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捡起散落的佛珠,一共有十二颗,其中有一颗是黑色的,而且上面有明显的裂痕。他数了数,从上面往下数,第四颗正好是那颗黑色的珠子。
“第四颗是黑色的……”柯南喃喃道,突然想到了什么,“服部,你还记得工藤伸一嘴里的那颗珍珠吗?”
“记得,白色的,很普通。”服部点点头,“怎么了?”
“珍珠在日语里的发音是‘shinju’,而‘真珠’的另一个意思是‘双珠’,也就是成对的珍珠。”柯南解释道,“工藤伸一留下珍珠,可能是在暗示凶手的名字里有和‘珠’相关的字。”
“而里美的佛珠,第四颗是黑色的。‘四’在日语里发音是‘shi’,和‘死’同音,黑色代表‘黑’……”服部眼睛一亮,“难道是指‘知晃’?犬伏知晃的‘知’,在某些方言里发音和‘死’相近,而‘晃’字里有‘日’,象征着火光!”
就在这时,知晃突然站起身,冷笑道:“你们怀疑我?有证据吗?”
“证据当然有。”柯南推了推眼镜,用变声蝴蝶结模仿毛利小五郎的声音,“你以为用LEd灯和打火机制造的假象能骗得了所有人吗?我们在树林里找到了你丢弃的LEd灯和打火机,上面有你的指纹。”
“还有工藤伸一的密室。”服部接着说,“你根本没有制造什么延时装置,而是在杀了他之后,用强力胶把门窗的密封条粘住,再从外面用特制的工具锁上门。等胶水干透后,就会让人误以为是从内部密封。至于那颗珍珠,是伸一认出你时,情急之下含在嘴里的,暗示你名字中与‘珠’谐音的字。”知晃脸色骤变,最终瘫软在地,承认了所有罪行。
夜一和灰原循着之前在树林里发现的拖拽痕迹,往庄园深处走去。潮湿的腐叶在脚下发出细碎的声响,月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像一张张扭曲的脸。灰原打开平板电脑的手电筒功能,光束刺破黑暗,照亮了前方被压倒的草丛——痕迹在这里转向了一间废弃的仓库。
“应该就在里面。”夜一压低声音,从背包里摸出一把折叠刀,轻轻拨开仓库生锈的铁锁。门轴发出“吱呀”的呻吟,一股浓重的霉味混杂着淡淡的乙醚气息扑面而来。灰原立刻捂住口鼻,眼神警惕地扫过仓库内部:“乙醚的味道,幸姬小姐大概率是被迷晕后藏在这里的。”
仓库深处堆着几排破旧的木箱,角落里传来微弱的呼吸声。夜一示意灰原照亮,两人小心翼翼地绕开地上的杂物,果然看到幸姬蜷缩在一个打开的木箱里,双目紧闭,脸色苍白,额前的碎发被冷汗浸湿。她的手腕和脚踝被粗糙的麻绳捆着,嘴里塞着布条,发出含混的呜咽声。
“幸姬小姐?”灰原蹲下身,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幸姬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看到两人时,眼里先是闪过一丝茫然,随即被恐惧淹没,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夜一迅速解开她身上的绳子,扯掉布条,扶她坐起身:“别怕,我们是来救你的。知晃已经被控制住了。”
“知晃……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幸姬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身体还在不住地发抖,“他从小就跟我们亲如兄妹,我实在想不通……”
灰原从背包里拿出水壶,递过去让她喝了两口,轻声道:“他或许不是为了遗产。刚才柯南和服部查到,知晃的祖父当年是犬伏家的老管家,就是因为被诬陷偷了家里的传家宝,才被赶出庄园,最后抑郁而终。知晃一直觉得祖父是被冤枉的,这次回来,恐怕是为了复仇。”
“传家宝?”幸姬愣住了,“可是家里从来没有什么传家宝啊……父亲生前从没提过。”
夜一皱了皱眉:“会不会是当年的误会?或者知晃记错了什么?”他正说着,仓库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服部和柯南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身后跟着毛利小五郎和兰。
“幸姬小姐没事吧?”兰连忙上前扶住幸姬,心疼地帮她理了理凌乱的头发,“知晃那家伙已经全招了,他说要让犬伏家的人都尝尝他祖父当年受的苦。”
柯南推了推眼镜,补充道:“他还说,当年被烧死的那只秋田犬,其实是他祖父养的。祖父被赶走后,狗一直守在庄园门口不肯走,最后才被犬伏家的祖先误会烧死。他觉得这既是对祖父的报复,也是替那只狗讨回公道。”
