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像机被横沟重悟接过,按下播放键后,书房里回荡起矢口久卫门压抑的哭声。那声音不似平日威严,带着老人独有的沙哑,一声声撞在人心上。画面里,他反复摩挲着桌上的相框,指腹划过照片里三个儿子的脸,泪水打湿了相框边缘,在木质表面晕开深色的痕迹。
“我怎么就养出了你们三个……”录像里的老人喃喃自语,声音哽咽,“一个个争来斗去,眼里只有钱……我这一辈子挣下的家业,到底有什么用啊……”
他站起身时,动作踉跄了一下,手肘撞到了上方的玻璃柜。柜子晃了晃,老鹰标本失去平衡,“啪”地掉了下来。镜头刚好拍到标本坠落的瞬间——翅膀擦过猎枪扳机,“砰”的一声巨响后,老人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胸口的伤口,缓缓倒在地毯上。那把陪伴他多年的猎枪,还紧紧握在他手里。
矢口明彦捂着脸蹲在地上,肩膀剧烈颤抖:“是我……是我偷钱让他伤心的……如果我没拿那些钱……”
矢口公夫也没了之前的吊儿郎当,眼圈通红:“他昨天还打电话问我要不要回家吃饭……我说我忙着打游戏……”
矢口禄郎沉默了很久,突然笑了一声,笑声里满是自嘲:“我以为把公司抢过来,让他们都滚蛋,父亲就会觉得我最能干……原来他要的根本不是这些。”
横沟重悟收起录像机,看着三个各怀愧疚的儿子,叹了口气:“矢口禄郎,你涉嫌雇凶伪造现场、隐瞒证据,跟我们走一趟吧。”
警员上前铐住矢口禄郎时,他回头看了一眼书桌上的相框,轻声说:“爸,对不起。”
毛利兰看着这一幕,忍不住红了眼眶:“他们明明……曾经那么亲密过。”
柯南点点头,目光落在那张泛黄的照片上。照片里的矢口久卫门抱着三个儿子,身后是湛蓝的大海,阳光洒在他们脸上,笑得无忧无虑。那时的禄郎还没学会算计,明彦不会偷偷摸摸,公夫也没染黄毛,他们只是围着父亲要糖果的孩子。
“人有时候会忘了,最珍贵的东西其实一直都在。”夜一拿起相框,用纸巾轻轻擦去上面的灰尘,“就像这张照片,比保险柜里的钱重要多了。”
灰原走到窗边,看着庭院里被雨水冲刷的绣球花:“绣球花的颜色会随土壤酸碱度变化,但根永远扎在土里。有些东西变了,有些东西本不该变。”
毛利小五郎不知何时醒了过来,迷迷糊糊地问:“案子破了?凶手是谁啊?”
“是时间和贪心。”柯南轻声说,却没指望他能听懂。
午后,雨渐渐停了。镰仓的天空透出淡淡的蓝,阳光穿过云层,落在庭院的绣球花上,折射出斑斓的光。警员带着矢口禄郎离开时,矢口明彦突然喊住他:“哥,等你出来……我们一起给爸上柱香。”
矢口禄郎脚步顿了顿,没回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矢口公夫默默捡起地上的老鹰标本,小心地把折断的翅膀拼好,放在书桌最显眼的位置。那里能看到窗外的绣球花,就像老人还在时一样。
毛利兰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时,发现柯南正对着照片发呆:“柯南,怎么了?”
柯南抬头,笑了笑:“没什么,就是觉得……这张照片真好看。”
是啊,好看的不是照片本身,是照片里藏着的、没被岁月磨掉的温柔。就像镰仓的雨,总会停;就像走岔路的人,总有机会回头。
离开宅邸时,柯南最后看了一眼那扇紧闭的铁门。门柱上的绣球花还在开,紫色的花瓣沾着水珠,像极了谁没擦干的眼泪。但他知道,等明年春天,这里或许会开出不一样的颜色——就像那些被打碎又慢慢拼凑的亲情,总会以另一种方式重新扎根、绽放。
毛利小五郎还在抱怨耽误了看绣球花园,毛利兰却笑着说:“爸,我们去由比滨吧,那里的海很漂亮。”
柯南跟着他们走上石板路,身后的宅邸渐渐被绿植遮挡。风吹过,带来远处寺院的钟声,悠长而宁静。他摸了摸口袋里的变声蝴蝶结,想起录像里矢口久卫门的哭声,悄悄握紧了拳头。
镰仓的午后,雨过天晴后的阳光带着湿润的暖意,透过树叶的缝隙在石板路上洒下斑驳的光影。矢口宅邸的事件尘埃落定,警车鸣笛远去的声音渐渐消失在坡道尽头,留下庭院里被雨水洗得透亮的绣球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好了,我们也该走了。”毛利兰轻轻舒了口气,转头看向柯南、夜一和灰原,“耽误了这么久,不知道绣球花园还能不能赶上。”
毛利小五郎早已按捺不住,拍着肚子嚷嚷:“何止是绣球花园!我的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得找个地方好好吃顿海鲜大餐才行!”
