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在烟雾里喘着气,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刺痛。他听见西条的脚步声在右侧,便凭着记忆侧身避开,手肘狠狠撞向对方肋骨。西条闷哼一声,刀势却更猛了,显然是想速战速决。新一的视线开始模糊,眼前的人影渐渐和八年前那个总跟在身后喊“新一哥”的小不点重合——那时夜一才上小学,却已经会拿着玩具刀帮他“挡子弹”,说长大了要当哥哥的后盾。
“小夜……”他无意识地呢喃,突然觉得手腕一麻,刀被西条挑飞。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烟雾里冲出一道灰影,夜一的短刃精准地刺中了西条握刀的手,伴随着骨骼碎裂的脆响,西条的刀“当啷”落地。
“哥!你没事吧?”夜一扶住摇摇欲坠的新一,手指触到他滚烫的皮肤时猛地一惊,“药效过了?”他迅速从背包里摸出个小巧的金属盒,打开后里面是枚琥珀色的药丸,“这是博士新配的缓释剂,能再撑半小时!”
新一仰头吞下药丸,喉咙里的灼痛感稍缓,他按住夜一的肩膀:“别管我,看住西条。”
这时平次已经扶着和叶退到殿外,正对着手机大声报地址,和叶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显然还是吸了点迷烟,却倔强地站在平次身后,手里紧紧攥着枚从地上捡的水晶珠——那是刚才挣扎时从发间掉出来的,正是八年前她拍皮球时滚到平次脚边的那一颗。
“原来……”平次低头看着她掌心的珠子,突然想起八年前那个雨天。他在山能寺的樱花树下捡到颗水晶珠,转身时撞进个小女孩的怀里,她的发间别着樱花簪,皮球滚到他脚边,里面滚出的正是这样一颗珠子。女孩当时红着脸说“这是我娘给的,能带来好运”,而他傻乎乎地把自己的备用刀穗塞给了她,说“这个更厉害,能辟邪”。
“平次?”和叶的声音带着点迷烟后的沙哑,“你怎么哭了?”
平次抬手抹了把脸,才发现自己在流泪。他把和叶往怀里带了带,用外套罩住她的头,挡住飘进来的雨丝:“没什么,沙子进眼睛了。”怀里的人轻轻挣了挣,他便搂得更紧,“等下警察来了,我们去吃你最爱的鲷鱼烧,加双倍红豆馅。”
此时殿内的打斗已经结束,夜一用西条的腰带将西条捆在香炉腿上,转身时看见新一靠在佛像上,脸色白得像纸。他走过去掏出个保温杯:“博士说这是用艾叶和生姜煮的,专门缓解药效消退的副作用。”杯盖打开时,温热的水汽裹着药香漫出来,新一接过杯子,指尖的颤抖渐渐平复,才发现夜一的校服肘部破了个洞,渗出血迹——刚才挡西条那一刀时,这小子没躲。
“你这伤……”
“小伤。”夜一挥挥手,校服袖子被他随意地卷起来,露出手肘上的伤口,“比这严重的多了去了。”他朝殿外努嘴,“你看平次哥那样,估计今晚就能开窍,比你的伤重要多了。”
新一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平次正笨拙地给和叶喂水,和叶的脸颊红得更厉害,却乖乖地张着嘴。雨不知何时小了,晨光正从云层的缝隙里漏下来,在两人身上镀了层金边。他喝了口姜茶,暖意从喉咙一直淌到胃里,突然想起兰还在天龙寺等他,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兰发来的消息:“新一,你说的那个樱花许愿牌,我帮你挂在最高的那棵树上了,写了‘等你回来’。”
五、樱花树下的约定
半小时后,警车的鸣笛声从山下传来,红蓝交替的灯光映在玉龙寺的残垣上,像极了八年前佛像失窃那晚的警灯。夜一看着警察押走西条和他的部下,突然碰了碰新一的胳膊:“哥,趁平次哥没注意,我先送你去天龙寺。”他从背包里翻出件连帽卫衣,“换上这个,免得被兰姐认出来。”
卫衣的帽子很大,能遮住大半张脸。新一换衣服时,夜一在旁边数着时间:“博士说缓释剂的效果只能算‘伪稳定’,你和兰姐待最多一小时就得走,不然变回柯南的样子会很麻烦。”他塞给新一一个小巧的信号器,“按一下我就来接你,别硬撑。”
天龙寺的樱花比山能寺的晚开了几天,此刻正落得纷纷扬扬。兰坐在观景台的石凳上,手里拿着支樱花味的棒棒糖,看到戴着连帽卫衣帽子的人影时,眼睛亮了一下,又很快黯淡下去:“新一?”
新一在她身边坐下,故意用变声器压粗了声音:“怎么,不像?”