“可这跟传家宝有什么关系?”幸姬还是不解,“我真的从没听过家里有传家宝。”
服部摸着下巴,突然看向角落里一个落满灰尘的木箱:“说不定传家宝就藏在这仓库里?知晃一直没找到,才更气急败坏地杀人。”他走上前,用力掀开箱盖,里面果然铺着一块褪色的红布。
众人围过去,只见红布下面裹着一个精致的木盒。夜一小心地打开木盒,里面并没有什么金银珠宝,只有一张泛黄的旧照片和一封信。照片上是一个穿着和服的老人,身边蹲着一只白色的秋田犬,老人怀里抱着一个小小的锦袋。
信是犬伏家的祖先写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吾错怪老管家与忠犬,致其一死一逐,悔恨终生。老管家所藏非赃物,乃其祖传玉佩,吾不慎遗失,反疑其偷盗,实乃无颜面对。今将玉佩归还其后人,愿此怨可解……”
“玉佩呢?”灰原看向木盒,里面空空如也。
“难道被知晃拿走了?”毛利小五郎摸着下巴,“可他招供的时候没提啊。”
幸姬突然想起什么,从衣领里掏出一个贴身佩戴的玉佩,泪水再次涌了出来:“这是……父亲去世前给我的,说让我好好收着,却没说来历。原来……原来这是知晃祖父的东西……”
仓库里一片沉默。月光透过破损的屋顶照在玉佩上,泛起温润的光泽,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跨越百年的误会与冤屈。知晃的复仇,终究是一场基于执念的空忙,而犬伏家的诅咒,不过是人心作祟的幻影。
兰轻轻拍着幸姬的背,柔声道:“都过去了。现在真相大白,知晃会受到法律的制裁,而这段恩怨,也该画上句号了。”
夜一把照片和信小心地收好,对众人说:“我们先带幸姬小姐回去吧,这里交给警方处理。”
一行人走出仓库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晨雾缭绕的庄园渐渐显露出清晰的轮廓,那些阴森的阴影被晨光驱散,露出古朴的木梁和斑驳的墙壁。远处传来警笛声,知晃被警员押着从主屋出来,路过幸姬身边时,他停下脚步,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她手里的玉佩,最终什么也没说,低着头钻进了警车。
柯南抬头望着渐亮的天空,心里感慨万千。所谓的诅咒,从来都不是超自然的力量,而是藏在人心深处的怨恨与执念。当真相揭开的那一刻,再可怕的传说,也会像晨雾一样消散无踪。
服部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走吧,工藤,回去吃早饭了。这案子解决得可真够折腾的,我可得好好补个觉。”
警笛声渐渐远去,将犬伏家老宅的阴霾一并带向了远方。晨雾彻底散去,阳光穿透云层,给古朴的庄园镀上了一层金边。幸姬站在门前,手里紧紧攥着那枚温润的玉佩,望着警车消失的方向,泪水无声地滑落。忠江管家在她身后轻轻叹了口气:“小姐,都过去了。”
毛利小五郎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总算结束了,这案子折腾得人骨头都散了。走吧,回东京去,我现在只想好好喝一杯。”
兰笑着帮他理了理凌乱的领带:“爸爸,你昨晚几乎没睡,回去可得补个觉。”
“补觉哪有喝酒重要?”毛利小五郎不以为然地摆摆手,视线扫过众人,“对了,夜一那小子呢?刚才还在这儿的。”
话音刚落,夜一就从主屋后面绕了出来,手里拿着手机,脸上带着一丝笑意:“我刚打了个电话,订了‘云顶酒店’的顶楼包间。兰姐之前不是说想去那儿尝尝他们的怀石料理吗?今天正好大家都在,就当是庆祝案子解决了。”
“云顶酒店?”兰愣了一下,随即惊喜地睁大了眼睛,“可是那家酒店很难订的,尤其是顶楼的‘观星阁’,听说要提前一个月预约呢。”
“放心吧,我有办法。”夜一扬了扬手机,“我在这家酒店入了点股,算是半个老板,订个包间还是没问题的。”
服部平次吹了声口哨:“可以啊,工藤家的小子,藏得够深的。”
夜一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也不算什么,就是之前帮过酒店老板一个忙,他硬要送我股份,推不掉。”
灰原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是帮他解决了商业间谍的案子吧?我在财经新闻上看到过。”
夜一的耳根微微泛红:“你连这个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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