“绣球花园的花和由比滨的海,其实不用做选择的。”夜一突然开口,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从这里过去,绣球花园在半山腰,由比滨的海滩就在山脚,顺路的话可以都去看看。”
灰原推了推眼镜,补充道:“天气预报说傍晚有晚霞,海边应该会很漂亮。”
柯南眼睛一亮:“真的吗?那太好了!”他心里却在嘀咕:夜一这家伙,总是把行程安排得这么妥当,好像早就知道会发生什么一样。
正说着,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停在宅邸门口,司机恭敬地打开车门:“工藤少爷,车备好了。”
夜一点点头,示意大家上车:“这是家里安排的车,方便我们出行。”
毛利小五郎眼睛瞪得溜圆:“工藤?你是那个东京有名的工藤家的人?难怪出手这么阔绰!”
夜一笑了笑,没多解释,拉着柯南坐进后座。灰原和毛利兰坐在前排,毛利小五郎则毫不客气地霸占了副驾驶座,对着司机滔滔不绝地打听镰仓的美食。
车子沿着蜿蜒的山路向上行驶,窗外的绣球花越来越密集,从零星几株变成成片的花海。淡紫、浅蓝、粉红、雪白的花瓣层层叠叠,像一团团蓬松的彩球,沿着山坡铺展开来,仿佛上帝打翻了调色盘。
“哇,好漂亮!”毛利兰趴在车窗上,眼睛亮晶晶的,“比照片里看到的还要美!”
司机适时放慢车速,夜一开口道:“这里就是镰仓最有名的绣球花步道,前面有观景台,可以停车下去看看。”
车子停稳后,众人迫不及待地走进花海。雨后的绣球花带着水珠,在阳光下折射出晶莹的光,空气里弥漫着清新的草木香气。步道旁的木牌上写着每种绣球花的名字:“紫阳”、“蓝妙”、“粉雪”……毛利兰兴奋地拉着柯南和夜一拍照,灰原则站在一旁,看似冷淡,眼神却不自觉地被绚烂的花色吸引。
毛利小五郎拿着手机到处拍视频,嘴里还念念有词:“等回去了就发给洋子小姐看!让她也羡慕羡慕!”
夜一走到一株开着深蓝色花朵的绣球花前,轻声说:“绣球花的颜色会随土壤的酸碱度变化,酸性土壤开蓝花,碱性土壤开红花,就像……人的心情,会被环境影响,却也能慢慢改变环境。”
柯南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他在说矢口家的事,点点头:“嗯,只要愿意,总会有改变的可能。”
灰原蹲下身,指尖轻轻碰了碰花瓣上的水珠:“不过,改变需要时间,就像这些花,从花苞到盛开,要等整整一个春天。”
毛利兰没听懂他们的对话,只是笑着喊他们:“快来这边!这里的角度拍照最好看!”
四人在花海中逛了将近一个小时,直到夕阳开始西斜,才恋恋不舍地回到车上。车子沿着山路向下行驶,没过多久,一片蔚蓝的大海就出现在视野里。金色的阳光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远处的渔船像剪影一样漂浮在水面上。
“那就是由比滨!”毛利兰指着海边的沙滩,兴奋地说,“沙滩上还有很多人在散步呢!”
车子并没有直接开到沙滩,而是沿着海岸线来到一家气派的度假酒店前。酒店的建筑风格是西式的,白色的墙壁搭配蓝色的屋顶,像一座海边的城堡,门口的服务生穿着笔挺的制服,恭敬地迎接每一位客人。
“这里是……”毛利兰有些惊讶。
夜一解释道:“这家酒店上周刚被工藤家入股,我提前订了一间海边别墅,方便我们晚上看海。”他转头对司机说,“把行李送到别墅去吧,我们先去沙滩走走。”
毛利小五郎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入、入股?工藤家也太有钱了吧!这种级别的酒店说入股就入股?”
夜一只是笑了笑,没接话,率先走向沙滩。
傍晚的沙滩格外热闹,孩子们在浅水区追逐嬉戏,情侣们手牵着手散步,冲浪爱好者踩着冲浪板冲向海浪。夕阳把天空染成了橘红色,云朵像是被点燃了一样,海面上波光粼粼,分不清哪里是天空的倒影,哪里是海水的本身。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异界入侵?一把抓住炼化成游戏! 让你修武道,你顿悟亿万神赋? 宿敌就是妻子! 官路芳华 那年夏天的小窃喜 爆肝道法,道爷我终将成仙 清纯圣女很可爱,心思却坏坏 放肆!我是世间唯一的女帝尊! 系统在手六零年代我称王 恶雌带崽,谁家毛茸茸兽夫醋疯了 上线爆神装,999999倍攻速 丝袜宗 顶流的全能助理 很好睡(1V1H) 重生异界,开局觉醒无限物资 蝶蛊(兄妹骨科H 1V1) 抗战,还是自己单干吧 只是順手救個人,卻被黑幫少爺纏上 星际摆烂王:我的机甲全靠捡 时间囚笼千年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