兰却突然笑了,伸手摘下他的帽子:“你的眼神骗不了人。”她的指尖轻轻拂过他的眉骨,“上次在游乐园分别时,你也是这样皱眉看我,说‘等我回来’。”
樱花落在她的发间,像八年前他送她的那支樱花簪。新一的喉咙有些发紧,药效带来的稳定感正在消退,指尖已经开始发麻。他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这个给你。”里面是枚樱花形状的银戒,“上次在京都看到的,觉得适合你。”
兰接过戒指时,指腹蹭到了他的手,她突然抬头:“你的手好烫……”
“可能是跑太快了。”新一避开她的目光,看向远处的山峦,“兰,我这次回来……”
“我知道。”兰突然打断他,把戒指戴在无名指上,大小刚刚好,“你总是这样,来去匆匆。”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种前所未有的笃定,“但没关系,我等你。就像这樱花,每年都会开,我知道你总会回来的。”
新一的心脏猛地一缩,药效的消退带来剧烈的眩晕,他扶住石凳的边缘,才没让自己倒下。兰立刻扶住他:“新一?”
“没事。”他强迫自己笑了笑,“公司那边还有急事,我得先走。”他站起身时,帽子又滑了下来,遮住脸的瞬间,他听见兰说:“下次回来,我们去看《义经记》的舞台剧吧?我买了两张票。”
“好。”新一的声音已经开始发飘,他转身快步走向寺门,不敢回头——他怕看到兰的眼睛,就再也挪不开脚步。口袋里的信号器被他按响时,夜一的摩托车声正好从巷口传来。
六、未说出口的告别
摩托车在夜色里穿行,新一靠在夜一的背上,意识渐渐模糊。他最后的记忆停留在兰站在樱花树下的样子,她的无名指上闪着银光,像落了片永远不会凋谢的樱花。
“哥,你睡着了?”夜一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带着点少年人的清亮,“兰姐把戒指戴在无名指了,你看到没?”
新一没有回答,只是将脸埋得更深。夜一也不再说话,只是放慢了车速,让风更温柔地拂过——他知道,有些情绪需要藏在风里,就像平次哥藏在和叶发间的水晶珠,像他藏在靴筒里的短刃,像哥藏在变声器后的真实声音。
玉龙寺的方向,警灯已经远去,只有那棵八年前和叶拍过皮球的老樱花树还立在原地,花瓣落了满地,像铺了层粉色的雪。平次正蹲在树下,帮和叶擦掉裙摆上的泥点,和叶的手里还攥着那颗水晶珠,珠子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映得两人的影子挨得很近,像幅不会褪色的画。
而山能寺的客殿里,柯南揉着发疼的太阳穴醒来,看到灰原正往他手里塞解药的副作用抑制剂。“夜一已经把情况都告诉我了。”灰原推了推眼镜,“兰那边,我刚才发消息说你突然有个案子要处理,先走了。”
柯南点点头,指尖触到口袋里的小盒子,里面的银戒已经不在了——他记得自己最后做的事,是把戒指放进了兰的首饰盒,就在那支樱花簪旁边。
窗外的雨彻底停了,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格子状的光影。柯南拿起桌上的《义经记》,翻开第一页,上面有行新写的字,是平次的笔迹:“初恋是藏在水晶珠里的光,要等很多年后才知道,那光一直都在。”
他合上书时,听见远处传来早班车的鸣笛声,像在提醒着什么。或许就像夜一说的,有些告别不需要说出口,就像有些约定,藏在樱花里,藏在水晶珠里,藏在每年都会盛开的春天里,比任何语言都更长久。
七、晨光里的伏笔
第二天清晨,和叶在平次的背包里发现了个陌生的小袋子,打开一看,是用红绳串起来的水晶珠,正好七颗,像极了她小时候弄丢的那串。平次挠着头说“不知道什么时候塞进去的”,耳朵却红到了耳根。
兰在首饰盒里发现了张纸条,是新一的笔迹:“舞台剧的票在抽屉第二层,记得带伞,京都的春天总下雨。”她摸着无名指上的银戒笑了,阳光透过窗纱落在戒指上,折射出的光斑晃了晃,像极了新一转身时,帽檐下闪过的那抹眼神。
夜一在摩托车的后备箱里找到了个没拆封的护肘,是新一买的,尺寸正好适合他昨天受伤的手肘。他把护肘套上时,发现里面夹着张便签:“下次别用校服挡刀,丑死了。”
柯南坐在侦探事务所的窗边,看着毛利小五郎对着《义经记》的封面发呆,兰正哼着歌收拾餐桌,阳光从她发间穿过,在地上投下细碎的金点。他摸出手机,给夜一发消息:“今天去不去山能寺?听说住持煮了新茶。”
消息发出的瞬间,窗外的樱花又落了几片,像在为某个未说出口的约定,落下温柔的注脚。而那本《义经记》的最后一页,不知何时多了行小字,像是用铅笔写的,又像是用泪痕晕开的:
“所有的告别,都是为了更长久的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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