用余光瞥了眼厨房,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
菜很快摆满了一桌。安室透做的奶油玉米汤香甜浓郁,沙拉里的牛油果切得整整齐齐;兰炒的时蔬翠绿爽口;夜一的照烧鱼摆在桌子中央,旁边放着两盘小菜——一盘凉拌秋葵,淋着淡淡的麻酱,另一盘是玉子烧,嫩黄的蛋卷里夹着细葱碎。
“哇,好多菜!”兰开心地摆好碗筷,“夜一,没想到你还做了秋葵和玉子烧,灰原好像很喜欢吃这个。”
夜一正在开那瓶陈酿,闻言淡淡地“嗯”了一声,把酒倒进醒酒器里。毛利小五郎已经按捺不住,给自己倒了小半杯,抿了一口,眼睛立刻亮了:“好酒!这口感,至少存了十年!夜一,你小子够意思!”
安室透给每个人盛了汤,轮到灰原时,特意多舀了两勺玉米:“慢点喝,小心烫。”
夜一坐下时,顺手把那盘凉拌秋葵往灰原那边推了推,刚好放在她伸手就能够到的地方。玉子烧原本就在她手边,他又稍微调整了一下角度,让盘子边缘对着她。
灰原低头喝汤,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小片阴影。她能感觉到那两道细微的移动,却没抬头,只是在夹菜时,第一个伸向了那盘秋葵。
“对了,”兰突然想起什么,“今天那个案子,高畑小姐也太可怜了吧?虽然杀人不对,但她妹妹……”
“法律就是法律,”安室透放下汤勺,语气平静,“再可怜也不能用极端的方式复仇,不然只会让更多人受伤。”
夜一喝了口酒,补充道:“她如果早点找律师收集证据,或许结果会不一样。”
柯南点点头:“是啊,就像上次那个案子,要是早点报警……”
“好了好了,吃饭的时候别说这些了,”毛利小五郎打断他们,夹了一大块照烧鱼塞进嘴里,“这鱼做得真不错!夜一,以后常来做饭啊!”
夜一没应声,只是往灰原碗里夹了一块蛋卷——玉子烧最中间的部分,最嫩也最甜。灰原抬眼看他,他已经转头和安室透聊起了酒店的事,仿佛刚才那个动作只是顺手。
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事务所里却暖融融的。灯光映在每个人的脸上,汤碗里的热气袅袅升起,混着酒香和菜香,把下午案发现场的阴冷彻底驱散了。
灰原小口吃着碗里的蛋卷,甜味在舌尖化开时,悄悄看了眼夜一的侧脸。他正笑着听毛利小五郎吹牛,睫毛在灯光下轻轻颤动,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节奏和她心跳的频率,竟有几分重合。
她低下头,嘴角忍不住弯了弯,又迅速恢复平静,只是夹菜的动作慢了些,目光落在那盘离自己很近的秋葵上,再也没动过别的菜。
夜一眼角的余光瞥见这一幕,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的醇厚里,似乎也掺了点不易察觉的甜。
五、晚风里的道别与未说出口的晚安
晚餐的收尾带着恰到好处的慵懒。毛利小五郎靠在沙发上打盹,嘴角还沾着点酒渍,手里攥着空了的酒杯;安室透在厨房收拾残局,水流声和碗碟碰撞声混在一起,像支轻快的曲子;兰正和柯南说着明天上学要带的东西,时不时被父亲的呼噜声逗笑。
夜一和灰原并肩坐在玄关换鞋时,兰送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两个包装好的餐盒。“这是剩下的照烧鱼和玉子烧,你们明天当早餐吧,”她把餐盒递过来,眼里带着笑意,“夜一做的菜太受欢迎了,差点不够分。”
夜一接过餐盒时,指尖不小心碰到兰的手,对方像被烫到似的缩了缩,随即笑骂道:“你手怎么这么凉?是不是穿太少了?”
“刚洗了碗,没事。”夜一含糊地应着,把其中一个餐盒塞给灰原——里面玉子烧占了大半,是他特意留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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